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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让金井这边的人过去拿。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小包,都想看看,被这么多人争夺的宝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金井飞快的往前踏出一步,恨不能一把将吴姨手中的小包一下子抓在他的手中!
此时,金井旁边的鬼子小队长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道:“金井先生,您不能往前去!”
很明显,这个小队长担心吴姨那边有诈!
那小队长说着,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鬼子兵立即明白了,悄悄的对吴姨做出了射击的准备。
金井却伸手拦住了他。
金井料定吴姨和许大个子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手段可耍?!
另外,金井还担心,万一吴姨手中拿的不是佛珠,把她打死了,那就更没有办法得到那串佛珠了。
于是金井对着旁边瑟瑟缩缩的吴仁义道:“你过去,把那佛珠拿回来!”
金井之所以这样说,意思就是告诉吴仁义,不管他姑手中拿的是什么,都要把佛珠给拿回来。
吴仁义看了看金井,又看了看吴姨,将嘴巴咧到了耳根子底下,并没有动弹。
见吴仁义这副德行,金井急眼了,恶狠狠地道:“我说,让你去把那佛珠拿回来,你没有听见吗?!”
吴仁义看了看金井那凶狠的眼睛,似乎被那目光灼伤到,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从骨子里是惧怕日本人的,见金井经二这样瞪着他,只得战战兢兢的向着吴姨走去。
“大姑哎,你可是我的亲姑啊!你可就我这一个侄子啊,我们老吴家也就我这一根独苗啊!”吴仁义边走边嚎着丧,不知为什么,他此刻非常得惧怕吴姨,只好打起了感情牌。
吴姨一直冷冷的笑着,盯着吴仁义!
等吴仁义来到吴姨与许大个子的跟前时,吴姨道:“吴仁义,你叫我什么?”
吴仁义一愣,道:“我叫您姑啊,您就是我的亲姑!姑哎,只要您交出那串佛珠,您就是我娘,就是我亲娘啊!从今往后我就是您儿子,我给您养老送终!”
吴姨冷冷一笑,道:“好儿子,行!”
她又指了指许大个子,问吴仁义道:“那你叫他什么?”
吴仁义看了看一直被自己瞧不起,如今又被自己折磨的,已经是体无完肤的许大个子,咧着嘴道:“他是我爹,是我亲爹!”
吴姨道:“那你不赶紧给你爹磕头赔罪,还等什么?!”
吴仁义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给许大个子磕头喊爹!
可吴仁义想到那串佛珠,想到金井经二那几乎是要吃了他的目光,又不敢得罪吴姨,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于是,赶紧对着许大个子双膝跪地磕头道:“爹哎,儿子给您磕头,跟您赔罪啦!您老就原谅儿子这一回吧!”
吴仁义说着用头朝着地面砰砰砰的磕了起来!
看着吴仁义的丑态,吴姨和许大个子全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许大个子道:“吴仁义,即使你对我磕头喊爹,我都不愿意认你这样的儿子!”
吴仁义抬眼望了望许大个子,有些恼羞成怒,道:“许大个子,你别不识抬举!”
吴姨面带嘲讽地对吴仁义道:“吴仁义,俺当家的说的对,你就是不配做他的儿子!”
吴仁义又盯着吴姨,道:“大姑,你耍我?!”
吴姨冷冷的哼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小包,道:“吴仁义,你看这是什么?”
吴仁义瞪大了眼睛,他仿佛看见,吴姨像以前一样,将那佛珠双手捧到他的面前……
不远处的金井也睁大他那双死鱼眼,朝着这边观察着。他有些后悔,第一个从吴姨手中接过宝贝的,应该是他金井经二,让吴仁义过来,哪怕是触碰一下那佛珠,都是一种亵渎!
当那层薄薄的布料被抖落的时候,竟露出了一颗黑乎乎的手雷来!
“啊,这这这……”吴仁义被惊呆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吴姨可没管那么多,她绝不会给面前的这个畜牲留有一丝生存的余地,毅然决然地拉响了手雷!
“吴仁义,你去死吧!”
随着吴姨的这声怒吼,手雷在三个人中间炸响!
“哎呀,我的宝贝!”金井经二大叫一声,捂住了胸口……
1942年,是中国历史上非常特殊的一年。这一年,也是我国抗战时期最为艰难的一年。
由于连年大旱,鲁北地区简直可以说是赤地千里!又加日寇残酷推行“三光”政策,群众生活十分困难,卖儿鬻女,逃荒要饭者甚多。
据此,共产党地委积极组织救灾。一方面发动群众向当地地主借粮,一方面调集车辆,在部队的掩护下,穿越商临公路和封锁沟,从齐河、济阳向灾区运粮100万斤,救济受灾群众,渡过难关。
群众深受感动,把送来的粮食当作“救命粮”,进一步密切到党群、军民关系,增强了抗战必胜的信心。
就是在这个时候,日本特务头子水野由结接到了接地松本去到德县的任务。
水野由结也是个凶狠的日本军人,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
如今刚刚接到调令,便到徳县走马上任了。
自古以来,徳县的交通都很便利,这里不仅是京杭大运河上的重要节点城市、南北交通的水路枢纽,也是“神京门户、九达天衢”之城。
水野由结被调到这里,他认为自己能够来到这块人杰地灵的土地上,是捡了个肥差。
徳县虽然当时也是一个县,但它却统辖周边的平原、高唐、锦县等,权力是完全高于其他县的。
所以,水野由结有些沾沾自喜,感觉如今,自己的地位提高了,人便也精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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