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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看着残焚:“既然皇上如此大义,为你求情。那你便开一月法会将功抵过吧。”
残焚双手合十,向太安帝行礼:“皇恩浩荡。”
太安帝点点头,残焚转向江蓠,面露焦色:“陛下龙体……”
江蓠一挥手:“我正为此而来,你无需多虑。”
太安帝双手紧了紧,看向江蓠:“朕有何异?”
江蓠伸出手指沾了茶水,在几案上勾了出一个人体轮廓,在心脏和膝盖处点了两点。
皇帝轻扬眉稍,却见江蓠又沾了茶水在下腹处重重一点,这一点茶水溢散开来看得太安帝心下一紧。拢在袖中的双手覆盖在了下腹上。
皇帝素有心闷之状,偶有膝下微寒酸胀,此事不少朝臣亦知。但这下腹的刺痛乃是困扰他许久的隐疾,唯有太医院院判知晓此事。
此病时好时坏,丹药汤药就没断过,但始终无法痊愈,身体上更受折磨。每晚起夜数次,这大半年连房事都不曾有过。
江蓠盯着太安帝,不错过他面上的一丝紧绷,缓缓道:“这病痛起于去年立秋之后,入冬更甚,近两月稍缓。皇上亦是修炼之人,可知何故?”
眼前这女子对此病发的时机,过程说得一点不错。这病太安帝的一众道长们也看过,丹药也吃了不少,可毫无起色。难道大叶一门果然比道士们更为厉害?
太安帝摇摇头:“还望大师解惑。”
江蓠用指尖轻点几面:“皇上五行水旺,这您定也知晓。”
太安帝点点头,他修道,对阴阳五行自是了解。
江蓠继续:“去年乃己亥年,五行土水,己土乃阴土难以固水,与亥水一起成了泥浆。下半年亥运旺,进入冬季水更旺,皇上本就是多水之命,这大水混着泥浆冲来,自然是对身体不利。今年乃庚子年,庚属金,金生水,水更多了。地支子属水,子中还藏了一个癸水。皇上您命坐癸水,双癸相刑,癸主肾、下肢及下腹荫蔽之脏器,今年若是不治,会更加严重。”
闻言,太安帝脸色有些发青。江蓠看了残焚一眼:“近两月稍缓,乃是因为鞑野入侵。鞑野位处北方,属壬水,壬水南下,其势汹汹乃是水被引去了。因此,缓解了皇上的病痛。残焚也是因此,才知而不报。”
太安帝看向残焚:“残焚大师对朕忠心,可从此往后当需以百姓为先啊。”又看向江蓠:“大师,朕的病可有解?”
略为沉吟又道:“水多可否用火,或是土来克之?”那帮道士,此前也是用火土之法,火即服用丹药,土即修建了一座土质结构的房屋让他住了进去,可效果寥寥。
江蓠眼睛一亮:“皇上果然身负慧根。”
皇帝痴迷修道,这算是一种肯定,心下有些得意。
“不过,土乃是皇上的官杀,火乃是皇上的财帛,水乃是皇上本身。这般做有些激烈,效果也不会很好。”
太安帝听得有些冒冷汗,官杀就是他的权力,财帛就是他的钱!如此岂不是伤权伤财又伤身!
“那应如何?”太安帝问得略带焦急。
“水生木,用木来泄水力。木乃皇上的食神,主享受和才华,如此这般即能治病又能享受和生出才华来。”接着用袖子掩嘴轻笑:“还能多添子嗣。”
太安帝心上一喜:“如此甚好,请大师赐教,如何用木来泄?”
“在皇上常去的地方,在东面和南面多种乔木。”又看看皇上今日身上穿的黑底金纹广袖服道:“避开黑色、金色和白色,水为黑,金生水,金代表金色和白色,多着青色。”
皇上身体前倾:“可还有别的禁忌?”
“火属红色,对您有益。不过皇上自己就不必用红色了,火太近灼身,多在南方位置常驻,多阳光照耀倒是极好的。另外,可带玉马配饰,马属午火,玉属土也可相帮,配饰隔衣而戴削其强力。”
太安帝连连点头:“可需服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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