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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爱恨情迷情网疏疏,恢而不露。鄙人不才,虽博爱且专一。和姜八绺喝酒涕泪横流的第三天,我决定得听一听小黄瓜关于春燕的调查报告进行得怎么样了。
一想起春燕,我的心就很纠结。自从知道了姜八绺关于老丁的事情后,说实话,我很悲戚。为姜八绺锲而不舍追寻战友而未果,为老丁女儿春燕姐目前的精神状态而担忧,也为自己身陷别人的剧目中而不能自拔,愈陷愈深,心情郁闷。不过咱是可以调节的人,尽量冷静下来去寻找解决之道。
所以我又往独身楼跑,一则听报告,二则看毛毛。自从送给毛毛情侣套餐后,我这心里也是惦记着这事,怕毛毛对我这个“荒诞不经”的家伙忽冷忽热感到恐惧,这是我从春燕姐那吸取的教训。我是鸟人,但用脚走路。
独身楼二楼,小黄瓜正躺在床上听音乐。我还未进屋就听到满走廊的《涛声依旧》,那种惆怅意境让我唏嘘不已。
小黄瓜见我来了,嬉笑着起身,把我身上搜了个遍,在确定满身只有是三块钱加上半盒烟后,兴趣索然地又躺了回去。
“你干嘛啊?”我瞪着眼珠子问道。
“调查费您老还没支付呢!”小黄瓜懒洋洋回道。
我勒个去!还他妈的调查费呢,我心情就为春燕姐这事好几天不舒服,想起来我就心里堵得慌,就你调查这点事还能摆到台面上?不过心里转念一想,也是过意不去:小黄瓜是我的挚友,人家凭什么为这事把自己弄得跟**似的?
我一笑:“兄弟,还真难为你了!不过不会让你白忙活,调查费一个子儿都不少!先支付半盒烟,剩下的分期付款!”
小黄瓜见我一本正经,不禁笑歪了嘴:“你个苦逼孩子!扣得要命呢?”
我嬉笑并不生气:“兄弟,这事情似乎……有点委屈您!不过这也是种锻炼不是?”
“还锻炼个屁!查不下去了!”小黄瓜笑道。
怎么回事?我想这调查不过才开始?怎么就结束了呢?该不是这仁兄被春燕吓着了?
“怎么回事?”
“金雨,咱也是爹生妈养的,可我调查春燕的父母,突然发现这位姐姐象凭空蹦出来一样,无父无母,您说这条线不是断了么?”
什么叫“无父无母”?我瞪了小黄瓜一眼,心里却是一紧:老丁可是堂堂派出所所长,这“春燕格格”该是备受宠爱的,不然怎么长得那么水灵呢?
“你别瞎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小黄瓜面色凝重:“好,不跟你开玩笑了!春燕这事比较复杂,他爹是向阳街道派出所所长,叫丁奇峰,清城公安系统一员干将!但是两年前就失踪了”
我摸了摸鼻子,递给小黄瓜一根,我也点燃一根,狠劲吸了一口,吐出满腔的浊气来。老丁失踪是姜八绺告诉我的,这事我比他清楚。我点点头。
“春燕的娘,现在下落不明!有人说是改嫁了,有人说是自杀了,总而言之,春燕现在是千顷地一根苗,只是这苗很苦!”小黄瓜心思沉沉地说道。
我看了看他,没言语。春燕姐很少回家,从理论上来说她已经没有家了。所以这事我一想就心疼.
“还有呢?那个长了翅膀的犊子呢?”我一想起那个什么狗屁大学生就气不打一处来:多么好的女孩!一米七五的个头,比我还高五厘米,深邃的眸子,白皙的皮肤,绝美的身材,美人坯子一个,为什么那犊子就能忍心把春燕甩了呢?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春燕曾经处过一个对象,这事你估计不知道,据我调查,那个人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长得跟许文强似的!”小黄瓜叹了口气说道。
我勒个去!清华大学毕业,许文强似的气质,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我怎么长的象瘪三呢?
“注定的悲剧!”我淡淡说道。
“那家伙跳槽跳走了,另攀高枝去了。估计春燕是陷入得太深而不能自拔啊!”
小黄瓜说的对,那个女孩碰倒“清华大学毕业的许文强”基本都不太可能自拔的,我也一样,假如我碰倒一个清华大学毕业的西施把我踹了估计我早就疯掉了!
我想春燕是遭受了先后两重打击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的:先是因为爱人离去而感情受伤,郁郁寡欢,不能自拔,不接受这个现实而陷入一种妄想之中;后是父亲失踪,母亲改嫁(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家庭离散,亲情瞬间灰飞湮灭,尤其是父亲的无故失踪对她打击太大,从“格格”变成灰姑娘,心理遭受亲情大厦的崩塌,而导致基本社会关系的断裂,其人格也瞬间分裂!
“这就是事实!”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黄瓜也唏嘘感叹:“春燕是及其优秀的女孩子,性格极为要强,也是导致目前局面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分析到位!”
“我这还有分秘密档案,给你看看不?”
“什么档案?”我疑惑地问道。
“春燕的!这是调查报告最富成果部分!”小黄瓜苦笑道。
我接过一张纸,上面写着以下信息:
姓名:丁春燕性别:女出生:1975年7月7日爱好:运动、健美成绩:清城高中200米、400米、800米学校记录保持者;优秀学生会干部、清城电厂技校文学社社长、清城电厂技术能手、三八红旗手、优秀值班员等等!
病史:精神分裂!
在“精神分裂”上被重重画了个圈。只看这些,我头便晕了,这么好的一位有为青年,到现在却成为精神分裂的患者!谁我无情?谁悲哀?谁负责?我眼睛似乎红润了,为春燕!
我把那纸叠起来放在兜里,长长叹了口气:“兄弟,你做的不错,我可以交差了!”
还交哪门子差啊?难道我忘记了姜八绺伤痛欲绝的样子么?忘记了春燕那冷冷的动人的漆黑深邃的眸子么?忘了毛毛跟我说的“我怕”的话了么?我想现在最好是找到一种途径来改变点什么。
我正想着呢,楼上忽然传来一阵“砰砰”的声音,就像有人用菜刀剁饺子馅一样。我凝神听了听,确信是春燕弄的。我指了指楼上。
“兄弟,春燕在做饭?”
“嗯!”
“她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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