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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康林怒火中烧,拿了银子,直奔赵郎中家里,来给乔老爷看过之后:“陈妈已经给老爷服过药,现在就是要休息,不能生气,我再开几副药,让陈妈继续煎药。”就这样送走了赵郎中,康林再去府上看看,发现府上的人都变成了生面孔,他立即想到是香云做的,突然一种很不像的预感,这时见陈妈端着药从他身边路过,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听到陈妈低语道:“少爷请到屋后柴房。”然后跟没事人一样过去了,康林想,府上也只有陈妈是以前的人,于是装作先回自己房里的样子,然后绕道去了屋后柴房。陈妈已经等在那里,康林过去抓住陈妈:“陈妈,到底怎么回事?”“嘘!”陈妈捂住了康林的嘴,附耳道:“少奶奶已经把乔府上下全部拿住了,以前的用人都让她找茬辞退了,我假装愿意做她的人,才留下。这个女子不简单,她的目的是想霸占乔家以及乔家的产业,少爷您此时千万要沉住气,不要跟她闹,绸庄的生意她早就控制了,你去也是自讨没趣。”乔康林怒道:“什么?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她要挟,我现在就去,休了那贱人。”陈妈道:“少爷不要,我已经打探过了,你把印章都给了她,她已经把乔家的全部财产,包括房子的地契,都转到她的名下了,你若是休了她,您和老爷就无家可归了。”乔康林惊讶的张着嘴:“什么?这个恶毒的女人。那我该怎么办?”陈妈道:“少爷不妨听我的,老爷得病悄悄治,好了也要装病,你也开始装病,最好都起不了身,这样让她就不会警惕你,然后咱们暗中想办法。赵郎中那里我已经说好了,给您和老爷看病,也只说一日不如一日。只要你们什么都不管,她还不敢怎么样,虽然她已经霸占了乔府,但还不敢明目张胆。”
乔康林一听,只有这样了。乔康林冲到绸庄,抓住香云:“你这个贱人,想干什么?为何这样对我们?”香云甩开乔康林,抖了抖被乔康林抓过的衣袖:“整日无所事事的乔大少爷,就会跑来跟老婆发疯。”
乔康林道:“看我不休了你!”香云得意道:“休了我,好啊!前面休了我,我后面就叫你们父子搬到大街上去,现在这里所有的产业,全都是我的。”“什么?你这个贱人……”乔康林装作要上来打香云的样子,马上就有几个家丁过来,抓住乔康林,把他一顿痛打,然后拉回府上了。香云这会亲自让陈妈请找郎中,给乔康林看病,赵郎中看完了,摇摇头:“腹部挨了撞击,伤了元气,这恢复起来,可能要些时候,慢慢调吧。”于是开了些药,这个赵郎中,是乔家的老朋友了,自从那日陈妈跟他讲了乔家的现状,他也恨那个女人,所以,跟陈妈说好,每次开药,给香云看的方子都开的很重,其实要抓的药都是事先跟陈妈交代好的,这样一来可以让香云相信乔康林病情严重,再来香云看的方子是需要很多钱的,陈妈可以把这些钱攒起来,以备后用。香云看着一病不起的乔康林,其实心里也很难受,她是真的喜欢乔康林,可是她一心想要乔家的产业,因为乔康林还有个姐姐,如果她不全部拿下来,乔老爷西去时,肯定要给女儿分,所以她才起此贪念。再说她也不希望乔康林死,她心底里也是真的深爱他,只是为了谨慎,她必须防他,万一在关键时候他不与自己一条心怎么办?所以,给乔康林看病,花再多钱,她都不心疼,再说绸庄的生意她打理得那么好,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陈妈把药端过上,香云接过,把康林扶起来,康林无力的倚在床上,香云边喂着药,边对陈妈道:“陈妈,这个赵郎中到底怎么样啊?这么多天了,少爷的病怎么不见好呢?”陈妈道:“少奶奶,你放心,这位郎中一乔家世交,而且是远近闻名的医术呢。”香云看看陈妈道:“府上以前那些人,要是都有你这么明理,我也不至于将他们都赶走。
陈妈道:“少奶奶,我明白,其实我们做下人的,给谁不适当奴才啊。”香云喂完药,点点头:“你就好好帮我照顾少爷,府上的事你就多操心了。”接下来,只要香云一回来,乔康林就躺在床上,不是咳就是喘,赵郎中说乔家哮喘是遗传病,因为乔康林现在一病不起,身体太差,所以也引得这哮喘病发作了。
香云现在不但要照顾绸庄的生意,还挂念着在家生病的乔康林,在她嫁进乔府的五年里,只有乔康林生病的这两年时间,她才又找到了和乔康林刚刚认识时的感觉,每天回家很晚,对着虚弱的乔康林,她都会说起一些以前的事,他们新婚那段幸福的日子,她也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贪念。乔康林每次听到她的这些话,都装作真的感动的样子,可是好像就是说不出来,香云也想不通这位大少爷怎么这么不经打呢?事后她把那天打他的那些人都辞了。香云看乔伟民也装疯卖傻的,到处闲逛,他也做不了什么事,就每日让陈妈给些饭食,但是陈妈都是给乔老爷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