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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没有像上两次那样破门而入或大喊大叫,而是人人表情凝重略带惊恐,鱼贯进来后呆坐着一言不发,既不开口说话也不回答任何问题,好像吓糊涂了似得。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这次的任务又失败了,估计经历和前两次差不了多少,不是他们不想说,就是他们想说也找不到开口的理由,更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沉闷大大增加了众人的心理压力,别说代玉了,就是王小柱和张曦二人,也无计可施的在一旁长吁短叹,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明思索良久,终于缓缓道:“暂时找不到不寻常的地方,也用不着如此垂头丧气,解决的方法还多着呢,你们先歇歇,等会小柱再带两个人进去看看。”
“文工,我说这话你别怪我,”鲁班抬起头来,好像心一横似得说道:“这事情真的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好几次了,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碰到,就那么好好的一条路怎么走都是回头,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话未说完,那边的代玉早已控制不住了,他一声惨嚎道:“我的妈呀,这绝对是......”
我心里知道他马上要脱口而出“鬼打墙”三个字,想拦也拦不住了。谁承想代玉说到这里就住了口,硬生生的将下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有人专门对代玉施加什么压力,也没有人在意他没说出口的是什么。这真是有点奇怪,莫非代玉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是多么的愚蠢,主动改变了想法?还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直接推翻了“鬼打墙”的可能性?
我盯着代玉的眼睛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就是好像除了恐惧和慌乱,他似乎又多了份担忧一样,数次张嘴要接着说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连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个就明显不对劲了。
不行,我需要知道代玉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担心有些话说出来太过离谱,不敢轻举妄动?那我就单独问问他吧。趁着其他人还在激烈的争论,我悄无声息的走到代玉的身旁,小声的问了句:“你看到了什么?不是鬼打墙是吗?”
可能刚才我善意的提醒了代玉不要乱说迷信的话,他对我有点好感和信任,现在看我这么问,他就悄悄的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道:“有个事情不对劲,你还记得努&尔手上的伤口吗?”
“在u型巷道那边摔的?记得啊,怎么了?”我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的伤口是我包扎的,你们都知道吧?”代玉回答道:“你可能记不清我具体是怎么包扎的,但我的手法我可忘不了,努&尔手上纱布的形状绝对不是我刚才的手法!”
我听了这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不太明白代玉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包扎的?那是谁包扎的?”
代玉急道:“我什么时候说不是我包扎的了?”
我更奇怪了:“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代玉往我跟前又凑了凑,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是说,现在他手上的纱布包扎手法也是我常用的一种,但我一开始绝对是用的另一种方法给他包上的!”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愣住了,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一开始用一种手法包扎好,出去几次后又自动变成了另一种包扎手法呢?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思索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可能的疑问:“不会是努&尔觉得包扎的不舒服,自己调整的吧?”
“你信啊!”代玉嗤之以鼻道:“包扎伤口是很有讲究的,伤口在什么位置适合用什么手法,都不是随随便便的。咱们在这里说,就算努*尔学过最基本的医疗急救知识,那也不可能用一只手就包的那么好吧?你太小瞧这些技巧了!”
“那要不就是吴思明或者鲁班帮他换的?”
“这么说吧,”代玉一把抓起我的手,比划道:“一般人用这种方法包扎的时候,最后通常采用胶布固定的方式。我不是,我喜欢把尾端给系上扣,你得搞清楚尾端只有一条,要想系上扣有一种非常巧妙的办法,而且是我自己发明的,根本没对任何人说过。你觉得吴思明他们会这么专业的手法吗,那玩意一旦拆下再想包上可就难了!”
代玉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得我不信。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包扎纱布的移形换位*,本来那条诡异的未知巷道已经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探讨努&尔为什么要找人重新包扎他的伤口。
不过我在下意识里,仍然向努&尔的手上看过去,希望能看出什么正常的可以解释的部分,以便推翻代玉的敏感思维。这一看不要紧,我没发现他的伤口包扎有什么奇怪,反而惊奇的看到这家伙唯一能用的手中竟然抓着几张扑克牌,从花色可以判断出那应该是最普通不过的牌。
这一发现相当的意外,我一下子将刚刚代玉制造的那种诡异的心理彻底抛弃了,转而冒出一种非常滑稽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三个不仅只是去重走未知巷道,而且还在路上斗了会地主?这幅扑克牌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记得救援队标准装备里面没有这玩意呀?
我这边左思右想中,那边所有人还都在做沉思状,没有人看到努*尔的手中竟然抓着一把牌。文明还在一一罗列可能导致走回头路的其他原因,连某个位置可能会散发致幻气体都拿出来说了,还不停的询问吴思明有没有恶心呕吐的冲动,有没有头晕眼花的征兆。
吴思明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文明的说法并非没有道理,某些气体被人吸入后,确实会造成某种程度的幻觉,不仅是气体,很多蘑菇也有类似的效果,着了道后人往往失去了方向感,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转圈,甚至绕一晚上绕不出来的都有。
但无论是气体还是食物造成的致幻出现,那个人的表现绝不可能毫无异常,不就地躺倒口吐白沫,至少也要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走不出多远就要完蛋。
现在吴思明几个人明显不属于这一类别,他们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和刚离开那会差不多,除了更疲惫了之外。何况他们已经来来回回进了未知巷道好几次,要说他们中了毒之后还能如此活蹦乱跳,我第一个就不相信。
看来文明也草木皆兵了,这个一向沉得住气拿得定主意的老工程师已经乱了方寸,思维开始向非理性转移了。
又听了一会儿众人千奇百怪的猜测,听得我心里也跟着乱七八糟的,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努&尔,你下井救人,带着扑克牌准备做什么的?”
我此言一出,众人才发现努&尔的手里还抓着几张牌,纷纷住口不再说话,等着努&尔的解释。
努&尔不好意思的叽咕了一会儿,才回道:“出发前我们几个人在宿舍里休息,闲着没事和鲁班宋二胜打牌玩。后来接到下井的命令,顺手就把牌装口袋里带过来了......这个刚才不是给你们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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