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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现当众诛杀称侠作乱者六百人,以儆效尤。自今日起,言武者杀!论侠者杀!纠帮结派者杀无赦!武侠之名,禁绝江湖。
一间阔大的宅院中,虽不奢华却精巧别致的花园卵石小路上,一个六七岁的小童,正嘻嘻哈哈地沿路跑着。在他的身后,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手中提着一件衣服,正慌慌张张地紧紧追赶。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生得颇为清秀。她一边追着,嘴里一边喊着:“少爷,少爷,您别跑啊,我得赶紧给您梳头穿衣,才好去给太太问安啊。今儿是您的生辰,大伙儿可都等着您呢。”
那小童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胖嘟嘟的脸盘一看便惹人喜爱。只是头发散披在肩头,身上衣服也只穿了一半,明显是穿衣服穿到一半时溜了出来。小童脚下奔跑不停,一边扭回头看着少女,一边笑道:“最讨厌过生日了,又要弄一大堆烦死人的事情,还要给这个磕头给那个磕头的。无聊死了,我才不想去呢,我要出去玩。”小童说到这里,眼珠骨碌碌一转,想了一想,却又说道“玲儿姐姐来追我嘛,你要是能追上我了,我就让你梳头穿衣服,反正娘她肯定不会骂我的。”
少女见小童扭着头边跑边跟自己说话,慌得直喊:“少爷,你留神看路啊,别摔着。”她话音还没落,只见小童面前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小童躲闪不及,一下子与黑影撞在了一起,两人扑通一声,一齐摔在了地上。
少女骤然见到小童被黑影撞倒,吓得顿时“啊”地一声尖叫,伸手掩口,同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脚下也停了下来。她刚一闭眼,便听到小童的叫疼声响了起来:“哎呀哎呀,撞死我了,哎呦,哎呦。”除了小童的声音,却还有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一同响起:“哎呦我的妈呀,撞死了撞死了。”想来就是方才撞倒小童的那个黑影了。
听到两人喊痛喊得惊天动地的样子,少女的一颗心吓得慌乱无比,咚咚咚地跳个不停。但始终还是担心小童的伤势,连忙勉力睁开眼睛,向着两人摔倒之处看了过去。这一看,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只见那小童的额头上一股鲜红的血水正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染得眼眉都变成了红色。小童旁边,一名十四五岁年纪,身着青衣,仆从模样的少年也是满脸血水,坐在那里按着右颊大声呼痛不已。
少女哪里想到这一大清早便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瞧着两人脸上的血水,吓得脸色苍白,两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别说动上一动,就连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小童看见少女吓得瘫坐在地上,也慌了神,连忙起身凑了过去,拉着少女的手臂道:“玲儿姐姐,你怎么了?你别怕啊,我没事的。”说着伸手在脸上一抹,将满脸的血水都抹在手中,脸上调皮一笑,又将手凑到嘴边,一吸一舔道:“这不是血啦,这是爹爹托人带回来的什么葡萄酒,说是皇上御赐的,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玲姐你也尝一点。”
那十五六岁的少年仆从也这时凑了上来,满脸赔笑道:“玲儿姐姐,我和冕信跟你闹着玩呢,瞧把你给吓的。这样吧,我委屈委屈,脸上的酒就让你喝了,作为赔罪吧。”一边说,一边弯下身子,将脸伸到少女面前。
玲儿见两人凑近,仔细一看,这才分辨出他们脸上的确实不是血水,又听到两人的解释,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但一颗心仍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慌乱不已。他见少年将脸伸了过来,当即恨恨地向着少年仆从挥拳打去:“臭于庆,也不学点好,整天就知道戏弄别人,好好的少爷,都被你给带坏了。”
于庆虽见少女挥拳打来,却不躲闪,笑嘻嘻地任她在身上打了几下,脸上却赔着笑道:“是,是,于庆知错了,我该打,该打,打我这讨厌鬼,打我这坏事包。”一边说着,一边挥起双掌,作势在脸上打来打去。他一边打,一边偷眼看向少女,见她仍是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便又笑道:“不过啊,玲儿姐姐,我和冕信小少爷没事,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还绷着个脸,难道我和少爷当真摔得疼死了,你才开心啊?”
玲儿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大急,连忙想要分辨申斥,还没开口,却听一个威严沉浑的声音响了起来:“胡闹,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啊活啊的,于庆你又想要掌嘴了不是?”玲儿和于庆两人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总管于福来了,吓得一齐从地上爬了起来,垂首肃立。就连小童于冕信也低着头踌躇不安起来。
这总管于福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生得魁梧高大,一把花白胡子散在胸前,看着颇为气派威严。但此刻却阴沉了脸,紧紧盯着着面前的三人,不怒而威的样子唬得三个人都大气也不敢透一声。青衣少年于庆低着头,用眼睛扫一眼小童和少女,口中嗫嚅道:“爹,我……”
他刚一出声,便被于福喝了一声打断了说话:“闭嘴,我等会再教训你这个小畜生。”
于庆在冕信和少女面前被父亲喝骂打断,顿时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敢跟父亲顶嘴,只得低着头小声嘀咕:“我是你儿子,你说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于福的耳中。于福气得面色一黑,眼睛一瞪,便要发火。他才张开嘴,于庆便瞧出不妙,急忙叫了起来:“对了,老夫人要我把葡萄酒给太太送去。现下太太想必等急了,我先去了,回头再找爹爹领罚。”说罢也不等于福答允,扭头便跑,一转眼便消失在了院墙之后。只留下于福在那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玲儿一见于庆溜走,也想赶紧借机走掉,连忙向着于福施了一礼道:“于总管……”
她刚一开口,便见于福向着她摆了摆手,拦住了她的话头。于福瞧了一眼玲儿,皱着眉头伸手指着冕信道:“看看,这一大早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嘛。还不赶紧带公子回房,好好洗干净脸。等会还要见客,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玩闹。“
玲儿刚想辩解,却见于福将手一挥,制止了她的说话,自己却转过身子,背着手向着前厅走去。
于福缓步来到前厅,想起小儿子于庆,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烦恼。他看了看厅上的几名老少仆人正忙着布置少主于冕信的生日筵席,一个个张灯结彩,摆盘放碟忙得不可开交。于福查看一周,不见有什么疏漏之处,略略点了点头,一伸手从桌上端起自己的紫砂仙鹤茶壶,将壶嘴凑到嘴边,吸了一口,品出正是他喜欢的大红袍,冲得恰到好处,入口甘醇,茶香满溢。不禁心中略略赞了一声,刚想坐在椅中细细品味,却突然听到府门处传来一片嘈杂喧哗之声。于福一听,心中便是一阵烦乱,算算时间,宾客应该还没有这么早到府,不知是什么事情吵闹,自酌或许是讨要剩饭的乞儿,见到府上挂着彩灯,便上门乞讨。
他一边猜测,一边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口中问道:“什么事情在这里高声喧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若是有叫花儿上门,就给些喜钱,打发走算了,不要惊扰了少爷、太太。”于福声音洪亮,不需高声呼喊,声音便远远传了出去。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冷笑声:“于管家好大的派头啊,竟然将本按察使大人当成上门的叫花子,本大人虽说不才,比不得你们家老爷,总也还不至于沿街讨饭吧。”
于福听这人自称按察使,连忙循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的果然是时任四川按察使刘朝圣,身后还跟了四五名军卒,耀武扬威地正在门口与守门的争吵着什么。听见刘朝圣的语气不善,于福心中不由一阵疑惑:这刘朝圣平时最善于阿谀拍马,自己家的老爷在朝中为官,他便三天两头地跑来送礼,每次来时都恭谨非常。别说是对自己这个总管,就连对着府中的仆人也是笑脸相对,从来不曾有半分不敬之处,可今天怎么如此不客气?
于福心中虽然疑惑,但他毕竟是府中总管,见多识广,善于交际,当下不动声色,拱手抱拳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刘按察使,您可到得早了,筵席还要等到午时方开,请刘按察使先到偏厅喝一杯茶,稍坐一下如何。”说罢扭头吩咐道,“来呀,带刘按察使到偏厅就坐,把皇上御赐的明前毛尖沏上一壶。”他心中疑虑未解,便在话语中抬出皇上,想要点一点这刘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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