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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黄芪?”
陆钏吃惊的望向周鸣元,旋即给孩子盖好被褥。周鸣元面色一窒,不安的道“这……我虽识字,却不识黄芪为何物啊……当时那大夫不肯开黄芪,不过说到最后还是给开了,难道说……”
到底还是没给开?
他望了望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十岁孩童,周鸣元也着急了“大夫,这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再去跑一趟,这一次一定要取回黄芪来!”周鸣元心里愤愤不平的转身,誓要讨回个公道。
“且等等吧,须得等他醒来再行诊断。”
过了一会儿孩子包在棉被里,脸色渐渐回暖,就连面部的臃肿也渐渐退下,只剩开裂的嘴角处还有一片青紫。
陆钏叫知秋拿来干净的棉花,沾了开水一遍一遍的温润他的嘴唇,以此来补充些水份。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陆钏再次探了探孩子额头。似乎感受到额头上温润的触觉,孩子疲惫的睁开眼睛,沙哑道:“大、夫……冷……冷啊……”
陆钏蹙眉,她开了那药方其实本就没有打算给孩子喂食,而是用来擦洗四肢,因为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快的降烧方法。
但是烧降的快,升的也快,所以为了预后,她在方中加入了黄芪!利用黄芪可以生肌收口的原理,来固守他的本元。
岂料,这方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材竟然没有加进来!
“还好及时停下,并无大碍,你已经降烧,在棉被里暖和一下就好。
”陆钏坐在他的床前,给他整了整被褥安慰道。
过了片刻,又探了额温,“感觉怎么样好些没?”
孩子睁开眼有气无力的道“好些……我困……”
刚才汤药擦拭四肢强力降烧,又少了一味固守本元的药材,说对身体没有一丝伤害,那是假的。
他现在神志虚弱,昏愦无力就是药性太强的后果。
陆钏点点头“好,你且等我把完脉再睡不迟。”
苏钧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楼下面,苏康叫来店小二询问了一些事情,“跟侯爷同行的可有孩子?”
店小二想了想,点头道:“有,该是有两个。”
当时,雨下的正大,他们领着一个六岁的男童,还有一个被抱在怀中,不过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他并未看清楚。
苏康点了点头,把玩着陆舒精巧的小手指,对立在一旁的店小二道:“哦——我那弟媳可是世医裴家的外孙女,这次受了皇命来治理‘瘟疫’。”
裴家外孙女?侯爷的妻啊——就是刚才身穿蓝衣的那个小女孩?
可是,她不是个瞎子吗?
店小二心有疑问,却仍旧只陪着笑,呵呵了一声并不开口说话。现在他生怕这位爷世子一个不高兴就要拿他祭刀呢。
先前这厢房里的动静闹得可是不小,他隐约听见了些,似乎有人要死啊活的——
他傻笑了一会儿,苏康却不说话了,“那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尽管来吩咐我。”
“嗯,你下去吧。”苏康抬眼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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