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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下午还有些时间。
祁越将孩子交给佣人，带下去换衣服，等会要去游乐园。
念念走之前非要和她勾勾手，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般。
等小人儿一离开，她便冷声质问：“祁越，你不要太过分，念念的妈咪应该是顾倩云，而不是我！”
“念念只知道顾倩云是她的小姨，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就离开了。我答应她会把她找回来的，而如今如愿以偿。”
“你怎么能跟孩子胡说八道这些？”她气结。
“我还可以告诉念念，说你厌恶她痛恨她，她是个没人爱的孩子，她被自己的母亲嫌弃。她的童年可悲，被朋友欺凌，说成没妈的孩子……”
顾楠楠还不等祁越说完，就有些受不了地怒吼：“闭嘴，祁越你简直没有人性，你怎么能这样教育孩子，你会毁了她的！”
“心疼了？她可是你仇人的孩子！”
“可她是个孩子，还是你的亲生骨肉！”
“我不在乎，只要能留住你，牺牲一个孩子又如何？你觉得念念可怜是不是，有我这样残忍的父亲，那你就留下来，否则我迟早会毁了她。”
“……”
她瞬间哑口无言，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是因为动怒而导致心脏供血不足，大脑都有些缺氧。
她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声音无比沙哑：“是不是……要把我折磨致死你才甘心？”
“我不甘心，我想和你好好活着，一直活下去。”
“你不会如愿的，你把我留在身边只有两种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她决绝地说道，小手紧紧握紧，指甲深深嵌入，疼的有些厉害。
祁越听到这话，抿住了薄唇。
一句话悄悄地在心里说了出来。
“那我希望是我先死，你好好活着，就好。”
他都不敢说念念的身世，他怕自己说出口，顾楠楠会连带着孩子一起痛恨。
恨他无所谓，千万不能牵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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