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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风接过梅香不情愿掏出来的一锭银子,乐呵呵地说:“你一个小丫头,吃府里的,住府里的,要这么多钱干嘛!”
“攒的啊!”梅香天真地说道。
“攒的干嘛?等你到岁数了,老夫人肯定会给你许一户合适的好人家,把你嫁了,让你吃穿不愁,衣食无忧。”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和老夫人说好了,等公子以后有了孩子,都由我来照顾,我攒的钱是以后给小小公子或小小小姐的。”梅香一脸憧憬地畅想着长远的未来。
瞬间元风感觉手里的银子像烫手的山芋,同样是仆人下人,你看看梅香一生奉献的觉悟,再看看自己拿主子的信息进行敲诈勒索,这还用得着比吗?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就在元风犹豫不决时,梅香已经等不及了,对未知的憧憬越美好,她越想了解公子和尹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后也可以将两人之间的甜蜜过往讲给小小公子听啊!
梅香越想越兴奋,暗搓搓地搓了搓小手
“快点!快点!钱都给你了!”梅香推着元风的手将银子塞进了他的腰间,催促道。
做生意要讲诚信。
元风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讲到尹黎第一次沉塘自己被公子救上来,第二次尹黎又跳了下去,这时元风忽然嘎然而止,住嘴不言了。
梅香着急地推了推元风,催促道:“然后呢?你快说呀!正好听着呢!”
元风声音低低地,凑到梅香耳边,安抚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等一下下,明天给你买糖葫芦!”
然后元风带着梅香便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忘了自己正在给别人讲故事讲到一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梅香有些坚持不住了,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用胳膊肘推了推元风,刚想开口催促,元风用眼神示意她再坚持一下下。
梅香便也恹恹地没有再多问。
终于。
廊梁上传来男人妩媚的声音:“你倒是说呀!急死个人了!”
元风得逞地笑了笑,朗声开口:“呦!这不是杜大夫吗?您想听故事下来听啊!干嘛爬梁上,怪累得,我们这还有瓜子呢!”
杜衡见被发现,也不再躲藏,一个利索翻身,便平稳落地,卷起阵阵衣襟的香气。
他笑呵呵对元风说:“小子眼睛挺毒啊!这么黑都能看见我!”
元风回道:“杜大夫您风华绝代,旷世逸才,您想藏,可你那通天的气派也藏不住啊!”
“呵呵,跟着你主子久了,也都变得牙尖嘴硬,油腔滑调!”
“我就全当杜大夫是夸我了喽!”
杜衡笑了笑,也开口催促道:“继续讲吧!本少爷想听得很呢!”
元风一只手伸到杜衡面前,直接坐地起价:“五两银子!”
“唉,我说你别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啊!这小丫头一开始听才一两银子!”
“杜大夫,您是听还是不听?”元风懒懒地开口,他深知杜衡的八卦症有多严重!
僵持片刻,最后还是杜衡缴械投降,无奈地连连摆手,“听听听!给你!”
杜衡从袖中掏出一锭崭新崭新的雪花纹银,随手一抛,抛进元风怀里。
“你一个小侍卫要这么多钱干嘛?”
“娶媳妇。”
“娶媳妇要多少银子?”
“我想娶一个好一点的媳妇,大概需要一千两!”
收拾好钱财,元风眼笑眉飞得继续开始讲述。
元风收了人家五两银子,也尽职尽责,对杜衡从头开始讲起。
从尹黎深夜开始上门投宿,到沿街施舍小乞丐,遭东方白调戏,最后上山扮鬼吓人,紧接着便是送荷包被拒,心生怨恨,想以死来了残此生,然后被苏公子多次相救,拿铁头撞树。
事无巨细,一条一缕地都讲得清清楚楚,中间当然还穿插了一些你追我赶,你逃我堵的感情戏码。
梅香听到这些,整个人已经是呆若木鸡,愣头傻脑了。
她可爱死这霸道浪漫的桥段了。
那她是不是就很快可以照顾小小公子了!
杜衡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原来这朵冷若冰霜的天山雪莲是要靠这种方法采摘啊!
原来西厢房内那位娇美可人的佳人就是“铁牛”啊!
这头“铁牛”好生有趣奇妙啊!
他明天定要会会这小姑娘!
最后元风还问出一个盘旋在他心中很久的困惑:
“我总觉得公子那句‘我愿意’,愿意的不是送尹姑娘回家。”
杜衡了然得笑了笑,神秘回道:
“他那是愿意送人家姑娘回家嘛!他那是愿意给人家姑娘一个家!”
“不会吧?”元风和小桃红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哼,怎么不会,这么多年的铁树也该开花了!”
杜衡摇着蒲扇,胸有成竹地说道。
随后。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聊到深更半夜才各自回房了!
可怜还在书房内看书的苏牧尘,不知道自己的底裤都被三人扒光了!
翌日清晨。
经过昨晚一夜的狂风暴雨,世间所有的浊气污秽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人们各个快活明亮,浑身舒畅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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