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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电钻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开始了。
我看着我三叔拿着电钻,按在石头上,水花在飞溅着,石头上的泥水喷在挡板上,在那挡板上留下浓厚的渣滓。
料子不是很好开,因为是老坑料子,而南奇的料子种本来就老,所以开料子需要一点时间。
老坑的料子好,这是常识,老坑和新坑实际上是按人们发现,开采翡翠的先后年份来分的,按着地质学观点看,它们在地下形成的地质时代是相同的。
这是因为原生矿床实际上有各种质量不等的矿石,经过水流的搬运,沉积成次生矿床,一些质量差的,如有裂隙的,粗粒的,结构松散的,不纯的翡翠就会得到自然的分选,淘汰。
最后保留于河床中的,主要是些质地较紧密,结构较细粒的翡翠。
这种翡翠往往较透明,却不是因为水进人引起的,水是无法进人翡翠晶体的,老坑的翡翠质量较好,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
所以,人们都愿意买老坑的料子。
声音时有时无,我三叔开窗还是有一手的,他知道种老的料子怎么开窗,你不能硬来,这样只会把翡翠的肉质过多的磨掉,他是打圈的开窗。
我看着他在开出来的窗口,打圈的磨着,把窗口里面深层次的皮壳给磨掉,但是外面的皮壳不掉,洞口在外面没有扩大,但是在里面已经扩大了很多。
肉质跟皮壳的硬度是不一样的,所以,这样开,不用那么费力。
我捏着下巴,很紧张,南奇的料子基本上都是满料,变种变色的可能不大,所以,开窗就能决定肉质的好坏了。
我每次呼吸,都是很重的,因为紧张,肌肉紧绷。。。
我三叔停了手,用嘴吹了一口气,把石头上的泥流给吹开,但是还是很脏,他拿着小水管冲了一下,把料子窗口的渣滓给冲干净。
“哎,我的妈呀,出色了,阿斌,你快来看,高色,高色。。。”
我三叔惊喜的叫着,我一听,心情立马兴奋起来,我哽咽了一下,走了过去,看着我三叔把料子拿给我看。
窗口很小,只有小拇指盖那么大,但是里面开的很深,很大,我看着窗口,很高兴,非常高兴,我看着色,二级色,阳绿色,很浓厚,王叔急忙打灯,我看着灯下面,非常的透,上灯冰阳绿,料子的底子至少是高冰的。
“阿斌,恭喜啊,料子大涨。”王叔说。
我点了点头,料子非常不错,虽然只是开了一个窗,但是打灯之后,那种色彩灵动的感觉,让人很舒服,绿的也让人心花怒放。
我看着程英,他的脸色紧绷的更厉害,我说:“英哥,料子赌涨了,出高色了,冰阳绿的料子。”
程英扭动了一下脖子,说:“告诉我多少钱。”
我看着他严肃的脸色,就低下头看着料子,我说:“高冰阳绿的镯子,至少是十万一只起步的,这块料子能出十对镯子,所以,至少是两百多万,牌子大概能卖一百多万,其他的边角料也没法算,只能看老板给多少了,但是只是个开了窗,老板如果收的话,最多给两百万。”
程英看着我,眯起眼睛,嘴角裂开笑了一下,他说:“如果继续赌,能赌多少?”
我看着他, 他放松了不少,人也兴奋了起来,我就是要他放松兴奋,我说:“料子如果是满料,不变中不跑色的话,这块料子,至少是三五百万的大料,但是需要来一刀,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程英看着我,眼神很毒,我也看着他,没有逃避,我没有办法逃避,如果我逃避,他会闻到危险的味道。
他咽了口唾沫,说:“好,切一刀吧。”
我听着就松了口气,很开心,我点了点头,就把料子拿给我三叔,我说:“中间来一刀。。。”
我三叔点了点头,就把切割机给打开,然后吧料子固定好,,王叔走过来,看着我,说:“阿斌,你玩的有点大啊,这几百万几百万的你都玩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我只出了六万,他是老板,他出了一百多万,玩的再大,也赢不了多少钱。”
王叔看着我,说:“阿斌,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是不是他,如果是,你点个头,我找人收拾他,他是老缅吧?在瑞丽这个地方,老缅就得低着头嘻嘻哈哈的,要不然,我打的他笑不出来,咱们不能让老缅欺负了,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但是拉着王叔,我说:“王叔谢谢你,你别管了。”
王叔冷眼看了一眼程英,王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瑞丽,本地人都看不起老缅,收料子的时候,对老缅是非打即骂,他们是没有地位的,只能嘻嘻哈哈的接受这一切,否则,他们就要被赶走,赶回那条边界线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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