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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已经到了手里,三个人都表现得很兴奋,只是拉木还昏迷不醒,刘东看了两眼夜明珠,就走到拉木跟前仔细打量起来。
拉木紧闭着双眼,脸庞在矿灯是照耀下泛出眩晕的光,如果是在阳光下,看到这么个可爱的人儿,一定能引起很高的回头率。可眼下,在墓室内,她双眉紧蹙,毫无生气可言。刘东一边拉着拉木的手,一边低头抹泪。
张如铁看着刘东的样子,走到跟前,用脚底穿的运动鞋踢了踢刘东,道:“你是什么情况,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这样,再说了,人家拉木是我们请的向导,你心痛,我们就不难过了。起来,让我堂叔给看看,瞧你这出息。”说完,给了刘东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义满本来在舞阳境内,一边开着杂货店,一边就是坐着野郎中的差事,加上是游魂附体,晕了过去,本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见刘东那副可怜样,就走了过去,看了起来。
他托起拉木的腮帮,又把她口掰开查看了一下,接着还在她手上听了一下脉络。看了一阵后,口中说道:“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她呼吸均匀,心脉平稳,印堂已褪去先前阴暗之色,不会有什么事,别操心了。”
听到这里,刘东跟张如铁都开心起来。拉木身体没有状况之后,接下来,想的就是装宝贝跟找出去的路的时候了,毕竟到了墓中时间已经超过一两天,身上的补给又有限。自从吃了两块面包跟喝了两瓶水,几个人已经是连续近十几个小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不行,得赶快找到出口,带上东西离开这个地方。纵使金山银山,没有花的命,也是白搭。想到这里,张如铁又扫了遍四周的明器跟身边两个人。
“堂叔,刘东,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木氏土司停放棺椁的阴宅,专门摆放冥器的明堂,里间,是停放土司老爷棺椁的地方,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要问下两位意见?”
张义满、刘东听到张如铁问话,齐声回道:“你说。”
张如铁接着说道:“咱们这回走,肯定是要拿走几样东西,但内室里面的土司,我想问两位意见,咱是直接走了?还是走之前跟他打个照面?”
张义满已经料到张如铁会问这个问题,见张如铁话音刚落,就回答道:“见,肯定得见,要不然,咱们怎么知道土司老爷会不会变成大粽子,出来搅乱我们出去的路。”
摸金发丘的行当,讲究的遵循古制,给墓主留条活路,尽量在掘取墓室内明器的同时,保护好墓主跟墓室。当然,礼貌加上心理暗示的作用,发丘倒斗,没有不掀开棺椁直接拿走明器的。明理来,不给墓主打招呼;暗地里,不知道拿走明器能否走出墓室。
发丘挂印,摸金点灯,各有各自的套路,但是,开启棺椁,见一面棺椁中的墓室主人,是每个门派都懂的规矩。
刘东无话可说,张义满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决定好行动前,三人先挑东西,把要拿走的明器先放好,免得惊动墓主再拿明器,不合规矩。
张义满走到刘东跟前,指着他那一包满满当当的金砖,破口骂道;“真是个不识货的东西,这黄货,有那些字画,瓷器值钱么!就是随便一两把摆件,痰盂盆子,都够你几车黄金了,真是个呆子。”
张如铁看着他那快要撑破的背包,也是笑道:“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在成都没见北佬孙说吗?你这金子一拿出去,既显眼,又死沉死沉的,划不来,何必呢?你还不如照他说的,挑几件玉器,翡翠什么的,越小,越精致,越古怪,才越值钱。”
说完这里,刘东打开背包,就把先前装好的金砖扔回了远处,只听到金砖与金砖间“哐哐”作响,声音跟工地上抛砖没有区别。张如铁把先前拿的一对玉麒麟递给了刘东,刘东这才傻呵呵的笑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抛砖引玉啊!”
“你个冬瓜,成语倒是知道不少,脑子再好使点,就更好了。”张如铁仍是挖苦。
张义满眼尖老辣,他在东西南北四方中一阵筛选,两人拎着背包就跟在后面。考虑到出去世面上的风险,张义满只找轻便好拿,价值适中的拿,鼎器斧钺,有窃国之嫌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又放回了架上。
刘东不解的问道:“叔,那玩意明显比你刚刚放我包里三彩瓷瓶要值钱,你怎么不往这里边放呢!”
张义满把那透着黄、白、绿三色的陶碗,说道:“这是绝世少有的唐三彩,这东西要是走漏了风声,说是我们给弄出来的,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咱们都不好过,有钱也没命去拿这玩意。咱们干这个,不能太贪,要适可而止,等出去后,去弄封匿名信,把这位置和入口跟文物局那边交代下,别让其他盗墓贼给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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