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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忘了,宋之昀说过,他要把她囚在身边的目的,是将六年前她带给他的痛都一点一滴还给她。
他恨她,恨她啊!
阮软胸口钝痛,像被针扎一样,有些喘不过气,她颤抖着手去捡一张纸币,这时候,有人将一叠钱重重砸在她的脑袋上,将她的发髻打歪,于是哄笑声更大了。
她像一只,供人嬉戏、羞辱、逗玩的动物。
“起来。”
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不重不轻,原本该被淹没在这一片嘻哈声中,可偏偏因为说话的人是宋之昀,所以没人敢无视,霎间,嘈杂的声音慢慢消失了。
阮软白着一张脸,慢慢地收回了手,但浑身依旧僵硬,一时竟站不起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的沉默,宋之昀伸手,将阮软拉了起来,很用力,她撞上了他的胸膛,他的体温很暖,却让她暖不起来。
宋之昀神情慵懒,目光淡淡扫过起哄最凶的几个人,抿唇淡笑道:“我宋之昀的女人,需要和她们一样,去捡你们丢掉的钱吗?”
声音不高不低,语调不带多少威胁,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在那起哄最凶的几个人,神情都不好了,有人胆怯、有人难堪、也有人怨怼。
宋之昀揽着阮软起身往外走:“今天还有事就不陪各位玩了,你们随意,账记我头上。”
阮软被他强硬地揽了出去,虽然在最后关头他解了围,但她却感谢不起来。
他如果真的想帮她的话,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开口,却偏偏等到她被人羞辱完再开口。
出了酒吧,阮软挣开了他手,快步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宋之昀就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了她的手。
阮软甩开。
宋之昀又拉上。
如此重复三五次,阮软快疯了,咬牙切齿地说:“很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宋之昀面色冷峻,声音比冰渣子的温度还低,“看你宁愿被人羞辱、被人逗弄、撇掉自尊蹲下去捡钱,让自己变得和那群女人一样,都不愿意开口对我说一句‘帮我’,这么倔强的阮软,怎么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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