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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夜色传来衣袂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低沉喘息如兽,热得发烫的空气暧昧不明,满地衣衫散乱。
烛灯晦暗摇曳,交缠躯体投在墙上的影子淡薄模糊,朦朦胧胧好像梦幻一般,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一如白绮歌此时眼中所见,总以为是梦境,是不会留下任何真实痕迹的噩梦一场。
然而,易宸璟的气息,易宸璟的目光,都真实得可怕。
沉重头颅埋在颈间,曾经为救他性命留下的淡淡伤疤与脸上他亲手刻下的伤疤一起在疼,火辣辣的,从内烧到外;韧如丝线的黑发两相纠缠,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却都逃不脱被汗水浸湿的命运。
易宸璟紧紧贴着身下悄无声息的女人,光洁**传来丝丝微凉,只是这凉意非但没有减去浑身燥热反而引得他更加欲·火难平,渐渐地,眼眸中努力压抑的**冲破束缚,肆无忌惮地落在白绮歌脸上。他不是个超凡脱俗之人,面对女人也会嫌丑爱美,不过**涌动下哪还顾得上身下究竟是倾国之姿还是丑陋残颜?
更何况,她的不反抗愈发勾着他,勾着他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白绮歌不是不想反抗,几度奋力挣扎都被压下后她明白一件事,她越是痛苦挣扎,易宸璟就越是愉悦高兴。偏过头躲开易宸璟迷乱眼眸,白绮歌牙关紧咬,目光盯着墙上斑驳影子一声不吭。
他要让她痛不欲生,那么,她也不会让他心满意足。
火热手掌移到白绮歌身后托起柔若无骨的腰肌,掌心传来光滑细腻之感,易宸璟微微躬身,稍稍缓解的重压让白绮歌终于能长出口气。
“没有姿色,没有清白之躯,这世上不会有任何男人真心真意怜你爱你,白绮歌,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囚徒,到死为止!”
冰一般阴冷的低语后,精瘦腰身猛地一沉,柔弱身躯随之剧烈颤抖。白绮歌倒吸凉气,脸上因呼吸不畅而升起的两团红晕刹那退去,苍白如纸的薄唇一道殷红血光滑落枕上。
疼,撕心裂肺地疼。
这身子与她前世一样都未经男女之事,本就没什么经验之谈偏偏又遇到易宸璟这般粗暴带着恨意的蹂躏,没有任何前戏爱抚,一股火热坚挺瞬间贯穿,那种仿若撕裂身体一般的疼痛让白绮歌再忍不下去,唇齿间挤出哑哑一声呻吟。
被紧扣的双手死死攥拳,因剧痛下意识向上弓起想要脱离那股炽热坚硬的瘦弱身躯再次被重重压住,白绮歌高高仰着头,只觉得下体疼得厉害,身上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冷汗顺着额角大滴大滴滚落。
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会如她先前所为假装喝醉,是她大意才导致如今结果,不但丢了身子,连与他对抗的勇气也在一点点流逝。
易宸璟不怕她死,因为他知道,白绮歌不会轻易自绝性命,她想要保护白家那些亲人,就是为此才与他达成约定替嫁为妃的,不是吗?所以,想要怎样伤她、摧残她都可以,她会拼命活下去,即使低贱如刍狗。
毫不在意白绮歌完全失去血色的惨白面容,易宸璟面无表情弓起腰身,而后再一次猛力冲撞,身下战栗不止的温软娇躯仿若待宰羔羊,状似无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剧痛和恐惧夺走白绮歌所有气力,软弱无力的双臂没有了束缚也无法继续挣扎,或者说,她已经放弃逃离的希望。
已经脏了,死去的白绮歌人本留给她唯一的、未被污染的东西。
女人的身子是朵花,开过一次留下胜景后便会凋零,一生美丽,只为一人。恍惚中,娘亲一边流着泪给她擦拭身上的伤痕,一边强撑笑容告诉她要珍惜自己,珍惜尚未为任何人开放的贞洁之躯。那是她成为白绮歌回到白府的第一夜,有人恨铁不成钢打她骂她,也有人温柔安慰,有人关怀袒护。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骨肉至亲啊!
他们会想到么,那个即便出卖了整个国家依然被他们保护着宠着的少女,如今,已经残破不堪。
不过,她没有半点后悔。
冰冷指尖止不住颤抖,缓缓抬起摸上清俊面容,空洞迷蒙的眼眸一缕清泪滚落,读不出是喜是悲,平静得出奇。
“易宸璟……你要的都得到了,放过……白家……”
忙碌于进进出出的身子蓦地僵住,许久,易宸璟重重一挺,双臂撑在白绮歌身侧稍微放缓动作:“你知道的倒不少。没错,我是让昭王软禁了白家所有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敛尘轩别再心怀不轨,他们的性命就不会受到威胁。”
白绮歌沉沉闭上眼,紧蹙的细眉慢慢放开:“这样……那,随你怎么做吧。”
既然不能阻止他的索求,干脆放开一切任他予取予夺,等他报复够了,腻烦了,终归要停止这种毫无感觉的床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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