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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谅桀抱起中枪的周西西，小东西睁着眼睛一脸的痛苦，“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好痛......”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周西西觉得连呼吸都痛了。她不敢用手去摸伤口，怕死得都哭了起来，“我会不会死，我明明是要躲开的，呜呜......你开枪打我，我讨厌你......”
“别说话，乖。”顾谅桀抱着人小跑离开公寓，在电梯下降的途中观察怀里的小东西，“闭上眼睛睡一下，不怕。”
周西西根本没有用力抓着顾谅桀的衣服，她咬着牙呲着嘴。感觉身体内的血液不断地流淌出来，昏过去之前她心想，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流掉的血。
***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顾谅桀站在窗边吸烟。心里很不舒服，他却冷静地回想在公寓里遇到的事情。
邵东青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里的手术还没有结束。他跑到顾谅桀身边，发现他一身整齐的军装没有半点血迹，还是关心一问，“老大，你没事吧？”
“没，城东那个点不用留了，你亲自动手，我等一下赶回去。”手术一结束，他就要马上离开，刚才他接到了军部传来的信息，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马。他担心离开之后，小东西醒过来会害怕，他要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
邵东青没有过问是什么事，如果只是小事，顾谅桀不会回去。手术室里的那位是谁，其他几位兄弟没见过，他作为旁观者很清楚她对顾谅桀的意义。这种时候，老大不能留下来陪她，可以猜出军部那边的事情很严重。
涉及到军事秘密，邵东青绝口不提，“老大，要留几个等你回来吗？”
“不用，我没有那么快回来。今晚的事情不用让老爷子知道，你处理干净。我误伤小东西前，有人要带走她，查出对方的身份，那个人留着我亲自处置。”
邵东青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脸色很惊讶，“误伤？”
“要带走她的人当时在左边，我朝左边开的枪，小东西扑向了左边。中枪后，她说她是要躲开的。”
哈？他听得很分明，“西姐有这么笨？”是他就绝对不会扑向危险的那边。
“你说什么？”顾谅桀此刻心情很糟糕，必须赶回部队，还不知道小东西醒过来后怎么怨恨他。他想哄人都没有机会，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小东西的不好？
邵东青眼神瞟向别的地方，不敢直视顾谅桀，“老大，我错了。”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站在走廊等待的不再只有顾谅桀和他的人。院方接到通知，上至院长下至最好的护士都匆忙赶来。刚开始院长还想说几句话，被顾谅桀嫌吵骂了一句，谁也没那胆子再开口。
顾谅桀又压灭一个烟头，随手丢到地上。低头看了眼时间，再抬头看手术室的门口，“进去问清楚，取一枚子弹要这么长的时间？”
“老大，小手术也要这点时间的。”邵东青解释，他算了下时间，一个小时刚过去点，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