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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十点结束,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宴会主角却只开头露了个面,之后便不见人影,不仅翘首以盼的少女渐渐焦躁起来,许多政客贵族们也心生疑虑,做出各种推测与猜想。
频频有人见缝插针地找机会试探关慕旒,她见惯了各种场面,知道关山越被人带出皇宫外,也一点不慌,倒是飒英听到后,认为关山越尽给公主殿下添麻烦,对他更加不满。
拉维提亚离开,碧翠丝下去禀告公主后,又在休息室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正准备出门,手还没摸上门把手,就听见窗户被拉开,她回头一看,拉维提亚正背着小王子从窗户翻进来。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拉维提亚的手臂还受伤了,染得半条袖子红成一片,关山越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好,整个人站那直哆嗦,脸色青白。
“怎么弄成这样?”
碧翠丝吃了一惊,连忙让两人坐下,将室内温度调高,又从休息室的隔间里拿出毛毯给关山越盖上,倒了两杯热咖啡给他们,才说:“你们现在这样可不行,我去拿急救箱,关山越殿下,隔间里有个衣柜,里面有备用的衣服,你去换一身吧。”
关山越点头,帮拉维提亚将带着血迹的上衣脱下来后,立刻进隔间找衣服换,隔间的衣柜出乎意料的大,一拉开,里面的衣服很多,有几套比较正式华丽的套装,显然是专门为王子或公主准备的。
一看尺码,男装居然都是自己的号,看来是特地为他准备的,毕竟皇室正式的晚宴,王子公主们都是要换好几套礼服的。
他随便挑了套,迅速换好,出来时,碧翠丝已经带着急救箱和一套礼服回来了。
碧翠丝一边帮拉维提亚上药绑绷带,一边说:“这套衣服是林羽旗的,你们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上。”
拉维提亚嗯了声,见关山越出来,抬头问:“殿下,您感觉怎么样?如果实在不适的话,我陪您回去休息。”
“不行。”碧翠丝立刻反驳,“拉维提亚你忘了你跟公主说过什么吗?如果今晚不完成仪式,那我们北亚皇室不能相信你。”
“我相信,我相信拉维提亚。”关山越立刻说,“虽然不清楚你说的什么仪式,但是我相信他。”
碧翠丝神情一肃,道:“小王子,光你相信可是不行的,要让北亚皇室安心才行。”
“可是——”
“只要殿下可以。”拉维提亚打断他,“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碧翠丝露出一丝笑容,偏头打量了关山越几眼,笑道:“只要补补妆就可以,还是那个高贵冷静的王子殿下。”
关山越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嗯了一声。
片刻后,关山越和拉维提亚除了换了身衣服,看起来几乎与离开皇宫之前没有区别。
碧翠丝对自己的技术很满意,对自己这次选的化妆品也很满意,因为小王子几乎不怎么需要补妆,哪怕经历了风吹雨打,他脸上的妆也没花,只要稍稍补点就行。
时间已经快要接近晚宴尾声,九点四十五分,关山越和拉维提亚回到了宴会大厅。
久久未见王子殿下出现的贵宾们一阵骚动,对殿下虎视眈眈的少女们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安菲尔也在看,她已经从郁闷中缓解出来,心情非但不低沉,相反很高涨,因为她想到王子殿下反常举动的缘由。
一定是王子殿下平日里将她当女神崇拜着,今天见到了真人过于激动,才想要去冷静一下。
现在冷静好了,自然回来了。
安邵宁看到自己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得意,虽然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知道安菲尔对关山越势在必得,但安邵宁还是觉得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实在太蠢了。
安菲尔察觉到安邵宁的视线,冷哼一声,都没回头看。和安邵宁的态度一样,她同样看不起这个哥哥,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天赋比他强,长相比他好,在学校里又是风云人物,安邵宁不配当她的哥哥。
不管台下的人怎么想,关山越现在却要接受一个似乎很神圣的仪式,虽然他连是什么仪式都还没弄清楚。
关慕旒见到他,迎上前去,关切问道:“阿越,还好吗?”
关山越点头,靠近她,低声问:“到底是什么仪式?”
关慕旒眼露诧异,“拉维提亚还没告诉你?看来他是真的要给你惊喜了。”
“我——”
“关山越殿下。”
拉维提亚站在大厅的中心呼唤他,声音很大,引得众人都停下动作,奏乐队也停止奏乐,整个大厅霎时寂静一片。
关山越遥遥望去,只见拉维提亚微微弯腰,做了一个宫廷式的礼仪,再一次呼唤道:“关山越殿下。”
关慕旒眼中露出笑意,道:“快过去吧,开始了。”
关山越不明所以地一步步走去,在拉维提亚面前停下。
拉维提亚忽然单膝跪地,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拉住关山越左手。
众人开始骚动起来,关山越甚至能听见离得近的少女小声议论。
怎么,怎么回事?关山越觉得气氛不对,拉维提亚这动作,不是求婚的标准动作吗?他惊疑不定地想,难道是求婚仪式?不不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拉维提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gay……
喂喂,等下,你手伸进怀里干什么?你要拿什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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