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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鹿没有敢再多瞅一眼,这个白竹化了干宝,却把墨梅的尸首留在了桃树林中。一路又被拖拽着,这次怀鹿没敢吱声,这白竹不像是不白小师叔,他身如寒冰,着实让人畏惧。
沿着泗水河一路向西,弯弯曲曲的山路不见了,道路平坦了起来,一些不知名字的树长得很魁梧,遮盖在道路两旁,伸展的枝叶拱在一起,如同撑起一把把的伞,白竹拽着怀鹿,竟在这伞顶端飞行。
怀鹿看着白竹的背影,那身影修长,白衫蹁跹,若用“冰雪美男”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白竹的轻功不及师傅和小师叔,行至十来米远,就要着地再次借力方可跃起。
行了有十几里路,见一巨石,石旁伸出一课参天松柏,狮子峰上也有松柏树,可是这般高大的,怀鹿还是头一次见,有树就有荫,松柏树下聚集着三十几个白衣男子,怀鹿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这些人就是这个白竹君的门徒,方才在白菊的阵营中,他也见过这样腰系香囊,个个赛女郎的美男子军团。
怀鹿嗅了嗅,还是这般清香馥郁,还好之前吃了小师叔的丹药,才可以使怀鹿不意乱神迷,白竹回头见怀鹿竟然眼若清泉,面不改色,登时对这个小男娃来了兴致,他竟然不会被白莲教的香所迷惑?!
“你这小娃娃,还有些意思!竟然对我教的勾魂摄魄香无动于衷,可知道即使是襁褓中的娃娃,也会哇哇哭叫寻求安慰,而你竟丝毫没有反应?”
白竹盯着怀鹿,怀鹿没有说话,心想,“什么勾魂摄魄香,起这么一个庸俗的名字,小师叔说你们这是迷香,就是迷香喽,我可是吃了散迷丸的,想要我在你们面前出丑,可不是一件易事!”
怀鹿径自想着,白竹加紧了两下步伐,就与白衣军团碰面了,那一个个翩翩美男连忙作揖,齐声呼喊,“白竹君,琅琊千寿君!”,呼啦呼啦美男子跪倒了一大片,怀鹿听这名号不禁心中嗤笑了句,“叫千寿,莫非真是要活个千年么?那不就成了.....千年的.....呵呵....!”怀鹿想着就笑出了声,白竹回头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收住了笑,见美男子们起身来,白竹把腰间的绳索递给了一个少年,这少年真是让人过目难忘,他的眉毛就如同鹅毛一样,又白又散,似贴伏在双目之上。
另有两名少年搬来一把太师椅,白竹刚要坐下,忽而从远处飘来一阵白烟,烟雾之后,一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瘫坐在了太师椅上。
白竹冷眼如箭,刺向了来者,兴许是刚才的白烟迷了眼,怀鹿只觉得双目刺痛,白眉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小竹筒,倒出一些清水,给怀鹿冲洗了下眼睛,怀鹿方才看清楚,那椅子上的正是白菊君,虽这时的他狼狈不堪,但是怀鹿瞧见那张痞味十足的脸,就浑身有些不自在。
“白菊君,你这强占我的位置,是何用意?”白竹质问。
“你没看见我受伤了么,我一路奔来,早就没了力气,坐会儿你的椅子,怎么了??”身上有伤,又长途跋涉,白菊君想要中气十足得反驳,可是说出来却是有气无力的感觉。
“哈哈,你这白菊君,昨夜议事,你偏要打头阵,看这般模样,定是打了败仗,还不快快回山庄去,在我这里故作盛气算什么?”
白竹挥袖,那美男子们又不知从何处搬来另一把椅子,白竹君正坐在白菊对面,泗水河畔,一波美男云云中,两个魔君目光对峙,看来积怨已深,白竹和白菊不和已久。
“我可是来跟你报信的,我好心你当我是什么?好歹我们也是同门,虽我白菊放浪形骸,广阅天下美女,我可是哥哥和教主特许的,白莲教上下只允许我一人可娶妻生子,这天下有八方,我就要娶八个老婆,当然猎艳频频,大多是不会带到山庄去的!”白菊忍着身上的伤痛,故作一副淫淫之样。
“那你就去寻你的老婆去,还在我这里作甚?”白竹似要闭目运气。
“那,那苍梧宫的函三剑阵,实在是了得,我进了剑阵中,真的就见了我的八个老婆,恍惚间我就大意了,不料就被青剑刺身,定睛才看,那些女子不是我的老婆,一个个蓝衣飘飘,我似又沉入海中,我只觉得胸中憋闷,好生纠缠!”白菊脸色惨白,心有余悸,说着说着,眼睛又瞪得滚圆了,似乎在被人勒住脖颈。
白竹腾地一下坐起,飞身到白菊一旁,在白菊身上指点了三五下,白菊眼眉才舒缓下来,哭丧着对白竹说道。
“那剑阵好生厉害,好生厉害,我是败了,我那些门徒们都陷入剑阵中,估计现在生还无望!”
白菊余光扫过,竟看到了怀鹿,他语气忐忑,继续问道,“这娃娃,不是我的美娇娘么?怎么在你阵营中?我派了干宝带他去洗漱,怎地洗到你这里了?”
怀鹿一听白菊认出了自己,一时间不知如何闪躲,不过看白菊这狼狈的模样,定是再也无法再要他做白菊小妾了。这才鼓足了气对着白菊说,“你那个干宝啊,和墨梅在桃树林中狎昵得很,好生不害臊,幸亏遇到了这位白竹哥哥,他把干宝化了,还把我带到了这里!”
“什么?白竹,你,用无痕粉化了干宝?”白菊有些气愤。
“我那是替你清理门户,你那弟子恐怕是学你,早早破了处子身,我恐他继续留在山庄中,会污秽了教主的清修之地!”白竹不漏声色得答道。
“可是你可知?干宝自小与我长大,我就算是失掉其他所有门徒,也要护干宝安全,你,你竟然.......连个尸骸都不留给我做念想!我定要去找哥哥说说理去!呜呜呜呜!”白菊竟泪眼婆娑哭了起来。
这帮子白衣少年,定也是第一次见白菊君哭泣,一时也不知如何自居,竟然哗啦呼啦又跪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