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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城位于东南沿海,整座城市的土地都是盐碱地,基本上不适合种植任何作物,然而东南沿海又向来温和潮湿,若能发展种植业那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在当年巨石城还不叫这么个名字、只是一座无名小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当地居民都过着望田兴叹的日子,过得苦逼哈哈的。
直到后来,奠基七子的出现与陨落。
他们探索根源这一行为的失败纵然留给了后人以无尽的猜想,却也极大地拯救当时倍受财政危机困扰的小城于危难之中,那些用于沟通根源的巨大的石块组成的法阵遗址,成为了一处饱具吸引力的人工景点,颇受人们的喜爱。
——毕竟沟通根源这么具有挑战性的活儿,基本上没人想去做,还做得这么宏大,更别提奠基七子下落不明这一结局更是为此事陡增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了。
时至今日,巨石城仍然接纳着不断前来,只为一睹石阵风采的大量游客,并将这一增收变成了全城的主要财政收入来源,将巨石城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当时已经几乎成为了一座空城的小城市变成了沿海第二大港口,游客如织,人潮不绝。
所以,当从一辆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起眼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着法师长袍的少女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将目光投向她,毕竟法师虽然少,可是每天来参观巨石阵的人流中,法师的数量可是蔚为可观的,大多数人也就对这个小姑娘略略扫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神情恹恹地想,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少数识货的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件满是华丽暗纹的长袍和那枚火红色的五芒星的胸针,在心底暗暗地把帝国数得上的贵族中的火属性法师挨个排了一遍,然而此时正是荣耀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基本上全奥斯曼帝国的法师都聚集在丽都附近了,哦除了那个异类,那个从联赛开始报名到最后连脸都没有露一下的、眼下最年少、修为最高的那一位五阶火属性法师——
赤焰之青歌!
“赤焰”是真名,每一位法师在升到四阶的时候都会被根源加以“真名”前冠,真名大多与属性有关,比如当年,青岚的真名就是“星辰海”,而绿野兰颜的真名就是“菡萏”。
只是还没等他们看清这位少女的脸的时候,就看见从城中迎来两位穿着药剂师长袍的中年人,为首的年长者满脸堆笑地想说什么,却被这位从头到尾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客阻止了,她从层层叠叠的长袍下伸出手,缓缓立起,比了个“停”的动作,声音又清冷又好听:
“不必声张,我暂且于此一观,立刻就走。”
中年药剂师压低了声音陪笑道:“少君侯远来至此,车马劳顿,还是休息一下吧?毕竟我们受了长公主的命令要好好款待您的……”
那人正是青歌。她摇了摇头,回答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并非前来观测巨石阵的,只是路过测量一下方位而已,马上就走。”
中年人还想挽留一下,高声道:“可是……”
青歌本来都要钻回到马车里了,结果听到这句正常音量的话之后,突然就转过了头,盯着那人看了好久才冷笑一声,轻声细语道:
“我怎么就听着您的声音耳熟呀,原来是马尔斯家的——不好意思。”她突然就故作苦恼地皱起了眉:
“您是马尔斯家的哪一位长老来着?怎么就跳槽到了斯佩德这里了呀?”
中年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红白交错,好不热闹:“少君侯……您的记性可真好啊。”
“自然。”青歌笑了起来,然而她的眼睛里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我连当年塔斯克在婚约书上签下名字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用的什么笔墨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自从马尔斯现任家主和少君侯拍板决定与青族少君侯青歌撕毁婚约,中止合作关系之后,整个海上霸主就仿佛在一夕之间怂了。
马尔斯向来靠着海上运营为主要营生,由此获称“四海之子”,然而就在塔斯克当众落了青歌面子之后,四海之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海上霸主变成了一条泡在海水中的咸鱼。
船只开始大批量出问题,开胶的开胶,腐朽的腐朽,与青族的订单被全线退货也就算了吧,好的没问题此类损失在我们的计划范围之内——等等,为什么奥罗也开始撕毁大批订单了?为什么相当一部分本来有合作意向的斯佩德都改变了主意,纷纷扯大旗开始单干?为什么连西南绿野那边隶属于绿野青岚的势力都要来插上一脚?
枝节横生。负责账务这边的长老在无数次挑灯夜战不能眠之后终于忐忑不安地上报了家主,和青族的合作关系破裂所带来的损失,已经完全超出了在他们本来的预计中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毕竟那些一向保持绝对中立的奥罗都加入进来了——黄金领主这个名字一听就是能带来大笔生意的主儿,连他们都撤资了,马尔斯还能不能好好做生意了?
这世上,愿意雪中送炭的可不多,但是见风使舵、痛打落水狗的人绝对不少!
面对马尔斯的公函质询,凯撒微微一笑,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儿,只是他轻描淡写说出的那句话,直直把送信的来使吓了个趔趄: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青歌少君侯年少英才,日后必成大器,凯撒·奥罗在此谢过他为我铺路了!”
而在斯佩德那边,他们也碰了个硬骨头,压根儿就啃不动的那种。送信人根本就没见到费南多·斯佩德,就被奥菲莉亚的护卫队给屁股朝天地扔出来了。
许多有眼力见的长老们开始纷纷跳槽,眼前的这一位只不过是大势所趋之下的马尔斯的一个缩影罢了。
青歌扶着马车栏杆,轻声细语地笑道:“看看您,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哎呀,这么诚惶诚恐地做什么呀,我问您一件事,问完就走,别紧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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