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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爷果然是在前面书房住,不过,他把舒颜也给包裹严实的带走了,晚饭也是在前院用的,舒颜点的黄米红豆饭,加上白菜粉丝冻豆腐,标准的东北吃法,在盛京有句童谣,腊八腊八冻掉下巴,吃黄米饭主要是为了粘住下巴,舒颜一边吃,一边给四爷讲,对于南方孩子来说,北方有些风俗还挺神奇的,其实四爷哪里不知道,他在北方的时间比她可多多了,不过还是认真听着,这些现世的事儿,叫她多说说,总归是好的。
吃过了饭,舒颜在四爷和惠嬷嬷目光下又喝了一盏乌梅红糖水,热炕暖炉,加上失血状态的,吃饱了她就忍不住犯困了,四爷也不让她走,直接让她在这歇下,舒颜本来想推脱,可一张嘴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就把未出口的话给掩下去了,干脆也不矫情了,直接就窝到已经埋了两个汤婆子的被窝里,顺便还叫回去给她收拾东西的茉莉把老虎抱来,老虎就是舒颜养的那只小猫,当时太后赏下来的,是一只黑色的狮子猫,小家伙身体强壮,聪明可爱,叫舒颜喜欢的一刻都不愿意离身,四爷本来没觉得,这会儿却怎么都听着堵心,那边舒颜还叨叨,告诉茉莉一定不要忘了老虎爱吃的小鱼干和果脯,四爷心里默默的把领一只小狗的想法划掉,改成了两只大狗,掐到那猫见人就躲才好呢!
没等到老虎来,舒颜就眯糊着了,四爷去书房见人,特意交代高无庸在房门前守着,等猫来了先关到一旁,等舒颜睡醒了再抱过去,高无庸应了,忍不住好笑,主子爷这是跟猫置上气了啊,心里又可惜,其实那小猫真的挺好的,想必过了今天,猫生就该难过吧?
四爷到前面书房见了一个人,那就是传说中他的铁杆谋士戴铎,对于这位后世多少人说,没有戴铎就没有雍正的家奴,一开始四爷是不想用他的,觉得整个人虚妄的很,不过在雍正的劝导下,又着人观察了几年,才把他提出来从微末做起,见他倒也认真负责,又磨了几年,慢慢的提得起来了,四爷才安心用他,放到下面去当了一个小官,这次叫他秘密回京,确是有一件奇事,四爷想亲自听他说。
“你信中所说之事可属实?”等戴铎见了礼,坐下了,四爷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戴铎前不久写了密信过来,信中报告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说当地的一个富绅家中,嫡子为庶子所害,本已断气准备发丧,哪想到却在送棺的时候忽然活了,惊得家里人四处狂奔,后嫡子之母上前搂着儿子痛哭,才发觉确实不是诈尸之流,若是这般也就算了,可稀奇的就是,这嫡子本来有些痴笨,醒来之后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伶俐非常,惩庶子架空宠妾灭妻的父亲,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并且越做越大,造了新式的煤炉和煤饼不说,前不久更是折腾起个琉璃厂来,造出的琉璃大而透,比起以前的简直两个境界,戴铎见这人颇有头脑又有生意上的天分,所以想请示四爷要不要将这人揽入旗下,可四爷,却从里面看出不对来。
拜舒颜所赐,各种花式穿越四爷不说知道十分,也知道八分,尤其是舒颜曾经有一段还迷了某点男频历史小说,四爷和雍正也跟着看了不少,这方面雍正比四爷更着迷,毕竟少年时代的四爷看小说,只看苏爽,而雍正爷却从里面看出无数的计谋策略乃至国民大计来,每每整理成册交给四爷研习,四爷也确实用到不少,但他太了解康熙多疑的性子,所以部分东西挑实际透露了一些,重要的仍旧不敢拿出。
“是,早些时候,奴才曾私下与他交谈过,这个沈中,眼界宽阔,思路狂放,确实有些才华。”戴铎确实很赏识这位沈中,话语间颇为推崇,四爷听了点点头,交代戴铎好好相交,又交代了几句旁的事,就没再说什么了。
等戴铎离去,四爷才对着书架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戴铎与那人交情非常?”
“回主子,十月初四,戴大人私服出行,在大福茶寮,假做意外结识沈中,戴大人报上姓名时,那沈中颇有惊讶之色,后面表现倒有些喜悦激动之情,想来早就听过戴大人之名。”书架后面,一道黑影躬身回话,也不进来,也不抬头,四爷听了沉思不语,这个沈中很可能就是舒颜所说的穿越之人,舒颜曾经说过,男子穿越,多图大业,以备恣意妄为,四爷不敢小瞧,别看对方只是乡绅出身,可英雄本就不问出处,前朝多少皇帝都是草根之流,如果再加上舒颜所说的主角光环,没准还真叫他称霸一方也不定,如今看来,其实该早些除去,可四爷又确实想要得到更多后世的消息,看来还得让性音走一趟才是。
这时候已经八点多,四爷看看天色,打消了进空间的念头,转身回了卧房,见到舒颜还睡得香,干脆也简单洗漱了一下跟着睡了,冬日严寒,正该睡眠,反正有些事也急不得,夜渐渐深去,交颈而眠的身体犹如一长一短两把勺子,然后,舒颜醒了。
看看旁边睡得正香的四爷,舒颜懵了一下,她刚才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到自己暑假回来,因为拎着两个大箱子有些疲惫,便倒在寝室的床上休息,然后做了梦,梦到穿越到清朝跟四爷在一起,之后寝室的女汉子阿华风风火火的回来,把她吵醒了,阿华抱着一个大西瓜跟她分着吃,吃啊吃啊,把她的肚子吃的涨涨的,就跑去上厕所,阿华也要去,两个人狂奔着抢厕所,结果她小胜一筹,刚冲进厕所,脚下一空,就醒了,看到四爷这一刻,她有点茫然,分不清是在现实,梦里,还是梦里的梦里。
“怎么了?饿了?”被这么盯着,四爷不醒才怪,他睁开眼就看到一直呆头鹅正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被这般关注,四爷心中舒坦,便柔和了表情,轻声细语的问眼前这个小呆瓜,舒颜听到了,但还没回神,只是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四爷又问她是不是想去方便,又得到摇头的回应,四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想要起身,却被舒颜一把搂住。
“我害怕。”舒颜真是有些恐惧,她穿越快十四年了,这是第一次梦的如此真实,但最让她惶恐的是,她竟然不是怕穿越回去,而是怕离开这个朝代,再见不到四爷,见不到阿玛额娘和哥哥们,感觉前世那般呕心沥血培养自己的爷爷,和嘘寒问暖的爸爸妈妈,和欢乐亲爱的室友,都不如眼前这个世界重要似得,舒颜鄙视自己,又实在伤心,自己离开真是太久太久了,爷爷和爸爸妈妈的印象越来越模糊,现在想想,刚才在梦里,阿华的脸都是模糊的,舒颜真怕有一天自己连过去的自己都忘记了,悲从心来,搂着四爷小声的哭了起来。
“别怕,明儿我带你去大觉寺找老和尚解梦去,然后去茶馆听书还去戏楼看戏好不好?”想来是做了噩梦,四爷拉高被子裹住两个人,又把舒颜抱得紧紧的,轻拍她的后背,最近她时常梦里踏空,有几次甚至把他都带醒了,尽管惠嬷嬷说是在长个,四爷心里也是挂念的,本想等她小日子过了再找个太医请个脉,现在这般看来,还是先去找大和尚看看好些。
舒颜点头应了,虽然不怎么迷信,可求个心安也是好的,又推四爷,她要去方便,四爷起身披了件衣服,又给她裹了件自己的袍子,直接把人抱到马桶上,本想等她完了再抱回去,却被恼羞成怒的舒颜连推再瞪的赶了出来,四爷摇头笑了笑,该见的都见过,还有什么避讳的,想了想,好像还要换女人的事物,转过身在屋里找了找,到底没见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外面守夜的木樨进来去侍候舒颜,还特意交代木樨要烤一烤在过去,木樨垂着头应了,刚才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就担忧着主子找不着东西或者自己搞不来,但屋里没叫,她也不敢打扰,只竖着耳朵听着,一面靠着火盆把自己哄暖了,为的就是能进来就侍候。
屋里的净房毕竟只是隔出来的,舒颜在里面把四爷的交代听得清清楚楚,脸上一下子从煮熟的螃蟹到了香辣蟹,咬了咬牙,决定回头还得跟惠嬷嬷继续改良古代版女士小面包,势必要做到方便快捷,一个人就能搞定!
结果第二天,四爷食言了,因为风雪锐降,天气骤寒,舒颜的小日子还没完,四爷可不敢叫她冒险,不过倒是叫了太医进府请脉,这边四爷着人请了太医,那边正院却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