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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对鬼神之事并不如何相信,李秉勋虽然对那道士的话抱有极大的怀疑,但这件事涉及到他心心念念的柔妃,他就再也难以保持冷静。
如果事实真的如那道士所言,柔妃真的没有死呢?
自己难道还要继续待在这憋屈的清河镇中浪费时间吗?如果柔妃真的回来了,却没有看到自己,那她岂不是会非常失望伤心?
只要想到她会因为自己而蹙眉伤心,李秉勋就感觉自己坚硬如铁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柔水,满满都是不舍与怜惜。
他从来都不是能够忍耐的人,心中有了这个奢望,清河镇对他而言就彻底失去了吸引力,原本被他散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卫被迅速召集起来,被催促着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回京。
李秉勋换了一身方便骑马的短打,为了尽快赶回京城,他连舒适的马车都不愿意坐,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直让他坐立难安。
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在一旁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咬着下唇走到他身侧,低声道:“王爷,是不是给赵二小姐留一封信?”
李秉勋闻言愣了愣,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这赵二小姐是何人,想到之前自己竟然动过将她当成柔妃娶回王府的念头,他心中就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仿佛自己背叛了柔妃对他的心意一般。
驱不散的心虚化为对这小太监的恼怒,李秉勋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本王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提醒?”
如果柔妃真的回来了,他要做的就是将那赵二小姐忘得一干二净!最好这世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统统消失!替身没有了价值,她伤不伤心失不失望与他何干?还需要留什么信?
即便是柔妃没有回来……凭借他的魅力,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也就罢了,一个闺阁女子,对他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果没有那道士说的话,他若是有急事要回京的话必然是会留下一封措辞温柔深情款款的信,但是现在,心中脑海中都是柔妃的倩影和她为救自己落水时的恐慌与甜蜜,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赵家二小姐?!
李秉勋目光森冷地看了面前的小太监一眼,虽然这张唇红齿白的脸和细皮嫩肉的身子颇得他的心,但若是回京之后还这般没眼色的话……
不过一个阉人而已。
敏锐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森冷目光,想到自己心中的小心思,小太监浑身一颤,面上倏地失了血色,变得一片苍白。
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即便是李秉勋真的听了他的建议写了信,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将它交到赵二小姐的手上。
诚然,他对那赵二小姐是十分嫉妒的。
凭什么那人什么都没做,仅凭着一张脸就可以让王爷温柔以待?
而他从小就跟在王爷的身边,衣食住行全都事事上心,更是不顾廉耻地学了那么多伺候人的手段,却还是讨不了王爷的欢心?
只因为他是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吗?
可那赵二小姐不过是连二十岁都活不到的病秧子而已!又比自己好得了多少?
小太监目光有些哀怨地看了眼李秉勋高大的背影,心中只恨为什么自己不长得和那柔妃一样?
那样的话,即便是要被看成另一个人,但只要王爷能用温柔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哪怕只有一眼,他也是死而无憾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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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接到消息称李秉勋带着一行人马匆匆离开了清河镇,叶斯年的生活一下子就清闲了起来。
每日除了和自家亲亲爱人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全部围绕赵菲晓转了。
夫夫二人齐心协力,一个医治赵菲晓的身体,一个负责改造她的三观。
或许是那一晚不小心在门外听了墙角的缘故,赵菲晓每次面对他们二人时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一边悄悄观察他们相处的画面,一边听自家兄长给她说些趣事。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身体情况在紫渊道长的医治下有了明显的改善,就拿最简单来说,以前她连一炷香的时间都跑不下来,但是现在却也能咬牙坚持小半个时辰了。
而且胃口也开了,吃饭也觉得香甜了,每次都能在碧玉惊讶的眼神下吃下两碗饭!要知道,以前她可是经常没胃口到一天都吃不下一碗饭的啊!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健康,赵菲晓欢喜不已,心中的愁苦和郁气一天天地消散,心性也变得活泼了许多,自然而然的,对叶斯年和紫渊的关系也是好奇心大增。
但她毕竟是个女子,还做不出当面询问的事儿来,只能通过观察他们的相处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也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们二人联袂而来的身影她就觉得激动不已,看到他们偶尔的相视一笑和身体接触就更是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又生病了?
不然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激动也就罢了,为什么等到晚上回房后还是如此兴奋难眠?
他们二人相处的画面就像一幅幅精心描绘的画卷,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心情激动难言,每每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想偷偷执起画笔细细描绘出来!
如果不是怕碧玉发现,自己肯定早就那么做了吧?
她想,哥哥和紫渊道长肯定是深爱着对方的吧?虽然每次都是三人坐在一起,但是不知怎的,她却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是容不下任何一个其他人的。
连她也不可以。
可奇怪的是,意识到这一点,她不仅没有伤心失落,反而更加激动兴奋!
自己一定是生了奇怪的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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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内,赵菲晓微蹙着眉心,坐在垫了软垫的石凳上,为自己那奇怪的病而纠结不已。
天可怜见!为什么意识到生了那奇怪的病后,自己反而更加兴奋了?
她在这边纠结不已,那一边,导致她生了怪病的两人又并肩而来了。
叶斯年斜睨了身旁的紫渊一眼,道:“这次明明是你自己提出要帮忙的,我为什么还要付报酬?”
小径上并没有其他人,紫渊也就没有保持那副世外高人的表情,他捏了捏叶斯年的手,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唇,道:“看在贫道如此主动的份上,凌秋难道不该有所表示?”
说起这个问题来,他简直满心凄楚,虽然这些天他们也经常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但考虑到暂时不能暴露关系,他们再也没有像那日一般酣畅淋漓地来一回了。
每日浅尝辄止,白日里被挑起的欲.火刚刚平息了一些些,还没来得及尽数发.泄出来,这人就将自己踹下床去了。
这些已经够让人难耐了,可是身旁这人每晚还喜欢光着身子睡在自己怀中,这温香软玉在怀,白日里眉来眼去,夜晚磨磨蹭蹭,挑起了火又不给吃个饱,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更可恨的是,每日清晨这人还喜欢嘲笑自己一柱擎天欲求不满!
心中欲.火一天比一天烧的更旺,这些天简直将他憋得够呛!自然要想些其他的法子缓解一番。
叶斯年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
不是他故作矜持,实在是这府中人多嘴杂,这人那天直将自己折腾到第二天天亮,若不是紫玉在外面敲了门,天知道他会折腾到多久!
他确实被伺候得很爽没错,但在床上躺了一天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他总不能天天“偶感不适”吧?!
时间久了,总有人会看出不对劲来,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解释?
况且……
按照这人禽兽一般的精力,自己真的能毫无顾忌地随他心意吗?
想到那一天自己腰软腿软手也软的“凄惨”光景,叶斯年抽了抽嘴角,觉得还是保持现在的频率为好。
修身、养性。
偶尔酣畅淋漓地来一回更加有益夫夫和.谐。
多好。
紫渊并不知道身旁爱人脑中转着要将这种频率保持下去的可怕心思,他四下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脸上登时一喜,手上一个用力将叶斯年扯进自己怀中。
“干什么?!”叶斯年瞪大了一双凤眸,伸手很是不忿地扯了扯他的耳垂,被他这胆大包天的行为感到十分无语。
“嘶!”紫渊龇牙咧嘴痛呼出声,感受到耳朵上的力道如他所想一般松了松,他心中得意一笑,面上却是可怜兮兮地道:“凌秋……难道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大腿上明晃晃地被某个坚硬的物事戳了戳,叶斯年简直要被他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行为气笑了,他左右瞄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在,这才松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妥协道:“就今晚!”
紫渊双眼一亮,完全顺着他的话保证的意思,动作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放心!有本道在,今天一定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没羞没臊的夫夫二人这才分开,细细整理好衣服发现没有明显的痕迹了,这才并肩往不远处的凉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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