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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赵立找人,鼓动石卫村附近的那几个村子的人,先动起来,然后把消息放出来。”
衙役张选良不明白知县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那里没动。
“嗯?”柳全汉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啊,是,小的这就去办。”张选良赶紧行礼退了出去,上峰的心思,岂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揣测得了的?
石振宗回到家,村里人这才安下心来,原来石卫村的人,要么是石家本家,要么是石家以前的部下或奴仆,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平民,但心理上,他们依然把石振宗当主人,这也是石卫村的人特别抱团的原因。
石振宗第二天,便把石启旺等几个在村里有影响力、比较能干的人召集到了家里:“各位伯伯,你们受累了,石振宗在这里大家道歉了!”说完,郑重地跪下磕头,几个长辈惊慌失措,连忙跳起来过来搀扶他:“少主可不能这样,折杀我等了。”
“不!”石振宗很认真地把那个头磕完,这才爬起来,“请原谅振宗以前的年幼无知,到今日我才知道,世上的事情,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再说,振宗的武艺,也根本就提不起来了,三脚猫一般,竟然还狂妄自大,肖想以此建功立业,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一些了。”
几个长辈目瞪口呆,以前,他们没少劝石振宗,但这位少主却很少能听进去,只知道刻苦练功,当武力是解决所有难题的必胜法宝。
今天这是怎么了?少主坐了一次监牢,开窍了?几个人虽然心疼孩子小小就受那样的罪,可若是能因此明白道理,也不枉吃了一次苦。
“少主能有此胸襟,乃是我们石家一族的福分,是整个村里人的福分。”石启旺高兴地道。
“四伯别说了,没得让振宗羞惭死。”
几个老人都急了,异口同声道:“振宗怎么如此妄自菲薄?你才十六岁,这样的武艺,也是少有的了。”
石振宗羞惭地低下头:“大爷伯伯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是振宗小瞧自己,而是,而是,我连一个捕快都敌不过,那还有脸说武艺高强?还有,我遇到的那个钱文瑾,书没读几天,武艺也没练过,可她对种田经营,了然于胸。和她一席谈,我才明白,作为宗主,我首先要能让咱村这老老少少吃饱饭、穿暖衣,其次才是什么建功立业呀,大丈夫不扫一室,何以扫天下?”
“这是钱文瑾说的?”石启旺犹犹豫豫地问。
“不是,是听她讲如何带着一家人,摆脱贫困,过上好日子,这才有银子供钱秀才去书院念书的机会。伯伯,你前年就提醒我,早作准备,是振宗没有把你的话当回事,才有今年这样衣食无着的悲惨日子,我愧对大家。”
“少主这是什么话,你还小啊,前年也不过十四岁……”
“四伯快别这么说,钱文瑾也才十三岁,比我前年还小呢,她在咱村转了一圈,就知道该如何作为,咱村才能摆脱困局。”
在座辈分最大的,是石光灿,他不想让话题老是这样说下去,他们心目中的少主,绝不是坐在房子里妄自菲薄、意志消沉的人,他打断石振宗的话,换了方向:“少主,这钱文瑾所说的,咱村人修渠养地,改种水稻,到底可行也不可行呢?”
“她说,明年会在韦家湾试种水稻,若是可行,咱们就可以有样学样了。但有一条她说的,便是立刻就能实行的。”
“什么可行?”
“栽树防风。明年,县太爷会下令栽树,整个河沿的村子,村村都要让树围起来,只有风吹不起来,地里的水肥才不会被吹跑。”石振宗道。
屋里几个大人连连点头:“有道理。”
“钱文瑾说,韦家湾的人,春天插柳枝把全村围了起来,今年冬天风果然小了许多,他们整理出了好些地,没有一块被风刮得高低不平、坑洼满地的,春天种下的苜蓿,长势很好,又喂鸭子又喂羊的。”石振宗似乎看到自己的村子也绿叶遍地,牛羊成群,脸上禁不住露出微笑。
“可是,少主,咱们眼下的饥荒,怎么度过呢?”石光灿问。
石振宗很有信心地道:“钱文瑾说了,若是能改造好,种水稻,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吃不完。孙主簿劝我卖掉两千亩地筹钱,度过饥荒,后面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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