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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尚书不会连‘三不去’也不知道为何物吧?不清楚也没有关系,本公主便一一细说与你们听。按照中元律例,凡为人夫者,妻子若合乎于七出之条时,便可以休妻。但七出所包含的范围甚广,可资夫家利用为借口的可能性甚大,为了防止乱休妻的现象出现,特意在其中订立了三不去。”风舒安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又继续说道,“三不去者,其一,有所取无所归;其二,与更三年丧;其三,前贫贱后富贵。且不论严姨前两项是否符合,单是凭借第三项,你便不能随意休了她。凌尚书,严姨与你结为夫妻之时,怕是远远没有你如今富贵吧?”
风舒安的一席话下来,堵得凌向阳哑口无言。“三不去”之说他也听说过,之前如今哪有人会在意这个,可羽湘公主亲自为严氏讨回公道,这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灵珊妹妹,你觉得凌尚书这妻,是休得还是不休得?”风舒安将这个话题重新抛回了给钟珊,明示询问,可是谁人不知其中的威胁之意?若是灵珊公主说休得,那便是置宗族礼法于不顾;若是她说不休得,那便是帮了严氏,那她来这一趟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方才羽湘姐姐还说自个读书不多,如今看来,怕只是谦辞罢了,妹妹佩服。只是姐姐毕竟初来元都,妹妹还是要提醒姐姐一句,这元都的水,远远比姐姐想得要深,有些水不是谁都能搅和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淹死在里面了。既然姐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妹妹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也没有什么意思。妹妹还有点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钟珊见大局已定,自己在也不能改变什么,对于原氏只会在一旁观看而什么计策也没有想到早已是厌烦不已。加上她本来就不想掺和这些繁杂事,如今更是头也不回地带着侍女离去。
“灵珊公主!”原氏见状着急地挽留,奈何钟珊根本就不理她。
“凌尚书,你清楚地告诉本公主,严姨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风舒安看着钟珊远去,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公主!这!这......”凌向阳被迫跪了下来,“羽湘公主,这使不得啊!都是老臣的错!可这不关若绮的事啊!她是老臣明媒正娶的妻子,严氏虽与老臣也有结发之恩,可老臣断断不能因此委屈了若绮啊!况且公主可能不知道,若绮可是当今丞相的嫡亲妹妹,断没有理由委身为妾!还望公主开恩!”
哦?这是在拿原氏的身份威胁她咯?
风舒安笑了:“凌尚书说得这是什么话呢,本公主也知道,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大丈夫,有两名妻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凡是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吧?既然是严氏先进的门,自然严氏才是正经的当家主母,原氏虽说也是以妻礼迎娶,终究是后进门,最多只能算是平妻。凌尚书,你看本公主这安排如何?”
原氏已被气得脸色大变,她堂堂丞相嫡妹,是凌向阳正经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如今竟然要沦为平妻?还要一个乡村妇女骑在她的头上,她如何能不气?奈何风舒安如今是公主,原氏再不满也不敢当众反驳她,毕竟公主始终是君,他们是臣,她若顶撞,正如了风舒安的愿,可以光明正大地治她的罪。原氏才没这么笨,所以如今纵使心里再气,她也只能先憋着,好,严氏要进门,便是她让这个位置给她坐,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这——”凌向阳一脸为难地看望原氏,只见后者撇开了脸不去看他,凌向阳心知原氏定是气坏了,可如今这情形,完全容不得他说不啊!
“凌尚书可要好好想想了,是继续快快乐乐地享齐人之福,还是落得个抛妻弃子,丢官毁誉的下场,可都在一念之间。”风舒安语气温和却字字不忘威胁之意。
“是是是!公主说的,老臣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府上的当家主母,便是严氏落纯。”凌向阳狠下心应道,不论如何,先把今日这关应付过去先,日后再慢慢商量对策。
“严姨,你可听清楚了,日后你便是这凌府的当家主母了,要拿出主母的气势来,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骑在你头上。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大可派人来告诉本公主,一切有本公主为你撑腰。”风舒安对着一脸呆愣的严氏说话,“严姨?”
风舒安又喊了一声,严氏才回过神来。也难怪她,不过几句话之间,自己忽然就从要被送到京兆府的阶下囚变成了凌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这放在随便一个人身上也难以接受这么大的落差。
“谢羽湘公主!公主说的一切,民妇定当铭记于心!”严氏激动地给风舒安拜了拜。
“诶,严姨,从今天起,你就不应该自称‘民妇’了,应该称‘臣妇’才是,你家老爷可是朝中一品大员。凌尚书,你说是吧?”风舒安笑意盈盈地看着凌向阳,惊得凌向阳额头直冒冷汗。
“是是是,公主说得对。落纯,日后你便是这个家的主母,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告诉......为夫。”
看着凌向阳一脸口是心非地说着违心话,严氏心情大好,凌向阳啊凌向阳,你也有今天。只是她很快便转了一脸的娇羞。
“夫君放心,妾身一定会为你打理好后院,让你能在朝事上不用分心的。”是啊,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料理这个家,料理到鸡飞狗跳的就差不多了。严氏心中暗想,心情大好。
“看见你们夫妻恩爱,本公主就放心了。”风舒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严氏还是开窍了不少嘛!看着凌向阳身旁敢怒不敢言,脸色都气绿了的原氏,风舒安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原夫人,本公主记得当日在凌府门前,你说本公主是野丫头?只是可惜了,本公主这野丫头也能飞上枝头便凤凰,便是你这个高门贵女也要对我这个野凤凰行礼。别紧张,本公主事有度量之人,并非要计较那日之事。只是好心提醒原夫人一句,恶人自有天收,小心坏事做多了,那一天报应就落到自己的头上了。既然热闹看完了,本公主就不多留了。”风舒安不再说些什么,转身便带着水茉儿离去,不过走的时候还略带警告地看了墨一眼,随即拖着长长的裙摆潇洒地离去,仿佛她真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