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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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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几乎被灭门的案件是很少的,而且一开始媒体就发现了并做了报导,所以局里十分重视,距离案发已经一个星期了,局里也做了不少的排查。但是秦空还是觉得一定漏掉了什么,所以一早就拉上了李明伟,按照自己的方式方法,开始进行排查。李明伟跟队长说要独自去碰碰运气,再做做走访,组长便答应了,就这样,按照他们前一天制定好的计划,秦空穿上了没有警编的警服,两个人一起开始了调查走访。

按照秦空的要求,走访的第一站,居然是小女儿所在的幼儿园。“大哥,直奔幼儿园啊吗,你是感召到了神的指引,还是你真觉得咱们在幼儿园能有什么收获?”李明伟了解秦空,他并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撒网,以祈求“撞上”什么关键线索,恰恰相反,秦空走的每一步都是想好的,虽然哪怕那只是他的直觉也一样不会放过。秦空则是哈哈一笑:“哈哈哈,还特么神的指引,真有神的话还要警察有什么用?像这种人直接就降个雷劈死了!天下太平!”李明伟则更是不解了:“那你是根据什么要去幼儿园的?我看不出来这里面的联系。”秦空一拍手:“这位看官问得好,且听我慢慢道来。从现场来看,凶手是速战速决,先对母女三人进行了致命的伤害,然后觉得还不够,又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劈砍。是什么刺激了他呢?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凶手痛恨她们,可是,两个女儿的伤情比母亲还要重,母亲身中十几刀,两个孩子每人身上有二十多处刀伤。那么,是不是说,凶手其实更痛恨的是两个孩子?!”李明伟听的心头一震:“我去!确实是这样啊,老秦牛逼!可是……谁能跟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有这么大的冤仇?更何况幼儿园我们也去询问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呀。”秦空说:“我也没有绝对把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既然有了方向,并且确保了方向的正确性,努力总是没有错的,碰碰运气吧。”

两人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小女儿所在的幼儿园。这所幼儿园距离受害者家只有短短的600米左右,坐落在一个小区外面,由于这里并算不上市中心,所以幼儿园前面的马路两侧也就只有几家超市和小饭店,就连路上来往的车辆都不算多。两人进入幼儿园后,直奔大班,也就是小女儿所在的班级,带大班的老师,是和两个人年龄差不多的女老师,应该也是刚刚大学毕业没有多久,长相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也是眉清目秀,瘦瘦的身材,一米六三的身高,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装,头上扎一个马尾辫,十分的随意,却整洁且大方。两人进来后发现来的有点早,这个时间点孩子们也就是刚刚进入教室,有的还在喧闹着着昨天看的动画片和吃的零食。李明伟摆手示意老师先忙孩子,自己并不着急。然后两个人在教室边上坐下来耐心等待着,老师点头示意明白了李明伟的意思,马上开始安定孩子们。看的出大家跟这位老师的关系都很好,有的缠着她想学新的歌,也就是动画片的主题曲,有的缠着她想要画画。老师下发画笔和纸,要求大家画出自己喜欢的动画人物,不许吵闹,表现的好的和画的好的会奖励小红花。

安排好孩子们,老师径直走向了两人。李明伟拿出自己的证件率先发言:“老师你好,贵姓?我是咱们市重案组的警察,今天来,是想多了解一下关于咱们班受害小女孩儿的情况,以及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老师看了证件做出手势请两人落座:“坐下说吧,我姓赵,之前你们组的警察做过些询问,还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就好了,我一定全力配合。”秦空问道:“我们想知道,受害者有没有跟谁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无论是小孩子之间的争吵打闹,还是跟孩子家长老师等大人之间的。”老师摇摇头:“没有呀,小媛一直都很乖的,据我说知,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再说她还那么小,也不会有大人跟孩子搞不清楚状况。”秦空又问道:“那她有没有跟谁特别要好?小孩子就不算了,就是会特别喜欢她,照顾她的大人,有时候会顺路送她回家之类的。”李明伟听到这里,马上反应过来,秦空这家伙在考虑恋童癖的存在,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真的到了这种时刻,还真是心细如尘啊!赵老师又摇摇头:“没有呀,咱们幼儿园很重视小朋友们的安全,在幼儿园他们除了本班老师,几乎接触不到什么大人,顺路送回去园里也是禁止的,除非有家长的电话,而且幼儿园的放学时间是小班,中班,大班,依次晚半个小时,所以他们更是接触不到什么大人了。”秦空若有所思的说:“哦,是这样啊,那在出事之前的一个星期左右,还有最近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幼儿园附近有什么异常么?比如新停在咱们附近的生人或者车辆之类的。”赵老师还是摇头:“没有的,本来这条路来往车辆就不多,咱们又是幼儿园,车主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咱们放学也是最晚的,不会有家长逗留到这么晚,所以我很确定,没有你说的这种异常情况。”秦空点点头:“哦哦,好的,赵老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有男朋友么?”“嗯?!”赵老师和李明伟异口同声,被秦空突如其来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赵老师马上红了脸:“这跟案件有关系吗?……没有。”李明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稍微低低头,闭上眼,压了一下帽檐。秦空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没有啊,那我们留个手机号吧,以后再有什么疑问,手机里就可以沟通了。”

出来之后,李明伟忍不住数落秦空:“大哥!亲哥!下次你给我个信号行么?!太特么尴尬了!好歹你也穿着警服,你说你还要不要点脸?你不要脸我们警察还要脸呢!”秦空大笑:“哈哈哈哈!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其实也跟案情有关,她如果有男朋友,在她的意识里她男朋友也不算什么生人,但是每天可能回来接她下班接触到孩子,也要考虑这种可能性的!而且……我本来也不是警察。”李明伟拉下秦空副驾驶的遮阳板,一块镜子出现在眼前:“你照照镜子,你看看你自己那副不要脸的德行!你以为我傻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要人家手机号干嘛?还不跟我要,明摆着想看人家对你的反应!”秦空根本没理李明伟这茬:“大女儿八岁应该上小学了吧,小学跟幼儿园不同,老师的时间自由度没有那么大,这次还真要提前约好时间,不然怪麻烦的。”李明伟说:“是呢,我跟同事要一下她班主任的联系方式。”

两人跟大女儿的班主任确定好时间,是在中午放学后。大女儿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教师,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职业装,看上去很有经验和能力。按照同样的套路,还是秦空发问:“请问孩子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跟同学或者老师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班主任老师说:“从来没有的,大媛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很有礼貌,温文尔雅,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有过什么冲突。”秦空继续问道:“在案发前,咱们班的教师工作有没有什么变动?”班主任老师说:“没有呀,从班级组建到现在,都没有过什么变动和异常,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什么都是原来的轨迹走着。”秦空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李明伟此时此刻心里不由得一哆嗦),孩子放学一直都是家长来直接接走的么?”老师回答:“是的,一般是她妈妈来接,父亲少。”秦空起身说道:“感谢您的配合,我们没有问题了,打扰了。”

出来后李明伟说:“刚才在里面,你他娘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要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你真问了会被打死的我告诉你!”秦空一脸苦笑:“大哥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虎呢?”李明伟长出了一口气:“唉~这一上午,无功而返。”秦空说道:“起码我们还是了解些情况的,虽然目前看来可能用处不是很大,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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