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大乐透),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汉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悄悄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蒙着黑纱的头。
黑面人用一个硬硬的东西在他腰间顶了顶,然后低声道:“你只要坦白讲了,我就不把你送到官府去。如果我没猜错,你跟那个老者还有帮你搭腔的中年男子是一伙的吧?最近丹洛附近发生几起坑蒙拐骗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们所为?”
听他这么一说,大汉顿时慌了。他们三个是一家人,祖孙三代都是干仙人跳来为生,但是一个地方从来都是干一次就走,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会久留,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被抓过。
最近他们从上虞来到丹洛,先是在周围几个村镇小试一手,然后才经朋友介绍,接了雪塔巷这一单生意。说实在的,一般百姓都挺好骗,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还没认真出手就吃了败绩,大汉之所以匆忙离开,无非就是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要是官府联系到丹洛其他村镇的案子就糟了。
可没想到,他急匆匆跑出来,却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黑面人看这大汉二十来岁一个人,竟然吓得腿都抖了,心里对他更是不屑,可该说的话却还是要讲:“你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今天这阵仗你也看到了,那面铺老板精明着呢,你们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讨不到便宜。不如换个目标下手。”
大汉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他们一家子虽说都是做的不干净买卖,但村里的百姓都没什么心眼,骗起来也简单,他们也都小打小闹的,全家也就勉强糊口。所以这大汉,其实还真没经历过今天这样一遭,于是便有些慌了。
他一慌,事情就好办多了。
黑面人见他点头应了,于是又道:“你还没知会我到底是谁请得你们来。”
“这个中间人只说是这条巷子里的其他铺子,眼红面铺生意才请了我们,给的银钱倒是足,所以我们也就接了。”
听到他说给的银钱很足,黑面人严重闪过一道寒光,他又问:“银钱给了没?”
那大汉听了竟然叹口气,有些委屈道:“原本以为这一单做完能休息个把月的,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失败了,我们只收了定金,还剩一半要事成方可拿到。”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那黑面人,然后忐忑道:“不若我把银子都给你,只要你不把我们交到官府便成。”
黑衣人听了,嗤笑一声,道:“我这里也有一单买卖,你要不要接?只要你接了,我便指天发誓不会举报你们。
见他似乎真的不会追究,大汉松了口气,忙点头应了:“你说吧,我们这一单尾款只怕是拿不到了,能有点别的生意也好早早离开这里。”
像这种靠坑蒙拐骗谋生的人,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的,黑面人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却说:“我只给你们提一个线索,剩下的,还要靠你们自己来完成。但我想,这一单你们做完,肯定挣得比以前都多。”
听到有银子赚,那大汉的眼睛立马亮了,黑面人看他样子,就知道是个贪财怕死的鼠辈之徒,这种人,真应当进大牢里受受罪。
“您说,您说。”
黑面人见他上钩,便说:“这条巷子里,还有一家铺子,是几十年来的老招牌。你想想,他们家这么多年,能赚多少钱?肯定是那个新开的铺子比不上的。”
大汉虽说是个贪生怕死的,却也有点心眼,他眼睛一转,便大概了悟几分,于是忙答:“您说的,是要我们跳这家?”
黑面人低声笑笑,在这个狭小的小巷子里听起来别提多渗人了,他笑了好半天,才继续道:“这家叫孟记,他们老板是个心胸狭窄的贪财之人,最近因为街上其他家生意好,惹得他家没有老客上门,现在最想求的,大概是新的食谱方子……”
他说的含糊,但那大汉却一点就透,于是忙说:“我懂,我懂,只是这报酬……?”
黑面人伸手往腰间一摸,寒声道:“不要蹬鼻子上脸,我给你这条机会,不过是看你挺上道的,至于做不做,如何做,都你自己决定了。如果你们做了,银钱也全归你们拿走,从此我们天涯一方,再不相见便是,懂吗?”
那大汉先是瑟缩一下,后来听他说银钱全归他们,顿时便来了精神,搓着手道:“我明白,那我可以走了吗?”
虽说黑面人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动作,但他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意,他们做这一行的,五感一般都很敏锐,所以他十分清楚对方现在是压着怒火同他讲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然要越早离开越好,否则万一对方改变主意,那遭殃的便是他了。
听了他的话,那黑面人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最后才不情不愿道:“你走吧,今日不宜动刀,放你一条生路,好自为之。”
那大汉听了,忙三两步跑了很远,回头见黑面人仍旧站在原地不动,这才松了口气,飞快跑出了巷子。
留下那黑面人站在巷子里等了许久,直到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他才松了口气,拽下面纱一屁股坐到巷子里的麻袋上。
这时候但凡雪塔巷有一个人路过,都会觉得吃惊。
因为这个满脸汗水四仰八叉躺坐在路边的青年,不是别的什么混混,却是茶铺的小老板程维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