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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粟的要求,最终因沈老相爷的一句:“我出云国素来尊崇自由,即便是陛下,亦不好强自决定蔷薇小姐的去留,贵国的要求,还请跟蔷薇小姐本人商量才是。”暂且搁置。
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举不过拖延时间罢了。南楚国的态度强硬,分明是有备而来,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损了两国多年来的表面上的和睦。
“砰”的一声,悦宁的拳头落在了书桌上:“我们被摆了一道!”
林序放下手中的茶盏,苦笑道:“何止是我们被摆了一道,恐怕连太子殿下都被蒙在鼓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是好谋算!故意用圣女令来激化你跟太子的矛盾,现在,又牵扯进了南楚国,风绿衣究竟想做什么?”风氏后人,果真是不同凡响,步步算计,竟把这么多人玩弄于鼓掌。
悦宁切齿:“她要的,就是毁了出云国!”
“怎会?风氏一族素来重诺。”林序直觉地反驳,他对风氏素来推崇备至,自然不会相信风氏会做出不利于出云国的事情来。
“风氏的誓言,早就被人用血洗清了。这是我们北家欠风家的,最先背誓的是我们皇族北家!”悦宁低头自失一笑,说不出的黯然与萧索。
“究竟怎么回事?莫非风氏跟皇族还有其他恩怨?”
“这还得从五十多年前说起。”悦宁轻轻一叹,“那时我父皇还是皇子,只因母家出身尊贵,又聪明伶俐,方才两岁,就成了朝中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风子郁却说,苏家家风稳健有余而气魄不足,苏家的女儿 ,能养出守成之君,却孕不出一位出云国真正需要的明君来。因为这句话,先帝打消了立父皇为太子的念头。若不是后来的政变,父皇也做不了皇帝。所以,父皇对风氏可谓是恨之入骨。”
林序缓缓点头:“原来如此,难怪陛下对风氏的态度冷淡得很。”
悦宁点了点头继续道:“后来风氏满门为了守护出云国而自决,那时风子郁的一个孙媳正在临盆,风子郁不忍,留下了那名产妇和婴儿。先帝顾念风子郁的恩义,处处回护。那名婴儿,正是风绿衣的祖父。谁知,二十三年前,父皇得知了风氏遗脉隐居之所,派了杀手将他们全家十三口斩杀殆尽!”
林序不由得“啊”了一声,竟是呆住了。
忠烈无双的风氏一族,惊才绝艳的风氏族人,为了出云国鞠躬尽瘁,为了北家的皇权,不惜以阖族三百多条性命相殉。可是最后,他们得到的回报是什么?是皇帝不顾一切的斩尽杀绝,是苟活于世而不可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逼得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们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悦宁并不计较林序不赞同的神态,他苦笑道:“风子郁说得不错,父皇只配做一个守成之君,而建不了盛世基业。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留下的遗孤,竟因为他当年的一句话,付出这般惨重的代价。”
林序回过神来道,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难怪你不肯让风绿衣见辛小姐,只是这也非长久之计呀。”
悦宁半晌没有言语,转过身来,靠在窗边,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序,我好像真的动心了,该怎么办?”
他的这句话突如其来,林序被吓了一大跳:“悦宁,你留不住她的,放手吧。今日风绿衣在朝堂上这么一闹,于辛小姐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去南楚国,要么死。就算她真的决定去南楚国,此处距边境千里之遥,你以为陛下会放任一个对他满腔怨恨的仇人之女成为南楚国的祭司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悦宁不禁为蔷薇叫屈,为她不值。
她一肚子的坏点子,脾气坏又倔,可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她何其无辜,就连跟着他上京,也是为了探知娘亲的下落。
她不知道,她早就成了娘亲的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报复皇家的牺牲品。
林序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口却仍觉得憋闷:“风氏一族,最不差的就是狠绝。正如当年风子郁下令阖族相殉,从风绿衣设计让你知道辛小姐的身份,从她有意无意地利用圣女令的消息激化你跟太子的矛盾开始,辛小姐就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她必须承担这样的后果。她再无辜,也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悦宁不答,霍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走的方向,正是不远处的小楼。
“北悦宁,我要见我娘亲。”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明晃晃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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