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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昙新叶青翠欲滴,白色的花苞如少女葱白娇嫩的脸蛋,嫩枝初成,细蕾含芳欲绽,柔毛托叶或平或凹,花梗欲直还曲,犹如倾述生死存亡之难。
时隔多日,白凫凭借着自己的所能使优昙重见天日,焕发生机,南木槿目睹着眼前的情景,双唇微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凫。
优昙花生机重现,那么死去的人呢?肉身可以被毁灭,但灵魂却能永存于天地之间。
甘宁夫人得到消息后便赶来花室,泪眼婆娑的轻抚着优昙花叶,极尽温柔,不忍一丝一毫地伤害。
她幽怨的眼神闪着晶莹的泪花,看向白凫,似有所求,“白姑娘既然能够让它死而复生,不知可否让我一睹优昙盛放之姿?”
白凫犹疑地看了南木槿一眼,缓缓道来,“优昙盛放并非难事,小女子可以尽力一试,只是……”
甘宁夫人的心咯噔了一下,见她欲言又止便知详实未明,因问道:“白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众所周知,昙花一现,过时凋零,不为所留。我虽可以使其重生,却改变不了它的命运。”
白凫心知肚明南木槿与甘宁夫人对优昙花用心良苦,十分在意,必有千丝万缕的情原,而现在的拥有也只不过是短暂的。
她的花草孕育之术可以使草木逢春,枝繁叶茂,就如同优昙重现生机,但昙花一现的命运却是无法更改的。
花如此,人亦是如此。
甘宁夫人和南木槿的希望落空,最后的念想也只有一睹为快的期盼了。
“多谢姑娘相告。”甘宁夫人深情凝望着优昙花,犹如面对着生死离别的至亲至爱之人。“有劳姑娘。”
白凫尊重她的选择,允诺道:“黎明凝露时分,请夫人移驾花室。”
南木槿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就连甘宁夫人离开,也没有多说奉承的话,只是低头哈腰。
她看似不善言辞,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多说。白凫感受得到南木槿内心的压抑,她仿佛把自己紧紧的封闭成一团,就像那双平淡无神的眼睛,从不愿意正眼去看任何一个人。
入夜后更深露重,白凫一直捣弄花粉,甘宁夫人披着黑色的袭地风衣静悄悄地走来,身边一个侍女也没有,照这样的行头来看,倒像是不愿被人发现一般。
甘宁夫人亲自掌灯,走到白凫跟前,仔细观摩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纤细柔荑般的玉指行动如风,干净利落,烛火映照着她菱镜般清晰的轮廓,黛眉若丹青描绘,远看似山,近看如柳叶,红唇温润如玫瑰点水。
“你们雪山的弟子都这般美貌吗?”甘宁夫人似有所指,却又意思模糊。
白凫不知是何用意,不敢怠慢,便朦胧地问道:“夫人难道见过雪山的弟子?”
甘宁夫人沉思片刻,点头长叹,“岂止见过。”
白凫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却又不愿意当面挑明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些天她早已了解到甘宁夫人并非雪山同门。
“不知夫人招我入府所为何事?”白凫心里很清楚,今天的谈话意味着甘宁夫人让她入府绝非是让她当一个花奴这么简单。
甘宁夫人见气氛有些紧张,便主动调和,委婉一笑,“白姑娘不必担心,我虽不是雪山中人却也识得一位,并有幸与她义结金兰,只是如今故人不在,唯此一念而已。”
她又指了指优昙花,意思明确,和白凫所料一般。这就不难理解她懂得花术之道,却是这位故人传授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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