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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走后,巫晓发了两天呆,然后开始拾起了以前的训练,力气,弓箭,暗器,潜伏,刺杀术等,老人大多数时候在晒太阳,有时候也有外人找到他给看几个病人的,老人不出诊,多是病人找上门来,也有些江湖人来找他医治内外伤的,这样的时候老人就开好方子,叫巫晓配药,不久巫晓练就了一手绝活儿,他不用药称,三根手指一抓就是指定的份量,二钱就是二钱,不多也不少,一两就是一两绝不多分毫,对这一点老人是称赞有加.
半个月过去了,有天傍晚,老人突然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把驴子拉出来,套上了车,把两把铲子和一个小袋丢在了车上,叫巫晓坐在板车上,自已赶着驴子向竹园个走去,巫晓也没问,走了大半夜来到一个荒郊野领的坟地,老人停了下来,他把一把铲子塞到巫晓手里,老人拿了另一把,就在坟地里寻找起来,一会儿在一座新坟前停了下来.
“快过来把这个坟挖开”说完老人帅先开挖,巫晓忙过去帮忙,一老一小就这样你一铲我一铲,不多久就挖到棺材板了,老人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楔子和一个小瓷瓶,他扣出一点白色的东西摸在了巫晓的鼻子下面,一股清凉辛辣之气直冲鼻孔,老人给自已也摸上,然后用楔子熟练的将棺材撬开,一股恶臭立刻散发出来,如果不是事先摸了膏药,估计巫晓都要吐出来.
老人等臭气渐散,在棺材里查看了一下说道:”还好,还算完整,还没开始烂,来帮忙把尸体抬起来放到板车上,我们拉回去”,巫晓忙上前一起抬,老人拿出一个长长的布袋将尸体套在里面,扔在板车上,两人再把坟填回去,修整好.下半夜色两人回去了竹园,老人打开右厢房的地下室,和巫晓一起把尸体抬进去沟在一种盛满黄色液体的水池中.
出来锁上门之后巫晓问:”为什么要挖尸体回来”,老人哈哈大笑:”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能憋到明天”
“我没有憋着不说话,我只是觉得没什么要说的”巫晓反驳
“尸体是给红鱼准备的,任何技艺都是有代价的,医术也不例外,红鱼需要这些尸体来熟悉人身体的每个器官,知道病变的情况从而找到医治的办法”
“今天我特意让你留下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以后寻找尸体的事就交给你了,巫峰的儿子是一定不会害怕这些的”老人停了停,又盯着巫晓道
“红鱼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她是好孩子了,我们要让她是干净的”
“好”巫晓听到这句话很自已然的答应了
“我一把老骨头了,没几天活头儿了,我去了以后你们两个相依为命了”老人伸了一下腰板,听到骨格嘎嘎想,估计是刚才折腾的太久了,老人毕竞年纪大了.
两天后,红鱼回来了,人刚下马就从后面拿起一个布包喊道:”晓晓,快下来,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巫晓从二楼下来跑到红鱼面前,看了看红鱼,眼睛闪着光,红鱼笑咪咪的看着他,巫晓道:”我的名字叫巫晓”.
红鱼拉着他的手走到庭院的石桌旁,解开布包,里面是几件衣服,一看就是巫晓的身材,”晓晓,来试一下这几件衣服合不合身,我走的时候让何裁缝做的,他昨天才完工呢”
“我叫巫晓”
“晓晓,爷爷呢,怎么没看到他”
“……,爷爷在午睡”巫晓妥协了,不要纠正名字的问题.
“挺合身的嘛,何裁缝的手艺还真不错”红鱼利索的把巫晓的旧外衣剥下来,给他穿上了新衣服,然后让巫晓在她面前转个圈,巫晓艰难的配合着.
“现在回来都不叫爷爷啦”老人连向外走边打趣说道,红鱼燕子般飞了过去拉着老人的手道:”爷爷说什么呢,我也给你买了东西,快来看”.红鱼从马背上取下一根拐杖,送给了老人,老人把拐杖拿在手上看了看摸了摸说道:”这个不容易找到啊,是莽藤做的,这个龙头雕得也不错”,红鱼道:”我看你最近走路比较吃力,路上看到一个老人在卖这个就买了,好贵的”,老人试了试很合用,刚好与他的身高相称.老人笑道:”是啊,我也老了,要用拐杖啰”.
如此巫晓在竹园安顿下来,红鱼出去巡疹,都会带巫晓一起出去,同乘一骑,两人一起走过阡陌,江岸和山麓,两人一起走过初晴,风雪和雾茫,路上红鱼教授巫晓蒙学,四书,五经,巫晓很聪慧,学得快记得快,还能举一反三,把红鱼高兴得经常亲他精致的小脸,红鱼坐馆时巫晓在一旁帮手,他配药的绝技让医馆的伙计惊叹不已,不多久江南道百姓都知道红鱼姑娘带了一个神奇的药童.在外巡疹时两人都是同吃同睡,红鱼喜欢拥着巫晓,而后者也慢慢习惯,有时老人也会把巫晓留下,晚上去帮忙寻尸体,巫晓一直很奇怪老人基本不出门,他怎么能准确的知道哪儿有比较新鲜的尸体,巫晓问过老人,老人笑而不答,直到有一天,有个精瘦的中年人来看病,老人叫巫晓拿十两银子来,给了哪个中年人,老人并且交代如果以后自已不在,可以把消息通知给这个小孩儿.巫晓才知道老人一直是叫人在外留意并帮他送消息的,并且巫晓知道哪个中年人叫阴罗刹乔三.
第三年的春天,老人去世了,红鱼哭得稀里哗啦,一度晕撅过去,巫晓一直照顾她,老人去世的第二天,来了很多吊唁的人,曾阿生也在其中,贩夫走卒,小商巨贾,大官小史,曾阿生和别一个曹帮的马大洪一起帮忙料理,竹园只剩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子,实在没有人料理这些后事,红鱼悲伤过度人都认不清了,相反是巫晓一直在旁答谢来宾.他穿着白衣孝服,扶着一旁的红鱼,神情很镇定.
曾阿生和马大洪则帮着安排寿宴,接人待物,各色人群分别安排,命帮众在竹园四周搭了很多临时的棚子,他们本来就是江湖上讨生活,这些事都安排得谨然有序,如果没有他们,这一大一小不知道如何处理,肯定乱成了一锅粥.
三天后下葬,老人的墓碑上刻着”药王大弟子溪平缰之墓”,虽然老人早年就被药王赶出了师门,但是这是老人唯一的心愿.墓碑左下刻着”义女溪红鱼,义子巫晓”,两人的名字并列,老人一生无子嗣,听说有过一个女人,但是不详,红鱼是老人一次出诊,在江边拾到的,拾到红鱼时,她才是一个九个月大的婴孩儿.红鱼是吃百家奶长大的,老人巡诊都背着红鱼四处讨奶吃.
来宾陆续的走了,曾阿生说留几个人照应一段时间,也被红鱼谢绝了,竹园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巫晓倔强的说:”爷爷说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我永远跟着你”,红鱼热泪盈框抱着巫晓哭湿了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