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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的餐厅是之前陈华浓带我来的那间日式料理,在我们刚落座下来时,陈华浓就出现了。看见我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莫向北转过头说:“有这么多位置,为什么你偏要坐这里?”
陈华浓只丢来任性的三字:“我喜欢。”
莫向北耸耸肩,丢下一句:“你随意。”便拉了我换了一个座位,但陈华浓也随坐了过来,而且这次是直接坐在我的身侧,将我阻拦在了靠舱那边。
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我,带着轻慢的笑意,陈华浓问:“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换牌的?”我一愣,不明所以地迎上他视线。他又紧随了一句:“用不着担心,过时不候,既然已经认了栽便不会再来追究。”
忍不住去看莫向北,见他悠游自在地挑拣着盘中的生鱼片......
我倏尔意识到这两人的不同,陈华浓慵懒随性,莫向北玩世不恭,这都不是我所认知里的他们。我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本是心中所念,却引得两人同时将视线锁定我,尤其是莫向北眸光深远难辨中似有惊异。
陈华浓盯了我足有半分钟之久,突然冷了脸,移开目光垂定在那。
这时有位厨师推着餐车过来,他礼貌地询问:“我尊敬的先生,美丽的小姐,请问牛排需要几分熟?”我知道莫向北喜欢吃牛排,甚至都有兴致买了在家煎,想必这里大厨做的牛排定是味道可口。听见他们异口同声报了七分,然后再度同时来看我。
就连那位稍微看起来胖的中年厨师也在看我,沉吟两秒,我给出答案:“十分。”
厨师怔愣,可能是极少有顾客会要求牛排要煎十分熟;而莫向北盯着我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外,就觉很复杂;反而陈华浓直接询问:“为什么要十分?不嫌老吗?”
我其实不想理会陈华浓,但在莫向北锁视的目光下觉得有必要解释:“其实原本牛排七分熟会刚刚好,但我的肠胃不太好,吃不了太生的东西。”
陈华浓讽笑出声,转眸看向对面的人:“北,我建议你另换途径吧,否则我怕她没疯你先疯了。”莫向北垂下眸,幽然而回:“如果真的要疯那就一起下地狱,谁也别想跑。”陈华浓无言,埋了头神色阴霾,之后他俩都沉着脸不再开口。
牛排上桌我取过自己的开始切,没料莫向北突的把他那盘推过来沉令:“把我的也切了。”我想了想,换过盘子决定先切他的,然而当快切完时陈华浓也把自己那盘推到了我手边:“既然如此,那这盘就也代劳吧。”
我不理会,只当没听到,心说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帮你切?
等把莫向北的切好后我就换回自己的,而且是边切边吃,可能是这牛肉的品质不错,即使全熟的也不是特别老,只是与那日莫向北在家煎的相比少了汁水。
发觉自从与他认识后对吃的是越来越讲究了,嘴也越来越叼,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陈华浓对于我的冷落也没生气,甚至推过来的盘子也不再拿回去,径自点了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在旁抽着。如今我对烟味特别敏感,闻着不是那种特殊的烟味后稍稍安心些。
一顿饭,食物虽然都是顶级的,可是吃着却很沉闷。与身边坐着的人有关,也与中间涌动的暗流有关。突见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在陈华浓耳边低语,下一瞬就觉身旁座椅晃动而陈华浓猛然起身,他一掌拍在桌上怒瞪着莫向北,良久从齿缝中迸出三字:“有你的!”
咬牙切齿大概就是如此!在陈华浓拂袖而离时,莫向北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却忍不住回过头张望,没料陈华浓就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般回头便抓住了我紧随的目光,心头一惊立即想要扭转头,却仍然看到陈华浓嘴角划过的诡异笑容,使我莫名感到寒颤。
没法像莫向北那般沉着不动安坐在那,迟疑再三还是询问出口:“刚才......他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他闻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兼顾不下,自然没功夫在这当电灯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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