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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颤抖到不能自已,她吻了皇叔!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为冲动的举动,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奋不顾身地想要与他靠近。
哪怕知道是飞蛾扑火般的结局,只为求一刹那的耀眼,也甘之如饴。
此刻,东陵馥依旧紧合着双眼,她已脆弱到不堪一击,连睁眼去看东陵晟的勇气都没有。
哪怕他眸光中隐隐透出碎碎点点的轻蔑与鄙夷,都足以让她的自尊瞬间崩塌成灰犬。
片刻后,并没有她预料中的狂风暴雨,东陵馥快速离开了男人的唇,但双手却仍是如着了魔一般依旧紧圈着他的脖颈。
她似乎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期盼他或许会有一点不同的反应踺。
缓缓将小脸埋进东陵晟的胸膛,她自顾认命地喃喃道,“皇叔,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云萝,看着本王。”头顶处,男人的话语顿时让东陵馥心里一惊。
身子猛地凝滞住,在她满心皆被微酸的刺涩倏然填满时,东陵晟却忽的伸手扣上了她的下颌,强迫着她仰头看向他。
一如他狠戾冷彻的语气,他眸中的寒凉,足以瞬间凝结她眼中的湿热。
“大声说出来,你眼前的男人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般,东陵晟审视着眼前女子,逼迫她直直地看向自己。
“你是北胤摄政王东陵晟,我的皇叔。”
“很好!本王以为你连这点伦.理都忘了。云萝,接下来想清楚,小心回答本王的问话。”
“若答错一次,本王就杀掉一名锦芙宫里的人,直至杀光你宫中所有的人,看看有多少人因你的错误而丧命。”
“你吻了自己的皇叔,是对?是错?”男人蓦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东陵馥的下颌已传来了微微的疼痛。
“对错难道就这么重要吗?人的感情若是能自己控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爱而困,终生深陷不可自拔。”对上东陵晟冷戾狠绝的眸光,她将心一横,咬牙驳斥道。
“别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现在就可下令,先杀了秋荷!再问你一次,是对?是错?”东陵晟微眯了双眼,眸中的杀戮之气已是浓重,嗓音更为沉鹜戾寒。
“错,错,是错!可以了吧!”这一刻,除了妥协她已无路可走。
“好,很好!当初你威胁本王立下协议,誓要嫁给褚英为妃,甚至愿意为此学习如何勾.引男人的媚.术。怎么,现在反悔了?是觉得勾.引自己的皇叔更有意思?”
听着东陵晟露.骨而又讥诮的话语,东陵馥的泪再也无法止住的滚滚而落,“皇叔,求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云萝,你记住!这北胤国的男人你想要谁都可以,唯独本王你不可以!这是乱.伦,懂吗?”
下颌处的钳制蓦地一松,东陵馥一瞬便是双腿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已转身离去的男人,她只觉自己就如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般,心上已是布满创伤。
他竟用这样残酷的方式,逼自己对他断了念想。
*******
呆怔地来到床榻前缓缓坐下,东陵馥的脑海中尽是东陵晟方才严厉冷肃的模样。这一切,犹如丧人心智的魔咒般挥之不去。
许久,候在殿门处的玉岑与秋荷终是忍不住敲了敲殿门。见东陵馥并未有所阻止,二人便推门进了大殿。
看了眼静坐在内殿的女子,玉岑已是急急地踏至她身旁,俯身摸了摸她垂在膝上的双手。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竟是有些灼烫,玉岑才惊觉东陵馥是再度发烧了。
见得这般状况,一旁的秋荷正要转身去请太医,东陵馥却忽然出声阻止道,“方才溺水时太医便来检查过,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了风寒。他已开了一些驱寒的药方,待我服下汤药睡一晚后,便没事了。”
紧锁着眉看向床榻上的女子,秋荷轻沉了目光。
她知道,这女子的脸色之所以会这般苍白,定是背上伤口的炎症复发了。而公主一力阻止自己去找太医,终归还是不希望受伤的事传到皇后那里。
届时,皇后定会追根究底彻查此事。眼下,摄政王与皇后的关系本就紧张,如皇后再知道爱女因救摄政王而受伤,想必定会借题发挥再度掀起一场风波。
说到底,便是到了这般地步,公主却仍是一心护着摄政王。
虽然她不知道方才摄政王进入大殿后,公主究竟为何与他发生争执,更不清楚他们在民间逃亡的这段日子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似乎他们的关系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
“秋荷明白,奴婢这就去太医院将公主驱寒的药材取来。”瞥了眼身旁女子微有错愕的神色,她又道,“玉岑便不要打扰公主休息了,你同我一道去太医院吧。”
片刻后,待秋荷踏出大殿将殿门掩上的一瞬,玉岑才
伸手拉上这女子避过门口的宫人,压低了嗓音道,“秋荷,你老实交代,公主这次出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公主怎么自回宫后便常常一人发呆,就连褚英王子几次求见,她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
闻言,秋荷神色警觉的问道,“这些话,你可有对谁说起过?”
玉岑一撇嘴便瞪了眼她,颇为无奈的应道,“大姐,你当我傻了呀?这种事怎么可能对旁人说起。”
“不过就是我担心公主,所以才忍不住私下来问你。就连你们不在的那些日子,皇后娘娘差人来询问是否知道公主的下落时,我也都是守口如瓶。”
轻咬着唇瓣,她稍稍一顿,便又道,“只是,每次你们都把我留在宫里。总有一天,我这小命便会在皇后娘娘一不高兴的情况下,被她收走了。”
“就你嘴贫,你想出宫还不简单吗?下次我就禀明公主让你去,可好?”说笑间,秋荷已挽上她的手臂,拉着她一道朝了太医院的方向行去。
“你可不要食言了,别是公主下次又带着你出宫快活,只留我一人在锦芙宫里蹲守。”敢情这玉岑姑娘是在争宠,有些吃味了。
*****
一路上,明媚的暖阳已不如盛夏那般灼眼刺目,正渐有和风温煦之感。
二人穿梭在花树小道上,很快便来到了太医院的门口。可她们刚一踏入院中,便见一名宫女跪地不起,正朝屋子里哽咽的嘶喊道,“求严太医开一些药给我家主子吧,她是真的病了。”
这样求药的戏码,在太医院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深宫中,那些不受宠爱的女子比比皆是。她们不止见不到皇上的面,就连每月的月俸也少得可怜。扣下日常所需的开支,她们还得受某些太监与宫女的欺辱,上供银子。
如今,北胤内忧外患,宫里的资材也逐渐变得匮乏。如药材这类珍贵物资,自然是能省着些用就省。
“你还不赶紧走,跪在这里求我有什么用。不是本官不想管,而是你家主子的事现在谁也不敢管!”严太医说着,便已招呼了一旁的太监,欲要将这宫女撵走。
眸光一转,他恰巧看见秋荷与玉岑二人走来,便立刻变换了态度迎至二人面前,“二位姑娘可是来给云萝公主取药的?”
“正是。”秋荷瞥了眼跪地宫女,淡笑应道。
见他忙转身吩咐医女将她们带至药坊,秋荷又道,“严太医,方才我不慎跌伤了手臂,不知太医可否再拿些金疮药与止痛药给我?”
闻言,严太医忙爽快的点头讨好道,“那是自然,本官这就吩咐医女一声。”
朝身后医女交代了几句后,他便示意二人一道随她前去药坊取药。
待秋荷与玉岑走后,严太医看着跪地的宫女摇了摇头,便再度差人将她赶出太医院。
眼见已有太监上前拉扯自己,那个百般祈求不成的宫女,竟忽的声色冷厉道,“颐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现虽在宗人府,可依旧是妃位,凭什么就不能给药!”
皱眉看向这个言辞不避的女子,严太医沉声喝道,“映月,你自小在宫中长大,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赶紧走吧,你这番话要是教有心之人听了去,你这丫头连小命都将不保。”
听完他的一席话,映月沮丧的垂下头甩开旁人的拉扯,随后缓缓起身走出了太医院。
*****
从医女手中取过驱寒药材与金疮药后,玉岑与秋荷便即刻回了锦芙宫。
看着内殿中仍在床榻旁呆坐的东陵馥,秋荷便是几步上前,伸手将她的中衣解开,露出了背后的伤口。
果然如她所料一般,女子背上的伤口四周泛出了淡淡地灼红,已有炎症而起。好在只是泡了水,并无太大忧患。
将金疮药膏朝东陵馥的伤口处细细涂抹过一层后,秋荷便小心翼翼的替她换了身干净衣裳穿好,并让玉岑将备好的膳食清粥端了上来。
许久,待东陵馥终是漫不经心的将桌上食物一一吃下,正稍作歇息时,秋荷忽的朝一旁的玉岑吩咐道,“你去将公主的汤药端来。”
瞥了眼应声离去的女子,东陵馥凝眉看向她,“为什么要故意将玉岑支开?”
眉眼轻轻一扬,秋荷低语道,“奴婢与玉岑去太医院给公主取药时,听到了一件事。是有关颐妃的,不知公主可有兴趣知道?”
闻言,东陵馥心中已是一沉。
姜晚词,在她离宫后,便被母后以触犯宫规的罪名关进了宗人府,难道她在宗人府里出事了?
“颐妃,她怎么了?”微顿片刻后,东陵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她是皇叔最爱的女子,似乎自己不能也不愿坐视不理。
“颐妃应是很不好,病得十分严重。否则,她的婢女映月也不会冒险去找严太医求药。宗人府那种地方,想想也知道有多惨,像她这般病死在里面的嫔妃
,已是不计其数。”
缓缓地道着言语,秋荷轻轻一叹。
低眉沉默了几许,东陵馥忽的开口道,“秋荷,你再替我去一趟太医院。”
示意这女子附耳过来,她轻声交代了些需要准备的东西后,便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
*****
宗人府。
从太医院出来后,映月便回了一趟朝华宫替姜晚词备上一些日常所需之物。
此时,她正挽着竹篮朝宗人府内关押那女子的囚室行去。
即便是身处如此悲凉的环境,姜晚词却仍是坦然的坐在木椅上,翻阅着手中的书卷。这是映月第一次来看她时,给她带来的。
在看守打开囚室的铁门后,映月行至了她身旁。就如平日在朝华宫中一样,这女子安静的为她换上了新的宣纸笔墨,并将几日前她吩咐带来的书卷一一摆放在了桌案上。
目光扫过一旁搁着的半馊饭菜,映月眼圈一红,已是哽咽道,“皇后娘娘怎能对主子如此狠心。”
“云萝公主未婚怀孕一事,曾引得朝中一众老臣怨声载道。皇后娘娘是多亏了主子当时鼎力相助,才得以将公主保下,可她这么快就翻脸了。待皇上醒来后,若见娘娘遭受这般不公的待遇,定会十分心疼。”
瞧着映月在一旁紧皱小脸,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姜晚词却只是轻笑道,“傻丫头,我反倒觉得现在挺好的。比起朝华宫,这里更让我觉得舒服。”
主子是病糊涂了吗?竟拿这宗人府的囚室与朝华宫相比。
眸光落向桌案上放置的丝绢,映月看着丝质间染上的暗红血迹,蹙眉自责道,“都怪映月没用。”
“主子生了病,映月却连药也求不来。若是这样一直拖着,病情必会加重,这可如何是好!”
眸光轻移向丝绢旁已显素旧的锦绣荷包,姜晚词静凝了眉眼。
这里面装的,是她最喜爱的鸢尾花与那男人的亲笔字条。是几日前,东陵晟暗中派人送来的。
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有自己。
很早以前,在他还是默默无闻的睿王时,众人只知他容颜绝美,乃是一名俊雅风华的翩翩贵公子。
但在那时,她就已知道,这男人有足够的野心,甚至要将整个北胤收入囊中。
也正是这份冷傲沉睿的气魄,让她对他情根深种。
她爱他,远比他想象中更沉更浓。
殊不知,她的病就是因他而生。自他失踪的消息传来后,她心中便种下了郁结。
在他生死未卜的那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曾许诺要伴他身旁一辈子,他若是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如今,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平安无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有满满的勇气。便是在宗人府,她也能这样一直等下去。
“映月,你先回去吧。若教皇后的眼线看到,少不了让你吃些皮肉之苦。”
拿起原本放下的书卷再度翻阅起来,姜晚词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的命运,若我今日就要死在宗人府的囚室里,那也只能怪自己福薄。”
“颐妃娘娘此言差矣,难道你没听过人定胜天吗?”听闻忽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姜晚词猛地一惊抬眼看去,竟是东陵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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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词从未想过,这女子会来宗人府的囚室中看她,甚至还带来了严太医为她瞧病。
缓缓踏入囚室中,东陵馥一眼打量过闷潮晦暗的内部陈设后,便轻凝了眸光。
片刻后,在经过这女子以花朵为饰的一番简单打点后,原本阴暗沉寂的囚室中竟也多了一份明媚栩栩的生机。
将手中装有盛放繁花的瓷瓶摆在桌案上,东陵馥瞥了眼一旁的素旧荷包,轻笑道,“也不知颐妃喜爱哪种花,我就随意在御花园里采了一些带来,希望看着它能让你心情好一些,这样才有助于身子康复。”
言语间,东陵馥环顾过四周,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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