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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一听,怒不可遏。
“吴副总旗既然谈事实,我们就以事实说话!”牧歌朗声禀道:“愿以本部十旗八十四人,迎战吴副总旗的一百武士。到底是谁不堪一击,只等胜负分晓,真相立判!”
谭华一听,在后面对吴宇猛使眼色,敦促吴宇接下来。本来吴宇的民主旗就是老兵居多,实战经验比自由旗丰富,牧歌又主动以寡击众,加上牧歌旧伤未愈,新刑加身,战斗力正在疲软时,如果不趁机迎头痛击,才叫错失良机。
吴宇看见谭华使眼色,就扭头看袁团长。袁团长用余光瞥见吴宇的请示,故意装没看见,手里抠着太阳十字架,思索数秒,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示意吴宇迎战牧歌。
吴宇得到两位中层的首肯,顿时信心倍增,心花怒放地拿目光剜牧歌。他和两位中层的想法一致,牧歌肯定被热血冲昏了脑子,竟然如此托大,给了吴宇一波斩草除根的机会。
郑小姐看见黎姿的身子摇了一下,仿佛有点眩晕,特别是黎姿抓刀柄的五指松开又攥紧,心中似有不安。
战神问:“牧歌,你有伤在身,真要如此逞强?”
吴宇正害怕牧歌退缩,猛听见牧歌信誓旦旦地回答:“牧歌不才,只想让大家知道,真相并非扑朔迷离,事实其实显而易见。只需我在百秒内击败吴宇,大家便知吴宇之能,难堪大任;更能看清吴宇之功,纯属讹骗。”
这一顿说,顿时叫吴宇气炸了肺,当庭拍案大叫:“牧歌!我接受你的挑战,生死有命,别怪我不留手!敢立军令状否?”
牧歌不语,食指沾血为墨,扯衬衫狂书数字,掷于空中。白衬衫鼓风飘落,“决斗证法,战死不论”的军令状字迹赫然在目。连谭华都被这夺目豪情震慑,瞠目结舌地怔住。
黎姿两眼一白,险些背过气去,心里恨牧歌为求功名不惜身体,心房处却隐隐生疼,竟然害怕他真的战死在阵前。她头皮发麻时,不由自主走出来,向列席的高层低头禀告:“牧歌以残躯证法,已经吃亏。如果再以寡击众,纵然落败,亦非战之罪,难见高下。既然二将相争,可改为庭前决斗。如果吴宇以全盛之身,败于牧歌之手,那么冒领功勋的真相就昭然若揭了。”
牧歌听了,心旷神怡。他就是这层意思,但是黎姿和风细雨,娓娓道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比牧歌逞强托大要稳妥多了。
郑玄点头,跟幕僚长交换了意见,研究同意。幕僚长吩咐左右:“铺红毯,递甲胄。”
谭华急忙命人抬全新甲胄,给吴宇换上。唐伟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甲胄,一言不发地往牧歌身上套。牧歌道谢时,唐伟脸色铁青地嘀咕:“黎姿救你一命。不可以输!”拍拍牧歌的肩,就转身归队。
牧歌不由得仰头注视黎姿背影,揣摩她的心意。他本以为怎样放肆地盯黎姿的身体都不算冒犯,结果黎姿扭头横牧歌一眼,居然四目相对,宛如电流接通,责备、嗔怪都顺着视线电击过来,打得牧歌一激灵。
吴宇已经脱了常服,扯着光腕走下台来,朝着台上、台下敬礼,然后对牧歌鞠躬,最后双臂喷薄旭日之光,摆出炎枪术起手式。明眼人都看出,吴宇修行的是蓄力型武技,未开战,术已成,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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