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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人山人海,篝火烧得天空贼亮,一群牧民们围着火焰跳舞、手舞足蹈的场面,让我想起了现代酒吧。
我失神跨进一步,许多目光齐齐朝我射来,我想自己的脸像颗即将点燃的火柴头,烫得要命,想找个角落躲起来也难。
一个身影飘到了我面前,大惊小怪道:"朱三,你可真漂亮。"眼前是费连潇,她打扮一新,像只彩蝴蝶,其他人在她背后,全成了摆设,她上前一步,又补充道:"朱三,你打扮过可真是个大美人。我喜欢你!""呃……"我胸口一滞,想,她多半是讽刺加安慰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被她拉到了费连武尊面前,直嚷:"父亲,朱三来了。"费连武尊见到我,赞许着朝我点头,问:"朱三,这些甜品可是你做的?"我连忙媚笑:"对对,首领大叔,好吃吗?""很好吃。"他笑眯眯地点头,又指了其中一盘道,"这是什么?""这叫黄豆酥。"我忙介绍,"是我将面粉煮熟后,切成黄豆般大小的丁状,凉后压制成方形,烤干后再分成若干小块,因为形似粒粒黄豆粘连而成,故称黄豆酥。""噢,黄豆酥?"
"对,因为它香酥可口,却易长期保存不变质。首领下回行军打仗,可以带上此种食物。""好好好!"费连武尊哈哈大笑起来,"朱三,果然是个有本事的女人。来来,赐座。"我坐下身,转头见到费连城,嘴角带着笑意。
"你装扮过了?"他紧紧盯住我。
"呵,"我尴尬一笑,用手势配合着解释,"闲得无聊。"他却只含着笑看我,看得我头皮发麻,忍不住问:"我是否胭脂抹得太厚,又或者是裙子穿反了?""何意?"
"为何那么多人朝我看?"
"那是因为你美。"
"我美?"
"是的,你很美。"他深情地望着我。我想,那么深情的目光,应该不是假装,而且隐约觉得他看我的目光与以往有些不一样,当然,我不会相信那种王子灰姑娘型的故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他若是觉得我美,也最多仅限于今晚而已。
……
人群攒动,我在其中寻找着大色狼的身影,却见斜斜的角落里,果真坐着他的身影,只是被那费连潇缠得死死的,眼神却亮晶晶朝我瞟来,全是复杂之色。
音乐声忽然停下,众人目光聚到一个司仪模样的人身上,那人神采飞扬地说了一大通废话,大体意思是说部落里的男人们,即将开始一场争抢绣球的游戏,抢到绣球的男人,可以将它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示爱。
男人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瞟见大色狼纹丝不动坐着,还捞过一块牛肉啃个不停,似乎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游戏。
绣球架在高高的竹塔顶部,粗粗一看也有十几米高,没一点上乘的轻功,恐怕连边都触不到。
"铛"一声锣响,男人们长啸着,向竹塔席卷而去。只见火光倒映下,一条条身影如离弦箭般射向塔顶,只不过才触到一个角,身体转眼又被其他人踢飞,接二连三地摔到泥地上……又有几人算是团队合作,层层开始叠罗汉,几个五大三粗男人站在最底部,一个身手矫健者脚步轻点,像是爬梯子般,猛跃上罗汉顶,伸手朝绣球探去,眼见手指即将碰到那球,却不知从何处飞出个石子,暗算底盘的罗汉,整队人马功亏一篑,全摔倒在地上……又有人试图想要拿出了一长绳子,试图摔到架子上绑紧借力上去,都未能成功。
一时间,眼花缭乱,却无一人碰到绣球。
我流着口水,正看得兴起,却不料身边费连城忽然长身一跃,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像一只腾飞的大雁,潇洒飞向塔顶。男人们傻愣了下,慌忙朝他围攻而去。一个男人一手扶住竹塔一侧,一手便来要揪费连城,费连城就势按住他左手,往他小腹上只一脚,那人腾地像只被踢飞的任意球,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重重朝地上摔去,痛得呻吟着直打滚。又一个男人瞅着空当朝费连城背后偷袭而来。他一个华丽转身,提起拳头,朝着那人眼眶眉梢只一拳,便像片树叶般飘荡下去。
连续几个男人落下阵去,众人被费连城的气势吓住了,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塔去与其针锋相对,只得在塔下瞎起哄。
费连城微笑着一掸身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朝绣球伸出手去,就在最后一刻,忽从人群里飞出一条黑影,直冲塔尖而去。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待细细看去,却是一直置身事外的霍去病。只见一身黑衣的他,翩若惊鸿,风驰电掣,如天际谪仙般,轻轻落到了塔尖,一挥手,便挡开了费连城伸向绣球的手。这一变故,惊得在场人目瞪口呆,费连城反应过来,星目闪烁,向他勾唇一笑:"大狼好轻功。"霍去病回以一笑:"费连好气势。"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却隐有火光交错,似是一场恶战即将开打。
脆弱的竹塔本就不牢固,这一番打下来,早已松懈开来,左摇右摆,像树即将被大风吹断的细树干。他二人只单足立在塔顶,竟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所有人都知道,眼前两个男人,是绝顶高手,所以,大家全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场面反而有了片刻的寂静。
"费连兄这是想将绣球送给谁?"霍去病淡淡问。
"大狼兄又想送给谁?"费连城淡淡反问。
"自是送给心上人。"
"费连也是送与心上人。"
"费连兄的心上人是谁?"
"大狼兄先说。"
"不客气,你先说。"
"承让,你先说。"
……
二人你来我往,讨论个不停,塔下的费连武尊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嚷道:"两个傻小子,你们这还打不打?大伙儿看得脖子都酸了。"武尊的话音落下,费连城一拳迎风挥出,拳风凛凛,如破碎的西风,直取霍去病的咽喉。霍去病脚步一溜,后退了三尺,迅速滑下塔顶,背脊贴上了一侧塔面,脚步轻点一横插而出的长竹竿,借力腾空而起,反而跃上了费连城的上部,凌空倒翻,双拳化作无数光影,朝他当头洒了下去。费连城却也不慌不乱,长啸一声,冲天飞起,二人在空中掌风相击,一时风生水起,天空如闪电掠过,沉闷的重击声后,两个身影如簧般弹射出去,塔下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顿觉冷汗涔涔。
却见二人在空中竟轻巧转身,不知怎么的,身体又稳稳落上塔顶,瞬刻变招,又是一番恶打。那绣球在二人手中你来我往,如一只跳跃不停的兔子,最后,二人同时伸手抢去,那绣球竟顺势一滑,朝塔下骨碌碌滚了下来……眼见那小小的圆球落下,塔下的男人们兴奋起来,众人争先恐后围着抢去,我在一边却看得急了,人家打得辛苦,你们谁也别想捞渔翁之利!
于是,顾不得考虑,顺手捞起一根竹竿,助跑了一段后,飞身一跃,朝那球翻腾而去,然后……我的脑子里又响起了一首歌--《冲动的惩罚》。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抢这一个绣球,很不幸的,我再次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这代价并不是我在空中翻腾的狗爬式造型彻底毁了我辛苦经营成功的淑女形象,而是那根该死的竹竿阴魂不散地钩住了我的裙摆,和我的裙子来了一记深情无比的牵手,像个恋恋不舍的分手情人,扯着衣裳不放,然后,只听细微而清脆的一记声响"吡",我的裙子毁成了两半……还在空中翻腾的我,脊梁一路发凉到下半身,一个悲剧的事实摆在眼前:我走光了!
人群蓦然静下,所有人的脑袋保持着一个与天空齐平的角度,准备看着我光着腿部落地的那一刻。一只大手从空中伸来,只轻轻一卷,那即将散落的布料,神奇地回转到我的身上,接着,我的身体如落入一张席梦思大床一般稳健,轻巧落到了地上。抬头望去,却见是费连城不知何时从塔上飞下,接住了我,并很有技巧地保护了我。
我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怪声。他温情一笑,又将我的裙摆拢紧了些,我觉得脸火烧火燎的烫,连忙站定身体,伸手抚紧衣物,极其尴尬地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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