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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娘的......
什么时候不好生病,居然在这个时候生病,身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娇贵了!
这么想着,若狭脚下的动作却更快了些,若是昏倒在这荒郊野外的话,那她的小命可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个破地方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是肚子又开始饿的时候,若狭脚下突然踩空了去,人便控制不住地往前扑了下去。原来这里是一个下坡路,若狭脚下一软,整个人从坡上滚到了底下。
若狭烧得厉害,已经没有力气稳住自己的身子了,等摔停下来了,抬眼往四周一瞧,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
呵!面前可不就是一条大河!自己竟然已经走到漠河了!
若狭连忙眨了眨双眼,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自己当真已经到了漠河了。只是她还没来不及消化一下喜悦的心情,突然听得了不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连忙抬眼瞧去,只见得河对岸的天空中,尽是遮天蔽日的乌黑浓烟,以及烧透了半边天的火光,伴随着嘈杂刺耳的声音,这幅画面刺激得若狭全身一震!
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声音若狭断断是不会听错的,她曾经听过无数次——数不清的铠甲士兵们在黄沙浓烟中嘶吼狂奔,刀剑相交,亡命交战,用鲜血去燃起一把火,烧光一座城!
这河的对岸,正是她的家乡啊!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站起来,她要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可惜脚下却使不上一丝的力气,若狭好容易站了起来,脚下一软又趴了下去。若狭咬咬牙,一步一移,将腿伸到了漠河之中,打算从冰层上爬到河对岸去......一定要爬过去啊!
可是身子却怎么也不肯与她妥协,费了半天的气力,却只挪动了几米,那红色的硝烟离她还很远。若狭气急,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慌张,急得快要窒息。她拧着眉头,用手指拼命地挖着坚硬的冰层,以此让自己缓缓爬行着。手本就冻得厉害,眼下已然失了感觉,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气力让手指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刨挖着刨挖着,然后爬行着。
终于她还是因为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薄薄的雪轻轻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掩埋在此一般,偌大的冰层上一片寂静,就连她的呼吸和心跳声也听不见,与远处那惊天动地的杀伐争战仿若两重天地。
有人受伤有人死去了吧?这该死的战争......她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些场面,脆弱的*被长枪贯穿,鲜血喷洒了一地,那死去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身子便像一块破布一般坠到了地上,他此生便在无机会说话了。
那她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傅家的儿女若是这么随便就丧命了的话,怕是下了黄泉祖宗都不会原谅她的吧。
雪渐渐下大了些,一个身影走到了她的身边。
十二月的漠河冰层极厚,手指触到上头,那刺骨的冰凉感觉一下子袭遍了全身。男子在她身旁站了许久,终于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全身裹了起来,抱着她稳步朝河对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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