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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子,还是小时候听得童话故事里的。
故事里有个老国王, 年老了都没有后人, 就决定用这个法子, 在民间给自己挑一个继承人。
且不谈这个故事里的种种BUG,虞璁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给她们立个规矩, 起码不动声色的敲打敲打。
他能猜到大致的结果,但不会太严厉的责罚这些还稚嫩的少女们。
十六七岁, 哪怕放在现代也未必能处理好种种琐事, 何况是古代呢。
这件事的重点,就是告诉后宫的所有人。
朕可以不在后宫, 可以不把眼睛放在你们的身上。
可这不代表, 你们就因此能随意的糊弄朕。
眼瞅着之前的几项工作基本上都稳妥了,建立工学院和医学院的事情也马上要进入立项阶段。
这个月哪怕拍出五件皇家秘宝, 搞不好都能够供应完这两大学院的建造和修筑。
虞璁思来想去, 还是亲自去了趟国子监,去找忙得几乎成日睡在那儿的杨慎。
杨慎这个人, 治兵法理府县, 但最爱的还是书。
这点上, 他跟王阳明就有点反着来。王老头儿虽然在文学诗词上都造诣颇深,但当年就是不肯读书考试,一听说国家开始打仗了, 当即就开始操练兵戈, 没几年还当上了兵部尚书。
虞璁想着法子给王阳明调理身体, 就是为了再过几年拜托他坐镇后方,好好的把这西北大地都给夺回来,最好把鞑靼们全都赶到老毛子的地盘去。
眼下修撰图书的重点,就是结合《永乐大典》里的种种已入库的书籍,以及国库之外所有能修撰的农书、医术、工书,取其精华和论点,尽可能的将这些都建立体系,再系统的归纳。
但是这一点,还不算抄录印刷,就要发动几乎所有翰林院的人,不论是管理还是在学术难度上,都非常的具有挑战性。
虞璁知道,自己作为甲方老板,不光给的薪水少,提的要求多,还隔三差五几个新注意,已经很不人道了。
这时候去打扰基本上睡觉都想着看书的杨用修,简直是资产阶级剥削主义。
但是该打扰还是要打扰的。
杨慎之前来京城后养的膘,现在都掉了干净,整个人又恢复成了精瘦又干练的状态——那都是被工作逼的啊。
“杨大人,近来可要注意身体啊。”虞璁见他身边的书堆得有一人高,还是先客套两句。
“陛下?”杨慎忙不迭从案牍中起身,忙告罪道:“臣没注意到陛下来……其他人恐怕也是忙坏了。”
“是朕让他们不要打扰你。”虞璁平静道:“这工农之书,单靠文字记载没有用,朕今天来,就是想找你要些抄录使,去京畿以及东南一带、黄河以北,分别采录整理那些富农的种植之道。”
至于工程学的种种,那都可以在衙门里拜托赵璜分忧,赵璜忙不过来就找他的下属,总之能把活儿都分出去。
“这个时候,臣这儿还真的有不少闲人。”杨慎松了口气道:“如今国子监内编修之事还在进行中,能通过审阅、用来抄录誊写其实并不多,臣派遣一百余名抄录使出去,可以吗?”
“再好不过,”虞璁笑道:“有劳杨大人了。”
这修撰书籍的事情不急,毕竟现在考试范围定好,第一批学生们来京城会试那也得等三年以后。
只是,这如果建工学院和医学院,那肯定最好不要一股子书院的气质。
中国的建筑和欧洲的建筑,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材料上。
虞璁一想到这里,忙唤来陆炳,让他叫上赵大人,三人再去一趟之前的选址里转转。
这从云禄集征收来的租银,来年都将用于帮扶原住民南迁,往京城外头住,重新建造屋宅。
靠近紫禁城城东住的都是阶级固化的贵族、官宦,这些人暂时不用管。
但是城东那一带,迟早都要拆掉,建立成全新的大学城。
这大学城可能一开始会只有士子们进去读书研究,但不管是学校的规模,还是整体的发展,那都得往宏观了设计。
无论古今,这基础设施一建设,就有利于发展供需关系,让更多的人有就业的机会。
皇上有意提高所有人的薪资水平,才把国库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拍卖——如果不这么做,就没办法还富于民。
他见过现代的股灾和金融危机,也清楚产能过剩、产能过低都有怎样的结果。
现在京郊的集市规模化发展,商业经济和农耕经济都在全面复苏,因此更要发动工程建设,给予更多的就业机会——前提是每个劳动者都可以得到对应的报酬。
当年隋炀帝因为京杭大运河的事搞得天怒人怨,那主要是因为每个为他服务的百姓都是以‘劳役’的名义在无偿劳动,甚至是官府抓人,让这些流民们如奴隶般服务国家。
可那个时候的国家,就真的这么缺钱吗?
不缺——能酒池肉林、能供养那么多的女人让皇帝取乐。
那必然是不缺的,只是人家抠而已。
越是这种抠门抠到极点,恨不得压榨所有民脂民膏的人,越死的渣渣都不剩。
皇上一提,赵璜哪怕再忙,那都得穿好官袍从窑炉旁抽身,一边惦记着该怎么汇报着大大小小的玻璃制备进度,一边琢磨皇上又想着什么新鲜事了。
没想到陆大人见他还带了个本子,淡淡道:“等会要出城,去京西。”
赵璜怔了下,还是放下了本子。
他们三人扮作富贵人家的少爷,各自骑了一匹骏马,走的不紧不慢。
如今京城的陶管已铺设完好,百姓们的日常排污都可以通畅的汇入江流之中,不会再有任何街边泼粪的事情。
当然这跟有官老爷时不时上街巡查有关系。
虞璁见着这古朴的民宅,又下马去摸一摸那木头的质地,忽然开口道:“赵大人,这三个学院的图纸,开始画了没有?”
“臣那天传了消息,估计已经开始拟稿了。”赵璜忙不迭道。
“不,不能急。”虞璁皱眉道:“哪怕三年后学院没有建好,大可以让士子们去国子监里学习,房子不够就再想办法——但是这些学院,不能用木头来做,而是要用石头。”
“石头?”赵璜愣道:“全部都用石头造房子?”
“正是如此。”
皇上刚才在思索的,就是这中欧两地的建筑之别。
欧洲那几个国家,因为地势和国土面积等等原因,更多使用的是石料来建造房子。
可中国这边由于草木茂盛,木料成了既廉价美观,又选择性颇多的选择。
“陛下,”赵璜思忖道:“难道这学院,和书院,不做同一种风格了么?”
“你想想。”虞璁摸着潮湿的柱子,慢慢道:“一把火,能烧掉多少这样的房子?”
石制建筑不仅结构稳定,也可以建筑多层,容纳更多的人进来读书。
现在由于教育没有普及,也暂时没有可能去给社会福利,推行个五年制义务教育之类的东西。
但是,这房子建了,那就是为了能够百年以后还能够可以用。
——剑桥、哈佛、斯坦福,他们学校不论历史,单看学院里各建筑的建设,都是为了长久考虑的。
虞璁身为帝王,此刻想到的也是,自己建的不是某个地方的小学中学,而是中国的第一所、第二所大学。
未来,在全国各地,类似的建筑亦然会缓缓建成。
正因如此,这第一个开头,才会格外谨慎。
“皇上,如果是这样设计的话,您希望房子要建几层?”
虞璁想了想,郑重道:“既然是学院,就要至少三层以上,有专供实验的单独一楼,有供他们查阅资料和印本的藏书楼,还要有供人沉思散心的花园池塘、宿舍定然要一人一间,尽量不混住。”
赵璜虽然心里有些疑惑,此刻也点头应了,试探道:“陛下,微臣跟国库那边商量过了,大概在五天后于知声堂里进行第一次拍卖,您到时候要来观看么?”
虞璁笑道:“给我留个靠前但是别太中间的位置,若是有哪个富贵人家的人来问,我便说是赵大人你的堂哥了。”
赵璜一听,忙不迭笑着告罪道:“臣定然好好安排。”
等三人打道回宫之后,虞璁回了乾清殿,忽然一嗅味道,感觉哪里不对劲。
黄公公一脸哭笑不得的候在旁边,明显是瞧见了什么事儿。
那佩奇正躺在鱼缸旁边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一滩血迹。
“皇上……这御豹,把御鱼给吃了。”
虞璁愣了下,快步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眼地上斑驳的鱼鳞,还有那几根纷乱的红线。
鲤鱼本身祥不祥瑞,他其实不太关心。
主要是这鱼缸这么大,有自己的裤腰带那么高,这小豹子才三个月不到,是怎么窜上去的?
“真的是他叼走的?”虞璁讶异道:“这小家伙爬的上去么?”
原来黄公公因为殿外有事,看豹子没多久就出去了一趟。
一转头回来,发现这豹子已经走到门口,像是想要逃走。
没想到还没等他出口唤住,这雪豹竟然猛地起跑发力,两三下似弩箭般窜了出去,在跃上那大缸时猛地一蹬,就蹿进了那还养着池莲的鱼缸里,一口就叼住了那里头的红鲤鱼。
黄公公吓得忙不迭赶过去,却发现这鲤鱼虽然在死命挣扎,可就是被豹子叼在嘴里,死活都不松开。
可是缸子太深,边缘又滑,小豹子泡在水里头,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然后呢?”虞璁愣道:“你把它抱出来了?”
“老奴怕它被冻着,就忙不迭抱了出来,它全程都叼着那鱼,生怕被我给夺走。”
再然后,这鱼就吃的只剩一副骨架和绳子。
黄公公颤颤巍巍的把这豹子毛擦干,再把骨架端出去,生怕皇上怪罪,还没来得及擦净鱼血。
佩奇是这么生猛的主儿啊。
虞璁其实心里还是不太相信,索性把那还在打呼噜的小豹子给抱了起来,仔细闻了下。
果然,嘴巴旁边有浓烈的鱼腥味。
小家伙睁开还带着蓝膜的眼睛,突然打了个嗝儿。
皇上:“。。。”
我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你。
“黄公公,回头每日都在这缸中放些新鲜刺少的河鱼,权当给他加餐了。”虞璁抱着豹子,任由小家伙的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吃完了随时补哈。”
这佩奇,也算是自己在宫中的第三个伙伴了。
到了晚上,黄公公又送了信来,说是后宫僖嫔沈如婉写来的。
又是她?
虞璁这一次,终于有了点印象。
这后宫一后二妃九嫔里,真正给自己写信投稿的,其实也就五六人。恐怕有人还在学着读书写字,暂时没法施展。
但这些人中,开悟最快,又头脑相当清楚的,就是这沈如婉。
她在创作童谣童戏的时候,能够一点就通,还随时写信来聊聊后宫里的事情。
虽然虞璁有点怕她把自己当老公看,或者抱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思想,但能够大胆的交流和创作,总归是个好事情。
今天的来信里,讲的是仙鹤化人的故事,颇有几分聊斋的意味。
但毕竟是写给小孩子看的,无论是文笔还是剧情,都非常简单易懂,当真是很不错的故事。
虞璁看的心头一喜,正准备吩咐黄公公给她赏些东西过去,又瞥见了来信底端的一行小字。
“——敢问陛下,这繁花之种,缘何是煮熟了的?”
这才过了一天,就被她给发现其中玄机了?
这样聪明的姑娘,应该懂的什么是闭嘴和保密吧。
虞璁想了想,只在回信时写了一个字。
“——嘘。”
-2-
虞璁生得凤眸薄唇小虎牙,但是这面相不太适合板着脸,人就总是气势不够。
现在皇上抱着这豹子在,偶尔让他在御案前后移动。
胆大的臣子如徐阶之流还会面露笑意,某些怂包见着这活的豹子,就话都说不出来。
有时候小豹子还玩心起了,挠挠人家的官袍皂靴,让人别提有多紧张。
虽然上班的时候带着宠物好像不太正经,但如果这样子可以让人心生惧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虞璁从前看过动物世界,知道这种动物在一年内,都能迅速的抽条长长,所以更要好生教养,让他虽然不会伤人,但能够护主。
那些在心里对自己不甚轻蔑的某些人,至少在看到真实的猛兽时,也会懂几分厉害。
没想到打算归这么打算,但皇上上朝时没带着豹子,又被人给欺负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虞璁一边寻思着自己本本上还有什么是可以实施添补的,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各路的奏议。
听着听着,他突然直觉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好像身边的人,一下子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出一声了?
虞璁缓过神来,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大臣折子里说的句句,都是在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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