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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瑾文对钱总的纠缠已经失去耐心了,这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她的情况,还跑到家里面,以前合作的时候为了发快递写过家里的地址,他大概就是这么摸过来的吧,范瑾文皱紧眉头,以后生活中真得多加小心了。
钱总打听到范瑾文的近况,见缝插针,趁火打劫,牟足了劲儿献殷勤,又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又是拍胸脯保证愿意帮助她,说得天花乱坠的。
有的人就是花花肠子,狗改不了吃|屎,你不知道他肚子里面都是什么料呢。范瑾文轻哼了声,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准备着。
“好吧,钱总,我相信最近发生的事情和您没关系,同时也希望您不要再关注我的事情,如果您还赖着不走,就是骚扰到我的生活了,我会叫保安的,听明白了吧。”
范瑾文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反感溢于言表。钱总很窘迫的站在原地,手在空中比划着,从躲在安全出口里的邓子墨角度上看,显得有点滑稽。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范瑾文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关门送客了,砰的一声就把他拒之门外。
拒绝“糊”了一脸,钱总在门外丧眉搭眼的转了几圈,气冲冲的骂了句,乘着电梯离开了。
等到恢复平静之后,邓子墨从安全出口里走出来,对他而言,此刻的感觉简直糟透了,他之前做的事情就像是电视剧里臭名昭著的反派人物,心肠狠毒,穷追猛打,要置女主角于死地,可是,他从来不觉得英俊的他能是反派人物啊。
站在范瑾文家门口许久,邓子墨的手都悬在门板前方了,最终还是放弃,他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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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瑾文最近走背字,先是被辞退,后被冤枉,背后阴她的人又没有头绪,这么搓火的事情,心里怎么可能没情绪嘛。可她除了找闺蜜肖潇到苦水外,多数情绪只能自己消化掉,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她的,就拿家里来说,她不希望家里人知道她的情况,最好是一直认为她过得好好的,这就足够了。一旦有了把柄,家里人就会归结为是她独断专行造成的,更会把问题节节上升,甚至质疑到性格问题,还有她没有对象的现状。
所以只能化负面情绪为动力,不停下脚步才是活下去的良药。
到了固定的日子该给家里汇钱了,尽管手头有点紧张,她还是按时按量的汇过去,并附上短信报平安。目前最理想的情况就是搞定出租房子的事情,最好是一次性租好几个月的,这样生活压力能小一点。
隔天,范瑾文又接待了一位来看房的房客。
这次的房客倒是各方面都符合她的要求,女性,单身,有工作,能自食其力。乍看上去条件真不错,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这女的太会杀价了。
此女刚进门就是一阵下马威,把范瑾文家批的一文不值,就和贫民窟差不多了,你说家里采光好,人家说白天不在家根本看不到;你说这房子干净,人家说就算不干净收拾收拾也干净了;你说地段好交通便利,人家说没离她公司多近,上班照样得早起。
这些优点硬生生的掰弯了也就算了,更让人别扭的是,这女的还爱占便宜,什么都要求范瑾文和她共享。那些美容仪器,包括护肤,护发,足疗都是范瑾文私人用的,难道这些也要算在电器里共用吗?
她还提到了轮流买菜,轮流买生活用品,消耗品费用分摊。拜托,我就是租您间屋子,不想和您搭伙过日子的!
租房条件谈不妥,可对方又符合她租房的标准,范瑾文有点难办了,平时在工作中她和客户谈判是绝不含糊的,提价收钱据理力争,也正因为如此,生活中的她就懒得和人纠缠不清,听多了头疼,就在几乎要让步的时候,多亏有人敲门打断了她。
差点就凑合答应了,范瑾文可不想和生活上鸡贼的人住在一起,这都要感谢那位敲门人,可打开门一看她就愣了,眨眨眼睛一再确认,这不是上次大圣带过来的那位男孩吗,好像是叫邓子墨吧。
邓子墨戳着裤兜站在门口,他穿的和上次过来时差不多,红色圆领衫和深色牛仔裤,配了双新款的耐克鞋,这次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大耳机,仔裤也比上次的宽松点,显得比较休闲。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第一次是正经的休闲西装,第二次和第三次是潮版的休闲装,有一点必须得承认,无论怎么穿这男孩都是非常帅气的,他的身上自带着“日光浴”效果,走到那里都是热源。一个人的眼角和脖子是年轻的象征,邓子墨的眼角周围光滑平整,脖子有着男性特有的曲线,但是又光溜溜的,突起的喉结竟然显得很可爱。
不过这次有点不同,邓子墨的表情比起上次甩臭脸时要好多了,不,应该说是好太多了,分明就是满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了。
范瑾文汗了下,明明上次满身阴霾,横竖看她不顺眼,现在又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年轻人的情绪真奇怪,是荷尔蒙不稳定吗?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那个,我是来拿钱包的。”邓子墨说着。
“噢,稍等我去给你拿。”
范瑾文应了声,出于礼貌她还是招待邓子墨进屋了,只是没有允许他的活动范围超过鞋柜的位置。邓子墨今天乖巧的很,伸着脖子看着范瑾文去拿钱包,一句废话没有,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屋里的另一个女人,见此女东瞧西望,摸这儿摸那儿的,就和菜市场挑菜是的,他猜想有可能是来看房子的。
“钱包给你,以后注意点吧,别再丢了。”
归还了钱包,范瑾文还特意嘱咐他看看少没少东西。邓子墨显得有点尴尬,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是他误会了范瑾文,还干了傻事给人家辞了,使得好好的房子被迫租出去贴补,现在自己又乐呵呵的和个sb是的来取钱包,说他十恶不赦可能有点重了,说不要脸、缺心眼、中二病倒是真的。
他僵硬的翻着钱包,里面的东西一点没少,范瑾文很尊重他,并没有动过的迹象。实在没脸了,邓子墨恨不得直接挖地钻进去,就在这时他听到看房的女人朝着范瑾文没完没了的洗脑,和念经似的,谈话内容都是在说房子“贵贵贵”和“减减减”,最后还丢出来一句:你这房子哪值那么多钱啊。
本来就备受良心谴责呢,邓子墨小火一下就蹿了。
“怎么着,怎么就不值了!”
“大姐你识货不识货啊!”
邓子墨的神经一定是搭错了,话语不受控制已经喷出去了,不仅喷出去,他还勇敢的走上前去,对着看房大姐就是一场临场发挥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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