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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都是我妈管我,他也没教过我画画。”
他看着还,说着:“我第一次画画还是在幼儿园,老师发纸和笔给我们,让我们画太阳,画花朵。我画了一个太阳,又画了一朵小花,然后又在花朵旁边画了很多手牵手的小朋友,奇怪的是,这幅画被老师和我们班的小朋友看见以后,大家都能说出那幅画上画得是谁。”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
“这件事,是我长大以后我妈告诉我的,我太小,记不清了。不过我知道,我那幅画,在幼儿园的橱窗里贴了好几年。”
“那幅画现在还在吗?”我真是没救了,关注的总是这个问题。
“早就没了,我又没把它拿回来。”
“可惜。可惜。”我说。
徐横舟转头看我,笑起来。
“你是天才。”对徐老师,我一向不吝赞美。
“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梵高那种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会画两笔画的考古老师。”徐老师很谦虚。
“你要出名了。”我说,“我要找你签点名,以后好卖钱。”
正在和他胡扯,那边又传来欢唿,我立刻趴到船沿去查看他的鱼竿,“你的鱼呢?”我说,“为什么没鱼上你的钩?”
徐横舟一把把我拖回来,“别太靠边,小心掉下去。”
我一点都不担心。上午我趴在船沿吐得不像人的时候,他在身后紧紧地抱着我,我都怀疑,就是因为他抱得太紧,我才会吐了一个多小时。
“要返航了吧。”他看了看天色,船老大已经在那边喊了,叫大家收鱼竿。
徐横舟还是把我搂在怀里,我说:“你低调点,小心被人认出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墨镜,架在了鼻梁上,“这样就行了。”
我伸手把他的墨镜取了下来,徐老师的智商,有时候也堪忧,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戴了墨镜以后有多招眼。这不等于告诉别人,快来看我啊,我就是报纸上那个人。还好,和我们一起钓鱼的这些人注意力都在鱼身上。
虽然没钓到什么鱼,但晚上我们还是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宴。一大盆皮皮虾,吃的我手指都累了。同学的哥哥很热情,收了我们的旅馆费,他好像过意不去似的,一直拉着徐横舟劝酒,我见义勇为地替徐老师代了两杯,最后我是被徐老师连拖带抱,弄上楼的。
趁着酒劲进门我就骚扰他,徐老师试图把我的两条胳膊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但是,你不可能叫醒一个装醉的人,虽然我的脑子有点晕,但我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想吃了徐老师,一口一口的吃,最好是连皮带骨都吞进肚子里。
我就这样*他的。
我们从门口一直*到床上,我们俩都喝了酒,血液里的酒精分子在蒸腾,我全身发热。摸着徐老师那里都是硬的,胸膛像推不倒的墙壁,胳膊也像铁钳一样箍得我肋骨都疼痛,只有他的脸和舌头是柔软的。
他罩下来,笼住我。像两个完美的零件一样,我们契合在一起。
上帝造人,就是要给我们这种生理快乐。当爱不能用言语表达,那就用身体来表述。性为什么是占有,我觉得在我和徐老师这里,性就是一场爱的和弦。
我们用身体弹奏,如痴如醉。
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海岛的夏天,晚上没有那么热,我们没开空调,窗帘被吹得鼓起来。一曲奏完,我们又来一曲。最后在这种风里,我们疲惫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