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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药也不是混吃的。”赔着笑:“况且小姐并无身孕,就不用吃了吧。”
“上次你配的方子很好,我吃了觉得很受用。这次还是要劳烦你,再替我开几副好药。我知道药不是混吃的,谁没事会去吃药的。总是觉得不妥当,才一再麻烦你多走这一趟的。”也不发火,很浅淡的笑容。
“小姐,下官很为难。”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谁都得罪不起,沈菱凤是头一个不想招惹的:“您也知道,到了府上请脉,回去是要跟院正如实回禀。这些方子肯定是要有脉案的。”上次就问过,为何沈大小姐每次都用这种药,回复是说小姐身子虚得很,一段时候不能坐胎,这才过去了。要是再用,就说不过去了。
“你不开方也行啊,例行请脉么。”沈菱凤抿嘴一笑,已经了然于心:“把配伍和药方写给我,我自然不叫你为难。”停了一下:“若是你觉得这都为难,我也不为难你了。等会到大街上随便抓个坐堂大夫来,我想他的虎狼药比你要有用得多。出了事,我就说是你叫人这么吩咐的,咱们看是谁走不脱。”
这是真的要把人的胆子吓破吗?太医心里默默颤抖了一下,不是第一天认识沈菱凤,绝对相信她是个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人。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太医,就是堂堂太医院院正,见了她还不是小心翼翼,就怕有哪里惹得她一时不痛快,最后给自己招来更多的不痛快!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了准主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开一剂药方子,提笔就成的事情,犯不着给自己招来那么多不痛快。不过,有件事是自己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别人家的夫人们,谁不希望自己早生贵子保全自己的正室地位,只有这位大小姐,成亲这么久,不仅不着急,还非要逼着人开方子,免得受孕。
还真是咄咄怪事,听说曾大人身边新有了一位岭南王府的郡主,而且非常得宠。越是这样,就越应该替自己着想啊。真是闹不明白这位大小姐是怎么想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何必跟她去较个真?
心里边念头无数,下笔的时候都有点颤抖起来。想了又想,真想放下笔不写了。等抬头看到沈菱凤的眼睛,还是只能很认真地下笔写方子。
“这药,跟前次的不一样。”拿着药方看了看,每次的用药熟记在心:“分量也轻了很多。”
“小姐身子柔弱,不能用太大的分量。前几次,已经用的过多。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伤了元气不是好玩的。”心底无私的太医,语速很慢。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这次跟上次的不同,还真是在不知不觉中减了药量,要是真有可能的话,是可以受孕的。医者父母心,这就是他的私心所在。
“真是这样?”沈菱凤轻轻挑起一侧眉头,看着有点心虚的太医:“还是照着上次的药量好了,我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少不得麻烦太医多走一次。”一面说,一面让锦弗在钱匣子拿出一锭明晃晃的五十两元宝放在太医手边:“常常给你添麻烦,实在是不成敬意。”
看到银子,心里多少有点松动。沈菱凤的言下之意很清楚,我自己的事情我清楚得很,你只管开你的方子。不用担心余下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既然小姐觉得没事儿,那就照着先前的方子好了。”想了想,重新誊写了一张药方。还是照着先前的方子,上面罗列着动用过的药材,还有剂量。绝对跟以前一模一样,看到这些,沈菱凤方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锦弗看着人把太医送到二门外,有仔细叮嘱外面的小厮,一定要把太医送回太医院后才转身进来。
沈菱凤刚刚开始吃太医看着人煎好的第一剂药,药很苦。就跟以前吃的一样,大概黄连就应该是这个味道。吃到嘴里,连同整个人都好像是掉进黄连中,从里到外没有哪里不是透着无法言喻的苦涩。
“小姐。”锦弗听澜惠说了回到乡间发生的一切,跟她一样都觉得不可思议。从哪个什么素馅儿包子到安宫牛黄,还有所谓的打蚊子,连同那个的金戒指一起,就好像是说的别人的事情。要不是澜惠亲眼所见,打死她们也不相信,曾献羽居然会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谁错了?
用了一盏白水狠狠漱过口以后,终于恢复了一点人色:“什么?”压抑住心底的恶心,扭头看着锦弗:“出事了?”
“不是。”送到沈菱凤手边一碟酸甜刚好的贵妃杨梅:“厨娘刚做好的,味道还不错。小姐解解口正好。”
天降甘霖就是这个味道,拈起一枚送到嘴里,有点贪婪的吸吮里面的汁液,果然是身边的人贴心:“你瞧见什么事了?”
“小姐看出来了。”锦弗颇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她怎么看出来的?
“你那个样子,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沈菱凤摇头:“我吃了药就跟重新活过来一样,什么事儿都能听了。”
“瞧小姐说的。”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方才从二门过来的时候,看到外头有宫里的宫监过来,看样子是在打赏的。后来听管家说,咱们府里送去的万岁爷万寿贺礼,最得皇上欢心。特命人送来一百两金子,说是赏给大人和小姐的一份心意。”
“一百两金子也就是一千两银子,还不够我支付那份福山寿海和田玉屏风外头嵌的,紫檀架子的工钱呢。”沈菱凤根本就不为所动,换做别人家大概早就感恩戴德不尽了。说不定还要亲去请安磕头谢恩了。
锦弗哭笑不得,这就是他们家小姐的性子。你指望她能说句好话,挺难的。又不是不会说,就是不愿称了别人的心意。龙椅上那位的脾气,小姐清楚得很。越是这样,就越发清楚这个不痛快怎么样才能够更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