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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块表本来不是啥大事儿,但惹毛了黑牛,不好办啊。他在镇里的势力不小,黑白两道都有人,我们这些芝麻官难做……”
官场上的人说话总喜欢半遮半掩,可霍季恩不玩那一套,他一上来便把话挑明了:“刘镇长既然来了,想必是有办法帮我把表拿回来的。”
他单刀直入,不给人留一点迂回的余地,刘镇长咽了口唾沫只能实话实说:“能倒是能。但恐怕您多少得给黑牛……一点好处。”有钱好办事,他这位和事佬也当得爽利。
闻言,霍季恩沉默地站起身,稳步走到窗前,他的目光平静,不知看向何处。他面前是斑驳的玻璃和腐朽的木窗棱,角落还结着张蜘蛛网;身后是一间寒酸的房舍,坐着伤痕累累的助理,闷声不响的老林,以及两边都不敢得罪的镇长……这局面,就算不是霍季恩遇过最糟糕的,也够棘手了。
他不表态,就像雕塑一般背身站着,刘镇长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心里犯起嘀咕。
忽然,霍季恩慢慢地转过身——
“一百万,我可以给。”他淡声道。
空气停滞一瞬,头顶上的钨丝灯似乎都跟着闪了闪。
别说镇长陷入了一片刻的怔忪,就连姜平都听得瞠目结舌,霍总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他居然向那个小混混低头了?
刘镇长错愕地张了张嘴,满脸堆笑,“不用那么多,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
霍季恩不置可否,他指了指窗外,反倒问刘镇长:“你看见那儿了么?”
一间小学,三层的小楼墙皮剥落,破旧不堪。小*场中间插着支小旗子,迎着唿啸的冷风左右摇摆。
“咋了?”刘镇长脸上的惊诧表情尚未收回,已多了抹匪夷所思。
霍季恩云淡风轻说道:“我准备把那一百万捐给这间小学。”紧跟着,他的口*一沉:“至于黑牛,我一分也不会给他。”
刘镇长这下彻底傻眼了,消化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他挤出个谄媚的笑容:“您这是给镇里做了件大善事啊……”
霍季恩站着,对方坐着,他垂眸听着刘镇长把他往天上捧。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双湛黑的眼眸依旧犀利迫人,散漫着清冷的光,不等对方夸完,他一语打断:“镇上有人聚众赌博,如果传到上面去,只怕有人的位子就坐不稳了。”
他这一招先礼后兵,惊得刘镇长一颗心脏忽上忽下,哆嗦着嘴唇回道:“您放心,我这就去趟黑牛家!”
霍季恩不以为然地勾了下唇,“那就拜托镇长尽快把表给我送来了。”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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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霍季恩顺利拿到了表。
可惜,飞往*市的航班早没了,他不得不和姜平在县里的宾馆过了一夜。怎么去的,怎么回来,隔天两人打道回府,一样是长途跋涉。
飞机降落在*市国际机场时,已是傍晚时分。
走出闸口,霍季恩朝姜平勾勾手指:“把表给我。”
姜平赶紧摸了摸大衣兜,忽而,他拧起眉毛,脸皱成包子,“糟了!表……不见了!”
霍季恩的脚步勐地滞住,转过身,他一把揪起姜平的衣领子,目光冷得瘆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