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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冬日姗姗来迟,甚至寒意也比以往来的深。十一月初的时候就开始下起了茫茫大雪,整个天门宗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色中,泛着晶莹的光。戊戌在这天地中,简直就要融入进来,除了它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原幸年必须得牵着它才不至于让它又乱跑。一路上遇到新入门的弟子,认得他的也会微笑点头喊一声师兄,他和天门宗未来的宗主成为了伴侣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一连好几天都有弟子来找他麻烦。但显然原幸年的实力高于他们太多,又加上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也没人真的成功了。
原幸年倒是不介意,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他呆在妙灵秘境已经一个多月了,绿线草种子还未发芽,虽然知道它们三个月才会生长出来,但惦记着的原幸年总是心中忐忑。这可是救华敛的药,要是有个万一,他于心有愧。
山高地寒,又连着好几日都在下大雪,同门弟子有好几个都因为修为低抵不过寒冷裹着大衣。原幸年并不畏惧寒意,他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虽然看起来身形还是瘦弱,不过寒冷并未侵袭他。只是君政怕他惹上风寒,在他出门时还是让他披了件披风。他现在是前去师父那里,因为火纹花出了问题。他们如今只剩下一颗种子,原幸年自然不敢耽误,在木空青通知他时就急急忙忙出来。戊戌非要跟他一起去,原幸年拗不过它又心急,于是就把它带了出来。
木空青屋子前的灵植已经被挪进了屋内,它们娇嫩的很,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打。
原幸年不着痕迹的想,这些娇贵的灵植反倒没还魂草好养活,想当初他可是直接就扔在了花瓶里,几乎很少理会过。要是师父知道他这么做,说不定会痛心疾首的指责他,然而他臆想了下这画面,顿时生出一股恶寒。他的师父从来都冷着一张脸,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丰富的表情!
“师父。”
原幸年在门口喊着,并拍了拍戊戌的脑袋让它不要东走西顾的。
木空青打开了门,他脸上竟有些憔悴,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沙哑的说道,“进来吧。”
原幸年心里一咯噔,顿时沉下心来,默默地跟了上去。若是师父都没办法解决,那他来不也是无济于事吗?他心里惴惴不安,要是真的没了火纹花,他不清楚华敛是不是真的可以恢复?心里越想越没底,等到木空青停下来,他看过去就看到火纹花病恹恹的,火红色的花瓣垂了下来,仔细看还能看到花瓣中间碧绿色的线。原幸年以前也见过火纹花,所以从来没见过那些绿色的线,难道是这个问题吗?
“火纹花停止生长了,我用灵识查探过,没有查出来问题。”木空青也是头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原幸年不确定的开口,“师父,是因为那些绿线吗?”
“什么绿线?”
“额,”原幸年再仔细的看过去,那些花瓣上确实有一条条的绿线,“师父看不到?”
“用灵识去看。”
原幸年依言用灵识去查探,结果发现原来那些并不是绿线,而是浑身绿色的毛虫,细长的身子扭动着,正在一口一口吃着火纹花的花瓣。原幸年有些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消灭那些虫子。若是被它们贪食吃尽,岂不是就救不了华敛?!就在他皱眉思考的时候,识海中的深灼突然开了口。
“主人,你手去碰那些绿虫子。”
原幸年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薄薄的花瓣,只觉得手指尖有什么流了出来。他似乎听到了细细的惨叫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被猛地一拽,木空青冰冷的面容也映入眼帘。
“不要命了?用灵识攻击?”木空青凝神看向原幸年,沉声问道。
“啊?”
原幸年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指尖,那上面除了沾染的一点淡淡的粉末就是难闻的血腥味,他在看向那株火纹花,上面的绿虫子都不见了。他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面上流露出一丝窘迫,他刚刚不过是听从了深灼的建议,灵识在它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收回来了。想来,并不是他杀死的那些虫子,可这些话,定是没办法和木空青说。
纸人自然也看到,“那些虫子对深灼来说挺有好处的,可以很快恢复受伤的内丹。”
与此同时深灼也说道:“多谢主人。我感觉内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竟然还能成为灵兽的补品。
原幸年低垂下头,聆听着木空青的教诲。
大概一刻钟之后,木空青本来就话少沉默,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听的纸人乐不可支扬言都会接下一句了。然后原幸年就觉得他更加的痛苦起来,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偏偏还是一模一样的词句,他憋了很久才不至于笑出声来。要是真笑出来,只怕师父还得继续说他。终于木空青教训完了,看那火纹花也不再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就让原幸年回去了。他从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这小家伙定是十分受到灵植宠爱,拥有的天赋只怕无人可比。他不由又想到许多年前那人,眉宇之间皱褶深深,疲累让他不愿再回忆。
原幸年拿眼看师父,轻声告辞之后就拉着从头到尾十分安静的戊戌离开。
“粑粑,我觉得你师父好眼熟。”
“你不是见过吗?”原幸年没有在意。
戊戌转过头来,一双碧透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他的身上有主人的味道。只是主人早已在几百年前陨落,什么都没有留下。
“粑粑,我们晚上吃什么啊。”戊戌缠着原幸年的大腿,撒娇着问道。
“看你麻麻咯。”原幸年笑。
戊戌“唔”了一声,然后瘪瘪嘴,它麻麻最喜欢欺负它了,肯定不会让它逞心如意。
一人一灵兽在愈见变大的雪中走着,沿途已经很少碰到同门的弟子。茫茫天地,他们的背影在雪中显得越发渺小。原幸年一边听着戊戌讲些以前跟在主人身边见到的趣闻,一边往华敛暂住的屋子走去。说来,外界传闻华敛已经陨落连尸体都没了,乐情宗的宗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原幸年也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
原幸年在门口碰到了宫案仇,对方挺拔的身体背对着他,手中握着秦光剑。对于宫案仇,他一直内心复杂,这人曾经想要杀了他,无论如何是也生不出亲近之意。可又在得知他是为了他病重的妹妹已经去过几个域,好不容易才终于在辛岩域找到了还魂草,又略微的缓和了起来。他自是知道去别的域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还有大量的灵石,带着无尽的希望与绝望流转,在得知终于有还魂草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放弃。只是,到底华敛是无辜可怜的。
“我要走了。”
原幸年刚想开口,就听到宫案仇沉闷的一句话,顿时愣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
宫案仇并没有转过身来,“等不下去了。恕我没办法浪费时间继续留在这里。”
原幸年双眸微眯,内心生出而来的是失望和可笑。
“华敛对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原幸年抓住宫案仇的肩头,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认为你已经补偿完了?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喜欢他?”
宫案仇神色平静,他抬起头来,突然极轻的笑了声,“你当真比我,更在乎他。”
“他是我朋友,他也是被你杀死的伴侣。”
那一瞬间,宫案仇转过脸来看向他的那一眼,原幸年感觉到了从未有的危机和恐惧的感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祭出自己的纸伞,随后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拉着踉跄了一步。蔚雪裳倒是笑意盈盈,对方虽然有心掩藏了自己的实力,不过他们同为元婴,真打起来未必会输给他。
“你要走我们也拦不住,”蔚雪裳懒散的说道,“只是别死了。毕竟你的命可是系着那个痴情的小家伙。”
宫案仇身形微微一滞,许久才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蔚雪裳,什么话都没再说就御剑离开了。原幸年直到他身影彻底不见,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他一直都知道宫案仇实力深不可测,可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蔚雪裳往屋子里走,推开了门才对原幸年说:“进来看看?”
原幸年摇了摇头,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问道,“蔚前辈,能消除华敛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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