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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孙纯书唤到名字的张耀祖毫无幽默感,漠不关心地扭开了头,但言语中不乏调侃之意。“别问我,我不会看病。”
“噗哈哈哈哈,我也没说他俩有病啊。”孙纯书不由得捧腹大笑,张耀祖的话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孙纯书就喜欢张耀祖腹黑的性格,太解气了。
要说解气,李奎、孙冀二人在暗地里没少祸害孙纯书,现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报复回去,孙纯书怎会放过李奎和孙冀?
“……”一言不发的孙冀来到军事部署画布前站在刘南北身旁,俨然是将孙纯书的话当做了过耳云烟。
“嘶。”孙纯书倒吸一口凉气,平日里脾气暴躁的孙冀竟然没理会他的挑衅?不应该啊……难道孙冀真的有病了?
“孙纯书。”李奎单手一扫,把孙纯书单薄的身子往张耀祖身边推去,整日就知道叽叽喳喳个没完,烦死了。“边儿凉快去。”
李奎多希望孙纯书能学学张耀祖,人家张耀祖沉稳寡言值得信赖,同样是军师,咋这孙纯书的脾性与张耀祖截然相反呢?
“呀!”脚下没站稳的孙纯书惊呼一声,被李奎推得险些栽跟头,待他重振旗鼓站稳身子后便用胳膊环住身旁张耀祖的颈部。“张军师,你看见什么了?”
张耀祖这二愣子啥都不好,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不撒谎,问啥答啥。
“他推你。”张耀祖如实回答了孙纯书的问话,他确实看到李奎推孙纯书了。
“对啊,他推我,好痛痛啊。”孙纯书另一只闲着的胳膊再接再厉地缠上了张耀祖,像极了在求主人抚摸安慰的幽怨小宠。“张军师,你要为奴家报仇啊。”
“我跟你不熟。”张耀祖用强壮有力的手肘往后使力,打在了孙纯书的腹部,让他离自己远点,男子汉大丈夫之间贴这么近成何体统?
“同床共枕过的关系还不算熟?耀祖你怎能始乱终弃?”孙纯书松开环住张耀祖脖颈的双手顺着张耀祖的身躯滑落后‘瘫坐’在地上,死皮赖脸地抱住张耀祖的大腿不肯撒手。“一夜夫妻百日恩哪!”
孙纯书说到这里时的语气那叫一个宛转悠扬,每个字词的抑扬顿挫都掌握得恰到好处,仿佛是真的被不负责任的张耀祖始乱终弃了一般。
“啊,苍天,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事情啊。”孙纯书仰望根本看不到天空的帐顶,单手捂在胸前,好似下一刻就会因为太过悲愤而口吐鲜血。“惨绝人寰啊,丧尽天……”
张耀祖见孙纯书越说越离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怒火的他厉声呵斥胡搅蛮缠的孙纯书。“闭嘴!”
感觉到张耀祖的怒火就快要爆发,孙纯书动作灵活地从地面上跳了起来,转移话题的同时不忘拍打身上沾染的尘土。“将军,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议事吧。”
“咳咳。”耶律卿尴尬地咳了两声,光顾着看好戏连正事儿也忘了。“关于南稚国摘下免战牌的事情,你们有何看法?”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南稚无论是挂免战牌还是摘免战牌,东临的众人均已见怪不怪,可南稚国这次仅几日就摘下了免战牌,出乎了东临军营所有人的意料。
“将军,南稚国这次是在挂上免战牌后的四日摘下免战牌。”孙纯书的嗓音变得淡漠生冷,令人怀疑先前的油腔滑调到底是不是出自这个男人的口中,完全判若两人。
“是啊,将军,南稚国之前挂上免战牌后基本是隔了半个月才摘下免战牌。”刘南北在接到士兵通报后得知南稚国提前摘下免战牌一事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南稚国趁东临将士毫无防备的时候打过来。
东临将士有一部分都处在养伤的状态,若是此时面对南稚国大军,毫无疑问是会措手不及,将士的损失也定然惨重。
……
军营后方树林
小步快跑想要赶回军中查看耶律卿伤势的季琉璃在看到前方两个鬼祟人影后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见二人未发现自己的到来,季琉璃隐藏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后偷听二人的对话。
“东西藏好了没?藏好了咱们就走,藏东西的位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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