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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顺王爷与卓越兄弟对饮,满座宾客纷纷起身举杯祝酒,卓越一杯接着一杯饮,颇有不醉不归的劲头。
白凫吃了些水果青菜便跟随顺王妃一同离席,往园林漫步。
“宴席上说话不方便,还没请教姑娘芳名?”顺王妃步子缓慢,捋捋发髻,看向她。
白凫如实说道:“小女子白凫,多谢娘娘厚爱。”
顺王妃眼带笑意,又询问道:“姑娘家住哪里?双亲在否?”
白凫摇摇头,心中悲凉,连带儿时的记忆竟然没有半分尚存,因答道:“小女子自幼孤身一人,由家师抚养长大。”
顺王妃淡淡的吭声,若有所思,笑道:“原来如此,十三弟心地纯良,想必对你更加用心照顾吧?”
他心地纯良,难道是说自己用心不纯?话已至此白凫不再多看她一眼。
她敏锐的双眼轻佻地看着白凫,白凫听她话里藏锋立即解释道:“小女子惶恐,今日才知王爷身份,否则纵然十个胆子也不敢与王爷同舟共济。”
“哦?”顺王妃清幽支声,略带歉意地堆起笑容来,说道:“既是同舟共济,便无需惶恐,你既在王爷身边,更当尽心竭力才是。”
“多谢娘娘教诲。”白凫谦称道。
顺王妃见她通情达理又乖张懂礼便不再多说,而是与她话别,“时辰也不早了,姑娘回去早些歇息吧!”
说罢另外派遣身边的婢女为她引路,白凫拜别顺王妃回到西厢房。
青灯映照着屏风上的花鸟图案,宽敞的厢房显得格外凄清冷寂。白凫心事重重,不知该怎样面对。
南木槿临终前只留下“纪王”两个字,可是她想要纪王做什么呢?为她申冤惩治杀她的凶手吗?可是白凫自己无凭无据,拿什么指证朝廷命官。
寒风料峭吹进室内,烛光微颤,白凫身子抖了一下,起身关紧门窗。
走到门口双手僵住,卓越欣长高大的身子屹立在门口。
“我可以进来吗?”他嘴角浮现一抹淡若清风的笑容,白凫怔了怔,让他进屋,关上门。
他慢悠悠地坐在茶几旁,白凫手足无措地杵在他面前。
“给我倒杯茶好么?”他目光如炬,热烈地看着她,羞红的脸紧张的身躯像极了风中颤抖的烛火。
白凫给他一杯茶水,这才注意到他浑身浓浓的酒气,听他说话的口气最多三分醉意。
“坐吧!”他放下茶杯,指了指面前的楠木凳。
“卓大哥……”话一出口,白凫就觉得十分不妥,于是改口道,“王爷为何不早向我表明身份?”
她又后悔了,才知道自己的心是有多紧张不安,才会这样慌不择言,脱口而出。
“说与不说,有何区别?”他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
白凫心下一横,决定将南木槿的事情告诉他,也好听他讲讲其中的因果关系。
“我在甘府时遇见南木槿姑姑,后来去了庐陵茶楼,她便搬去茶楼与我同吃住,但很不幸她中毒身亡。”
提起南木槿白凫心里便有些苦涩,有时候她时常盼望着南木槿活着,有个亲如一家的人陪着该有多好。
卓越看着她眼眶通红,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白凫悄悄地留下两行清泪,不知为何心中酸涩陈杂。
“说说你吧!”许久,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凫挣脱他的手臂,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淡漠的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就像茶楼相遇那会,他给她银子,并说道:“剩下的就当给姑娘赔不是。”
他依然风度翩翩,孔武有力,气质出众。
“我?”白凫似乎感觉到他对自己雪山的经历有些好奇,但又有些焦虑。只好狡言糊弄,“木槿姑姑死后我便成了替罪羊,甘钰搬出县令来全城搜捕我,这一点王爷应该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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