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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幸川下楼去找巧姨,顺便又跟巧姨说了下楚昳生病的事,巧姨还是心疼楚昳的,马上就去煮了点粥。
他本想给楚昳拿上去的,总感觉身后有一束目光盯着他,梁彦秋就坐在客厅里,时不时看他两眼,自己亲妈就像盯着贼一样。
索性就直接说:“爸,楚昳生病了,我上去看看。”
简自容问:“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简幸川还没说,一旁的梁彦秋就开口了:“你别上去,你明天还要考试呢,别传染上了。”
“她不是感冒。”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
还好旁边的巧姨帮了一把:“太太,我过会儿上去看看小楚吧,应该没什么大事。”
巧姨端着煮好的粥,小心地推开楚昳的房门,房间里开着床头灯,楚昳一听到动静就扭过头看去,但是没有看到简幸川。
“巧姨。”
“你别动,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巧姨把手放在楚昳的额头上,感觉到没有太烫,“我给你煮了点粥,吃完饭之后再吃药,会好起来的。”
“谢谢巧姨,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刚小川也想上来看你,被太太拦着了。”巧姨叹了口气,“你也别怪太太,身体不好是会让人心态改变的,太太以前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巧姨,那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
“傻丫头,你哪有做得什么不好的地方,多虑了。”巧姨端着碗,“要不要我喂你啊。”
楚昳笑着:“不用了,我都多大人了,还要喂真是丢脸。”
楚昳靠在床头,伸手接过那碗粥,一口一口吃掉。
为了让自己赶紧好起来,楚昳很早就休息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透出了明亮的阳光。
是个好天气。
楚昳动了动脖子,身上出了汗,但是人已经不难受了,坐起身晃动了一下脑袋,也不晕了。
她刚要下地,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湿巾和一块干净的毛巾。
楚昳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今天完全可以给简幸川去送考,高高兴兴地去洗了个澡。
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巧姨准备好了早餐,看到楚昳来了又多备了一份。
“小楚,身体好些了吗?”
楚昳走到巧姨身边:“嗯,都不难受了,谢谢巧姨昨天晚上还来帮我擦汗。”
巧姨一愣:“昨天晚上?”这话把她说懵了,昨天晚上她就给楚昳送了一次药,没干别的。
巧姨的这一句反问让楚昳也一愣,然后两个人对脸懵逼了好几秒,尴尬的气氛已经提升到了某个境界,楚昳自己解围:“那看来是我做梦都梦到巧姨了呢。”
楚昳嘴巴甜,巧姨偷偷给她加餐,楚昳一个人躲在厨房吃完了芒果布丁再出来。
她起得比简幸川还要早,等她坐在餐桌边的时候,简幸川才下楼。
简幸川看楚昳吃得多也吃得下,也就没多问她身体的事。
“今天起这么早?是真的想要给我送考啊?”
楚昳手里拿着葱油饼道:“当然,这是说好的。”
“那你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给我送考。”
这话说得就好像今天考试的人是她一样。
临走前,梁彦秋还嘟囔了两句,生怕楚昳会打扰简幸川高考。
楚昳和简幸川都坐在后排,简自容开着车,他不会刻意去问简幸川成绩的事,车上说话的声音只有楚昳和简幸川了。
听她说话的语调和频率,简幸川可以确认了楚昳病已经好了。
“暑假可别闷在家里狂补作业,到处去玩一玩,至少也要把A市逛熟了,别下次人问你公交车站的时候你给人指反方向。”
楚昳噎住,简幸川是在说五一节放假的事,人家来A市旅游,问楚昳车站怎么走,她还非常确定地给人指了反方向,还好简幸川在身边,又重新给人指了路。
“你!谅你今天还有两场考试,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楚昳把头别过去不理他了,简幸川在她旁边毫不掩饰地发出笑声。
简自容在前面开车,听着后面的笑声,他都没注意到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朗的。
简幸川在考场门口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带的东西就进入考场了,往里走了两步,转过头看到楚昳一脸认真和迫切地盯着他的背影,好像今天要考试的是她一样。
简幸川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第二天的考试才是最熬人的,简幸川是理科生,楚昳看过他们理科的试卷,看得她头脑发胀只想逃跑。
考场里安静,只剩下学生翻试卷和奋笔疾书的声音。
楚昳一直没走,她不想走,她不想错过简幸川的每一个瞬间,即使知道这样有些自以为是。
当时间逐渐走完,楚昳抬起头,耳边是考场里传来的铃声,属于简幸川的高考结束了。
简幸川个子高,长相又出挑,走在人群中特别显眼,楚昳一眼就看到了,但是她很快被埋没在人群中。
一束明亮的小雏菊被楚昳藏在身后,等简幸川直直走到她面前,楚昳把手里的花塞给了简幸川:“祝你高考圆满结束。”
“谢谢。”这束花拿在他手里并不突兀。
简自容站在车边没有上前,远远看着两个人的状态,觉得自己要是有个女儿的话其实也不错。
高考后,简幸川和他的朋友准备去欧洲玩一圈,他原本想问楚昳去不去的,只可惜楚昳连护照都没办,错过了他们去签证的时间。
这是简幸川的毕业旅行,楚昳不想掺和,就想好好过自己愉快的暑假生活,却不知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简幸川带着行李,跟她说着会给她带礼物的话,楚昳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
楚昳大概是知道有哪些人是去毕业旅行的,和上次去滑雪那次八九不离十。
简幸川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在欧洲,而简自容也趁这个机会带人去国外采购和培训去了。
家里只有她和梁彦秋的时候,整个气氛都会沉得很低。
暑假时间充裕,楚昳没闲着,她接受莫晴雨的邀请去报了个潜水班。
由于丁舒怡是个旱鸭子,所以潜水这个项目就只有她们两个结伴而去。
潜水区就在一个水族馆的旁边,一个深度有二十米的玻璃缸。
楚昳因为耳膜太痛就从水里出来了,披了个毛巾坐在岸边等着莫晴雨。
大半天的时间在水里,她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了,回到家就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就在楚昳刚坐在沙发上喘口气,就听见梁彦秋的声音。
“楚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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