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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贵只觉得两耳嗡嗡响,这人说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清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当了,上当了,王申海这个骗子,拿了我的宝贝巴结上了贵人,回头就把我甩一边了。他木头一般地在王家门口矗立了半晌,才蔫蔫地往回走,脚疼了,这才想起雇的驴车,回头找到,坐着回到家,手里的礼物交给妻子,一头就栽倒在床上。
钱先贵病了,焦氏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急急忙忙往外跑。
“站住!有什么事儿把你惶急成这样?大夫也是看人的,你这么去,没病也让他诊出病来。”
“哦!”被婆婆一声呵斥,焦氏才定下心神,勉强稳住,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只说是郁结难舒,肝气不旺,开了个方子,让抓几副药吃吃看,便走了。
焦氏熬了药,给钱先贵喝了,才小心翼翼地问:“王主簿不肯帮你吗?”
“你别管!”钱先贵很不高兴,“都是你个乌鸦嘴,整天讲讲讲,事情不坏,你都难受。”
焦氏不明所以,委屈地退出去了。
老焦氏猜出因由,气得在屋里捶胸跺足,感叹自己命运多舛,这辈子做不上官太太,连官儿他娘也没有戏。
钱先贵拿回家的两条鱼,焦氏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坏掉,只好自家做做,端上餐桌。她也只会清炖,放几片菠菜和豆腐。
钱先贵没有食欲,这种清淡又鲜香的鱼汤,倒合了胃口,一口气喝了一大碗,心情反而好起来。
王主簿升官,又不是去了什么天南海北的地方,就在省城,坐船也要不了几天,自己何不去找一找?说不定他手上权力大了,还更好帮自己达成心愿呢。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跑去和老焦氏商量。
“孩子,就该这样,不去找他,王申海能记起你是谁?再说,他拿了咱的东西,肯定害怕声张,不管拿什么安抚你,咱也不会更吃亏。”老焦氏拿出几两银子,想了想,又添了一块,“去王家买一件鼠皮氅衣,来家拿一双靴子,再买点核桃大枣,去省城看望他。若是他翻脸,咱也要他好看。”
“好,娘,我知道了。咱县里的教谕孙先生,也在抚台大人手下,我假意和孙先生相熟,料他姓王的,也不敢做过分的事儿。”
两人商量好了,钱先贵第二天便买好了礼物,自己也收拾一番,让经常在家打短工的张痴子挑着担子,出了门。
就是这一天,文瑾和王继善讨论鸭蛋的销售问题。
“文瑾,不是大叔不尽力,有人从南方大批地送来松花蛋,现在省城里的价钱狂跌,还不如咸鸭蛋的价钱高呢。
“大叔,这是意料中的事儿,我们能抢得先机,挣一笔钱,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松花蛋我暂时不腌了,过上一阵子再说。运去松花蛋的人,无非想大赚一笔,价钱落得如此之低,他们很可能会赔钱,后续的生意就不会做了,到那时候,咱们再继续做腌了卖。价钱比现在低也无所谓,细水长流的生意才是好生意。”
“唉!”王继善叹气,“皮靴子也不如以前好卖了,本想送到京城去,没想到那里也有人做,一点也不比咱的差,今年就看鼠皮衣服了,这个说不定价钱还行。”
“是的,这个价钱肯定还行。山鼠少了啦,捕不到山鼠,就是有价钱,也没货呀。”
“啊?唉,应该是这样,不光咱这里捕鼠,现在整个山阳,都有人做这个生意,王家还好,立春之后就停手了,我去县里,他们还有人做呢,也不怕那皮子不好,卖不出去。”
“随他们吧,有些人就喜欢干竭泽而渔的事情。”
“小秀才,你最近就只能做咸鸭蛋了。”
“大叔,做生意嘛,不可只图暴利,偶尔挣一笔,已经不错了。”
“哦!”王继善垂头丧气地走了。以前,他一年忙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去年,忽然鸿运高照,一双皮靴,省城就分给他一两银子的利润,后来又是松花蛋,接着鼠皮大衣,哪一个都让他惊喜不已,一个月就能赚往年一年的钱。
接着,省城那边先是传来消息,皮靴子有人仿制,价格不涨反跌,接着,鼠皮大衣也有人和他争抢,开春之后,那边忽然传话,暂停收购松花蛋,现在消息确切,是完全停下了。他又少了一个赚钱的门路。
本来,他王继善不是个贪财的人,可谁又会嫌银子多了咬手呢?轻轻松松赚大钱的日子过了一年,再让他回到辛辛苦苦不赚钱的日子,他有些不习惯了。
文瑾却很淡定,她早就预料有这么一天的。下一步,她该从哪里入手,再开发新的财源呢?这个她并不着急,反正眼下的日子,也很不错的,去年的鸭子正是高峰期,每天五六十个鸭蛋,自家想吃多少吃多少,其余的才卖掉。钱先诚没有财务头脑,一味讲情面,觉得舅子在自己家吃饭,那就必须得像回事,韦氏是个听话的,男人叫怎样就怎样,葛氏当然不吭声,大姑姐拿来什么她做什么,几个小孩当然巴不得顿顿吃好的,钱家二房的伙食水平,一下子就上了层次。肉不是经常买,但鱼、蛋、豆腐这自己家产的,那是随便吃。
进入夏天,王大山又常常送来鲜果,还经常有山菇、野菜,饭桌上就更加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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