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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兮,烟雾暗前浦,将维舟兮无所。追我前兮不逮,怀后来兮何处。屡回顾。世事兮何据,手翻覆兮云雨。过金谷兮花谢,委尘土,悲佳人兮薄命,谁为主。岂不犹有春兮,妾自伤兮迟暮。发将素。欢有穷兮恨无数,弦欲绝兮声苦。满目江山兮泪沾屦。君不见年年汾水上兮,惟秋雁飞去(《古怨》—姜夔)”
迎着风坐在马车的车顶,让李常安见识过儒雅慵懒,嗜酒如命的两种性格后,九卿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在李常安心中的形象,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的他此刻正端着一个破碎的酒碗躺在车顶,对着迎面吹来的春风和渐欲迷人眼的纷飞花朵草叶狂饮纵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垓下歌》—项羽)”
伴着随风而落的晶莹酒液,九卿那放荡不羁的声音传到了正在驾车的李常安兄妹俩的耳中。
“哥哥,公子他受刺激了吗?老是唱歌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歌曲儿”,李沁舒有些担心,但她担心的是车顶上的人儿从上面掉下来,其实在她听来,虽然这曲儿听起来有些伤感,但也架不住自家公子声音绝美潇洒,若是九卿知道她心中所想,定会嗤笑一声轻说一声‘花痴’
李常安摇了摇头,他跟随在公子身边已经数日,或许是九卿从未对他掩饰过自己,李常安觉得自己开始渐渐了解车顶那个似癫似狂却又温文儒雅的男人。
“公子恐怕是想起了南阳宗的一些事情,公子身份神秘,看似潇洒跳脱,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几份愁思和想念,我想公子一定有着自己的心事和故事”,李常安温柔的揉了揉坐在自己身边把玩着自己辫子的李沁舒,“你呀,以后不要在公子面前那么冒失,一点没有姑娘家的矜持”
“哥哥就会欺负我!哼!”,被揉乱了发型的李沁舒双手做出一个鬼脸,啪嗒一声拉开车门进入了车厢玩自己的玩具去了,只留下满脸无奈的李常安悬着手尴尬愣着。
悠悠春风,千里江陵。
告别平原城之南的森林,马车缓缓驶向九州天地的中心,一湾清泉出现在李常安的眼中,在这湾清泉流水之后,在那九州天地的中央位置,将会是修士们的天下,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凡人出没,存在的只有在这江湖上有头有眼的修士们,无数的山门宗派林立对峙。
江陵城便是进入那仙凡两隔的关口,只有经过了江陵城,你才能见到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风景。
“老二!老二!你看老子我发现了什么?三个凡人!”
“三个凡人想要进入江陵城?难道这三人没有听说过我江陵二怪的名号?不知道能够进入江陵城的都是修仙人士吗?”
马车安稳的行驶在前往江陵城城门的大道之上,从虚无天空中传来的两道猥琐至极的声音李常安当然听到了,只是自家公子还在车顶纵歌饮酒,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既然自家公子都未发话,他一个驾车的又何必惊慌,倒是李沁舒这个小丫头在车厢里,外界的声音不会穿透车厢,不然可就又是一场热闹非凡的趣事儿了。
“喂!赶车的!还不快将你的车停下!前方的江陵城可不是你等凡人可以进入的!”,在李常安波澜不惊的目光中,马车前的一处空气泛起波纹,随后一位穿着灰色道袍的长胡子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拦在了道路的中央。
李常安不急不慢的控制着马车渐渐停下,最后安稳的停在了距离道袍男子的面前。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凡人不可进入江陵城吗?”,道袍男子一甩拂尘,一道道灰色无形的屏障开始升起,不一会整辆马车周围的空间被完全封锁起来,就连头顶的阳光也在这灰蒙蒙的阻碍下不再照耀而下。
李常安的脸色终于是变了,但他并没有妄动,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家公子已经从车顶走下,随意的耷拉着衣裳拦在了自己和道袍老人的中间。
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一种公子在就无恙的感觉?
李常安不安的内心稍稍平稳,用闪烁的眼眸看着身着月白云纹长衫,手握灵玉象牙扇,戴着山川流水面具的公子。
“千里江陵城何时有了凡人不可进入的规矩?而且为何其中一人畏畏缩缩不敢现身?”,打开扇子给自己扇着凉风,九卿轻笑着用自己在长发下遮盖的双眸不停的打量着阻碍自己的灰色屏障,“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敢拦着本公子,你知道死之一字如何写吗?”
邪魅狂狷,狂妄无边。
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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