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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最好的季节是七八月份,听红山军马场的职工说,那时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碧草如毡如毯,上面盛开着数不清的五彩缤纷的花朵,如繁星在天,如落英在水,风过时草浪轻翻,花光闪烁,那景色是何等地迷人。
剧组九月初来到了这个叫塞罕坝的地方,这里是冀省的最北部,燕京的北大门,自古以来就是扼守京师的屏障。
往年到了九月,草原上的草就开始枯黄了,好在剧组运气不错,今年秋天的脚步却比往年姗姗来迟。草原上依旧绿浪涛天,唯独遗憾的是最娇弱的,那些千姿百态的花儿已经谢了。
这里的草原和之前拍《孝庄秘史》时那平坦的一望无垠的坝上草原不同,妙就妙在这里两边都有山,但都变成缓缓的土坡,随着地形的起伏,草场一会儿是一个浅碗,一会儿是一个大盘。
这里除了草便是山坡上的树。树是成片的林子,却整齐的像一块块刚切割过的蛋糕,摆成或方或长的几何图案。
更奇妙的是,这树与草场之间竟没有一丝的过渡,不见丛生的灌木,莲蒿,连矮一些的小树也没有,冒出草毯的就是如墙如堵的树,而且整齐得像公园里常修剪的柏树墙。
后来才得知这里的树都是人工林,是塞罕坝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历经千辛万苦才造就了这里的奇迹。
而正是这里奇迹般的美景,同时造就了极为立体的构图,透过摄影机的镜头,极具视觉冲击感。
这里原本非常宁静。如果把这里的草原比作一个巨大的地毯的话,那么这里除了天,就剩下一个它;除了天的蓝,就是它的绿;除了天上的云朵,就剩下这地毯上的牛羊。
而如今轰轰的爆炸声,隆隆如雷的马蹄声以及那震天的喊杀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草原上的战争戏足足拍了一个星期,好在有当地林场和军马场的配合,道具、置景以及演员副导演提前半个月就来此准备,几百个客串的林场和军马场的职工都经过了一系列的训练。拍摄期间除了发生几起坠马的小事故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自然的魅力就在于身边的环境,在你不经意间,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气温逐渐变冷,白天还好,中午艳阳高照,依旧能达到二十多度,但到了晚上瞬间就降到十度以下。草原上原本窜的最高草花开始逐渐泛黄,剧组也随之加快拍摄进程,必须要抢在半个月后草原一片枯黄前,把安排在这里的草原戏份拍完。
拍摄虽然顺利,但还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比如葛尔丹部落的战旗,也知道是哪个货出的馊主意,居然是很风骚的天蓝色镶白边,更过分的是,旗帜上居然还印着一个个斗大的“葛”字,难道准格尔大汗葛尔丹姓葛不成?难道MGZ早在清朝就已经用汉字了?
李睿看着直蛋疼,他虽然纠正了原版中的“我孝庄……”、“宝日龙梅,你竟敢强暴朕!”等类似这种极为雷人的台词,但有些东西还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草原上条件艰苦,住,只能住在塞罕坝林场的招待所,而且还是几个人挤一间房间。拍戏的时候也只能在一个小湖边搭了几顶帐篷,临时作为演员休息和化妆的地方。
李睿化好了妆,还没穿那身盔甲,忒沉。
胡婧还在隔壁帐篷等妆,因为拍摄地的调整,打乱了原先的拍摄计划,这次来草原她才刚刚进组。
之前的战争戏她的戏份不多,就是一场她跟李健群扮演的容妃在战场上母女重逢拥抱的戏,算是重头戏,不过她表现还不算不错。
李睿闲着无聊,踅摸了一圈,凑到李红涛旁边。
李红涛是人艺的演员,戏里葛尔丹的扮演者,也是这次刚刚进组。对于李睿来说这是张熟悉的面孔,李睿对他印象最深刻的除了这部戏里的葛尔丹之外,还有就是《悬崖》里那个狡猾的特务鲁明,以及《马向阳下乡记》里那个刁滑的二叔刘世荣。
“嗯?开拍了?”
李红涛本来眯着,察觉有人靠近,立即醒过来,看到他,揉揉眼睛道:“哟,李导你也化完妆了?”
“涛哥,我都不叫你李老师了,你怎么又跟我客气上了?”
李睿拿过一把椅子,坐到他身侧,摸出烟来,递了一根给他。
李红涛化了一张大花脸,嘴角还涂着两条红色,李睿则稍微比他好点。待会要拍的那场戏是葛尔丹战败身负重伤,蓝琪儿和阿米达一起带着他准备返回乌兰木通。结果被胤禔追杀,不但杀了这位一代枭雄,还斩下了他的脑袋。
李红涛嘿嘿一笑,接过烟,道:“有陈到明老师在,谁还敢托大啊!哎,你媳妇的脚好点没?”
李红涛虽然刚进组,但一来两人是本家,二来又住在同一房间,所以两人的关系处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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