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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英雄。”锦衣的秦尚成终于走到了台前,又点头与邢之意,萧鞘等人致意道,“还有远道而来的朝堂中人,我秦某人今日召集大家来的原因,想必各位已经心知肚明。十年前,夜门对各门派行杀虐之事,在座的当有所耳闻,甚至于牵连的门派而今仍未寻到被害之人,甚是叫人心惊。一月前,卞都城外惊现流水剑踪迹,杏枫园一案,夜门秘毒重现人世,实叫人胆寒。试想,如若我等继续坐以待毙,那夜门必将燎原!”
“秦少主说得有理!想那夜门残害我派中人,时至今日未见我那兄长遗骨,必是已被他们使得独家秘术,化成血水。每每思及此,怎不叫人心痛!”祁连第一个应和,余下众人皆是一叹,这祁山派确是可惜,当年祁掌门何等英姿,其他各门派皆望其项背,只一夕之间,人去无回,祁山派亦是遭了洗劫一般,祁连临危受命,花了好些时日方重新整顿过来,只这祁山派根基大伤,回还无力。
世间竟有如此药水能叫人尸骨化水无痕?莫问昔疑惑地看向萧鞘,却不见他一丝一毫的动摇,似是他们说的,并非夜门。莫问昔自是不会信,只是那些人,又是在何处呢?总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秦少主!你说是夜门的人行事,可我们至今,却并没有见着什么人,江湖上也并未有什么动静。我们此番前来,自是欣赏秦少主的胸襟,只这终究是往何处使力,还望秦少主示下!”
“是呀,是呀。”众人道。
秦尚成顿了顿,抬手示意了下,下边慢慢静了下来,只见他将手一指,竟是向着莫问昔而来:“众人恐是不信,我亦是不敢置信。夜门如今竟是个少女掌门!”
“什么?”不仅是莫问昔自己,就连众人也是难以置信,但这不影响他们身形先做出反应,足足向后退了数步,平白给萧鞘这位置让出片空地来。入眼的是位红衣的女子,肤如凝脂却有带了些英气,虽是衣衫妖娆,那面上却端得一派清冷,此时那女子正噙了笑,仿佛秦尚成说了个巨大的笑话,却也不推辞,只那般静静坐着。
秦尚成一步步走下台,一点点逼近了她:“这个女子,却也不能尽然说是夜门后辈,只当年顾城将军及其妻子煦夫人曾救过前夜门主,故而前夜门主昭告世人必应其女为媳。只不料这顾城那般想不开,竟是欺君罔上,拥兵自重,谋逆叛变,最后折于承乾殿外。煦夫人随其赴死,不料竟留下了这个小女儿为人所救,甚至还接掌了夜门!”
“什么?她是顾城将军的女儿?”
“那又如何?顾将军也有那般想不开的时候!”
“秦少主,你怎知她与夜门的关系?”眼前的女子分明无害。
秦尚成逼近了她,这女人似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只那眉眼越发冷了下去:“或许,我该叫你,顾弱水?做叛臣之女的心情,可好受?”
骤然出掌,众人皆是未反应过来便见那方才还倚在荥王身边状似宠姬的女子已袭向秦家少主,出掌甚是凌厉,招招皆是杀意,秦尚成一开始便猜到,或者说就是想要激怒于她,此时躲得轻松,手间黑影闪过,几枚追风钉直逼莫问昔的心口,黑针带着他几成的内力,还未及身便已感到压力,昨晚的内伤还未好透,惹得她身形不由滞了一滞,斜掌劈开那针,眼中已抹上了恨意。
岁久出,寒光乍现,毫不留情地刺向面前锦衣的身影,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有人惊道:“流水剑!”
秦尚成见她出剑,嘴角挑起一抹诡笑,向后退去,莫问昔正待再次出招剑身突被一菩提子击中,愣生生转了方向,刺入那假山石之中,顿时山石爆裂。
“阿弥陀佛——”莫问昔赤红着眼向那大师瞪去,只见那大师正竖起一掌念道:“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激动。”
人群已是炸开,均是看向立在那边红衣修罗一般的女人,那女人嗤笑一声:“冷静?如若我屠你满门,你可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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