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重生逆袭她成了摄政王的心尖宠),接着再看更方便。
夜已深,蔡王府却一反常态地闹腾,灯火通明中还有俩身影争执不休。
“小似,你恨陛下恨得很没道理,无凭无据我们不能随便将朱太妃的死迁怒陛下身上,这种想法说出来都等同诬陷,是死罪,你却当事实记在心里,可我怎么看朱太妃与向太后的死都是巧合而已。太妃过世,你心里堵这我理解,但陛下又何其无辜,太妃若在世,也不希望你变成今天这样。”
“你才见过她老人家几次,就一副这么了解她的样子,你才见过皇帝几次,就这么帮他说话!”
“继位之事,当初真是向太后一言堂,你又命身边的谋臣劝章宰相少说两句,朝中渐无反对之声,太后自然称心如意,陛下只是顺其自然,不能怪罪到陛下头上。”
“章宰相向来直言不讳,得罪朝中诸多重臣,他为我说公道话我心有感激,但他反对端王继位支持我,势必得罪替我得罪向太后,当时端王继位怎么看都已成定局,章宰相和寥寥几人无法扳回局势,若再闹大,对我不利。”
“你分明在岔开话题,你也不否定我说的一些话对不对?蔡王府狱案背后的真相至今未查明,我怀疑跟被处死的陆枢恭有关,这次事件来势汹汹,所有矛头指向你,陛下难不怀疑你。但陛下终未为难你,还主动向你道歉求和好,就算他不是明君,也是个不错的兄长,他这两年就算对不起百姓也未曾对不起你。他根本没必要做戏,他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与他和好如初,他并不希望你做众人眼里的恶人,他也绝非沽名钓誉之人,是你耿耿于怀不肯放过他。”
“陆枢恭?是啊,反正他已经死了,赖在他身上有何不可,皇帝倒适合将罪行推给他。”
“赵似!究竟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不信亲情!”
“亲情?皇位面前有真正的亲情吗?”
“借口!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每句话通通是你蒙蔽自己的借口!说到底你只是无法释怀皇位已不属于你的事实,蔡王府狱案让你更想得到那掌握生杀大权的东西。”
“沈离诀,你是我的人,居然帮那狗皇帝说话,觉得他那么好可以去找他!”
“赵似!你真的,不可理喻!我看错你了!”沈离诀满眼鄙夷地看着赵似,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料忽来的一巴掌猛轮过来,随着清脆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她被一股力推倒在地,血从嘴角溢出。
“你……”沈离诀捂着脸,指着赵似的手还在颤抖:“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好啊,成全你。”不料赵似绝情道:“来人呐,将王妃囚禁别院严加看守,不许其踏出王府一步!”下人纷纷上前抓住沈离诀,那瞬间她震惊,一种开了眼界的讽刺在她心底挖苦着自己。“赵似,当初是你坚持要我嫁给你,如今你厌倦了我这个玩伴,还不肯彻底放了我……”沈离诀摇着头,绝望泪如泉涌,不断挣扎着:“赵似,我们还小,没有父亲说的夫妻之实,你放了我,我要跟你和离!”“那让我颜面何存?”赵似冷笑:“想都别想!”
冰冷空荡的屋中,她对着残烛微弱的光擦去脸颊的泪痕:“赵似,我以为此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可到头来,你对我的情,远不及我对你的一半,你残忍地抹杀了自己的心,也抹杀了当年缠着你要跟着你一辈子的沈离诀……”她垂着眼,几案上的手不禁握成拳。
之后她便爱上舞刀弄枪,因为赵似只是不想见她也不想她走,下人便只是困着她,其他事都依她,她要长剑给长剑,要长枪给长枪,反正那几个手下个个好身手,根本不把沈离诀的武功放在眼里,她不分春秋寒暑地练,转眼竟过去四年。
一日,沈离诀一如既往练习剑法,双剑划破长空,气势恢宏,流光寒气逼人,下人见状,只恐身手难挡,忍不住将此事禀报赵似,赵似听后一阵惊讶:“她还在练剑?四年了,她在执念什么,想杀了我不成?”他好久没听这名字了,听下人汇报沈离诀那边的情况,竟觉十分期待,激动到血管随之跳动,又故作不屑:“由她去,就不信她能掀起多大风浪。”
那夜,他失眠了,辗转反侧,最终忍不住猛然坐起,眼前又闪过那一身红衣大红发带胖嘟嘟的小女孩,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他不知何时被这股好奇驱使得来到沈离诀住处,又觉不妥,趁没发现忙躲墙后。
突然眼前闪过一翩翩起舞亭亭玉立的女子,棕色的长发随灵活的脚腕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细长的麻花辫从额头绕过,打在脸颊两旁的长辫系着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自然恬静的脸挡不住眉宇间一丝坚韧,红衣飘舞风中,他醉在其中。
那姑娘是……沈离诀?他愣了片刻,脑海不断与那个圆鼓鼓胖嘟嘟的小女孩作对比,再盯着眼前那细腰,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四年了,转眼她已十六岁了,他也与当年瞪着双大眼睛的小孩子大不同了,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却显得他几分文气,加之平日腰间配一玉笛,更显温润。他知道她看到自己时,一定会是同样的惊讶。
又一天夜里,那张脸始终在他脑海挥之不去,直至他带入梦乡。
梦境深处,那银铃声十分悦耳,她跑在前边,长发红衣飘舞,她猛回头一笑:“赵似你个笨蛋来追我!”还是那条小巷,再熟悉不过的景,那瞬间他感觉自己放下了一切,穿过人群不断追逐她的身影,温馨如旧,他激动的心难挡。
人群渐逝,黑暗中他还在不断追逐,终于扑到那身影,那身影却猛然消失,他错愕间,她身影再出现他面前,面对着他,他欣慰一笑,沈离诀也笑了,下一秒,一把长剑直插他心口!
“阿离!”他惊坐起,喘息间才知只是个梦:“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只是因为白天又见到她吗……”想到阿离杀了他,双手不禁抓紧被子,冷风从窗缝飘进,他打了个冷颤,心已凉到底,随之而来一阵悔意:“阿离,你真有这么恨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