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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文离家近十年,一帮发小也分开了近十年。好不容易,马卫文回家过年,大家自然是要聚一聚的。一帮子权贵子弟,玩起来那是十分的疯狂。马卫文在部队多年,其实相当自律。不过,这些年也是辛苦的很了,适当放松,对身心都是有益的。
这天,几个少爷约在宋树宁开的绝色酒吧欢聚。宋树宁为了让少爷们尽兴,特意从艺大招来几个大美女做陪。马卫文一进绝色,就被专人迎进了专门的包房。
进去一看,宋树宁、雷波、江锦伟、朱学战几个都在。大家多年未见,见面自然有一番亲热。算来,几个死党除了在海港的陆齐帆外,其他的人到齐了。
大家一起喝着酒,一个特别妖媚的美女走了进来。宋树宁对马卫文说道:“这是露露,现在是艺大大三的学生,有一半俄罗斯的血统哟!特意给你留的!”众人一阵起哄,雷波笑道:“小宁子,不待你这样的。都是兄弟,这样的尤物怎么只给他呢?”江锦伟坐在旁边,冷冷的来了一句:“我们四少这些年都在为国尽忠呢!好不容易回地方上了,自然要让他尽兴了。哪象你们,成天泡在这里头的!”
“那是”朱学战挖苦雷波道:“你那小身板,能让我们露露尽兴?人家有白俄血统的!四少那是特种兵出身,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超过常人,是你能比的呀!”说得众人大笑。雷波郁闷之极。
露露也是见惯这种场合的,很大方。听见朱学战嘴里来荤的,也不怕。拍了朱学战一下,娇声骂道:“朱少嘴里可吐不出象牙来!”朱学战被骂了,哪里肯依,举起酒杯,一定要让露露干了赔礼。露露挤到马卫文身边坐下,紧贴着马卫文,笑道:“四少,您看,他们都欺负我,您都不帮我!”马卫文笑着搂过露露,说道:“咱们别理他们,你陪我喝酒!”
雷波被揭了短,气得不行。眼看着露露这样,心里不舒服。阴阴的笑道:“我说你不会看人吧!我们这就叫欺负你呀!你以为那是个好的呀,等会上了床,就知道什么是欺负了。明天你能正常走路,本少爷就请你吃大餐了。”露露横了雷波一眼,笑道:“我乐意,就喜欢这样的真男人!怎么着吧!”众人又是一阵起哄。纷纷举起酒杯来,一阵猛喝。
凌晨四点半,多年养成的习惯让马卫文准时醒来。迷糊了一阵,发现自己在酒店套房里,皱了皱眉。轻轻拉开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翻身下了床。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洗完澡出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想着,自己昨夜太过于放纵了。以后不能这样了。他穿好衣服,掏出钱包,拿出一叠,放在了床头上。转身出了门。
冬天的北京,天亮得很晚。开车行驶在马路上,还象晚上似的。到了老宅,天都没有亮。四周静悄悄的。马卫文怕惊醒家人。远远停了车,沿着回廊,进了屋。发现客厅有微弱的灯光,一看,沙发边的茶几上,开着黄黄的小灯。马苏言团着小小的身子,抱着一个布娃娃,睡在沙发的一角。
马卫文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心里仿佛被一根细绳缠住,隐隐有些生疼。马卫文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从来没有什么牵挂。然而,马苏言小小的身影,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有人盼着你回家,是很温暖的。这也就是自己醒来后,马上就想回老宅的原因吧!
马卫文走了过去,轻轻的抱起马苏言,虽然有中央空调,小丫头的身子还是有点凉。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马苏言睁开了眼睛,看着马卫文,迷迷糊糊的说道:“卫文哥哥,你回来了?吃了饭没?”马卫文笑道:“丫头,天都快亮了,怎么不回房去睡?”马苏言摇摇头,呢喃道:“卫文哥哥没有回来。不开灯,会很黑的。”马卫文心里暖暖的,抱着马苏言,送她回房去睡了。
或许是因为那晚太过于放纵,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离家时间太长。马卫文尽量不出去了。看看马苏言为爷爷泡好茶,品一品。或是摆弄下大伯母养的名贵的花儿,和侄儿马浩远闹闹。要不,就是抱着马苏言一起看看书。再和爷爷下几盘棋,气气老爷子。在马卫文的记忆中,没有过这种漫不经心闲暇的日子,竟是说不出的舒心。马老爷子有了孙子的陪伴,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过年还有五天,大部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马卫文的那些发小商量着,到承德去玩几天。好好放松下。这些子弟,过年的时候是最痛苦的。必须要回家,应酬家族的人。所以,先放松下。再说,马卫文过完年就要上任。众人恐怕都抽不出空来送行,那就年前再聚一次算了。
几个人商议好了,约好第二天上午碰头,一共开五台车出去。每个人都带了一个女伴。因为马卫文坚持不愿邀请上次那位露露小姐,几位少爷硬让宋树宁的女朋友多约一个女孩子过来。
回到家,马卫文通知了爷爷一声。就回房,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来到马苏言的房间。想着,如果不和丫头说一声,只怕这傻丫头每天晚上都会睡在沙发上了。
马苏言正在电脑前不知忙什么。马卫文进来,笑道:“丫头,少看点电脑,当心弄坏眼睛了。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要带上一副眼镜可就不好看罗!”说着,倚在马苏言书桌旁。马苏言停下了手中忙着的东西,看着马卫文。马卫文捏捏小姑娘的下巴,说道:“丫头,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你晚上要回房睡觉。不要在沙发上等着了,听见没?”马苏言想了想,怯怯问道:“那卫文哥哥,是不是我就留在家里陪爷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马卫文说:“就三、四天。我今年在家里过年的。你乖乖的,陪着爷爷,听话!”马苏言低下了头,半天回道:“好的。卫文哥哥,早点回来!”马卫文答应了。
第二天,马卫文起来晨跑完,洗了澡,提了行李下楼。就看见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马苏言坐在桌前等着。保姆王阿姨探出头来,说:“四少爷,知道你要出门,小小姐昨天就说要早点为你做早饭。随便做了些,你吃了再走。”马卫文点了点头,看着马苏言,问道:“丫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马苏言说:“送卫文哥哥!”马卫文心想,以后要长期和丫头生活在一起了,她这样黏着自己总是不太好。得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于是,摇了摇头,说:“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出门的日子多着呢!”马苏言点点头。两人吃完早餐,马苏言站在大门口,目送马卫文上车离去。
马卫文开出了几分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着马苏言刚才那个样子,就如同被丢弃的小羊糕。心里很纠结,不喜欢这种被绑住的感觉,又不忍心看着马苏言的那个样子!本来很高兴的出门,他却烦燥得不得了!他索性停下了车,点燃一根烟,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抽完烟,马卫文发动了车,继续向前开去。眼见就要驶向高速道了,突然来了一个急刹,掉头又往老宅开去。马苏言现在快13岁了,到18岁还有五年,到她能独立生活,可能还要更久。可怜的丫头,出院还不到一个月,自己就嫌她麻烦了,这不是一个能承担责任的男人要做的事。其实小丫头是很怕自己丢下她的!唉!麻烦就麻烦吧。绑住就绑住吧!人,没有绝对自由的。想通了后掉转车头的马卫文,心情舒畅了!
马卫文一离开,马苏言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早上,她敏感的觉察到了卫文哥哥的脸色并不好。她本来想开口要卫文哥哥带她一起出去的。卫文哥哥的脸色让她不敢开口了。看着扬长远去的车,她呆呆的坐在回廊的台阶上,反正爷爷他们没有起来,自己难过一会儿,也不会有人看到!
马卫文回到老宅,看到的就是马苏言抱膝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她在躲着哭!他觉得自己回来得对了。要是就这样走了,小丫头不知道要难过多久。马卫文叹气,明明很乖的小丫头,偏偏折腾人!听到刹车声,马苏言惊得抬起了头。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小兔子一样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马卫文苦笑着进了家门,上了楼。推开房门,马苏言立即站了起来,怯怯的看着他,半天才说:“卫文哥哥,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对不起!”马卫文一怔,他认为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是,小丫头却知道自己生气了。还好,自己回来了!不致于伤了这个敏感的小东西!哭都要背着人,真难为她了。想到这,他走到马苏言面前,蹲下来,柔声说道:“丫头,卫文哥哥这次出去呢,有很多哥哥姐姐。你如果答应卫文哥哥不害怕,勇敢的和不认识的哥哥姐姐们在一起玩呢,卫文哥哥就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马苏言惊讶的看着马卫文,犹豫着。马卫文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没有人敢欺负我家丫头的!”说着,拍了拍马苏言的头。马苏言心里交战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马卫文举起她,笑道:“那行,我们收拾下衣服,这就出去玩罗!”马苏言突然被举起,有点害怕,但是当马卫文放下她的时候,马卫文看到了马苏言笑得很甜!
通往承德的高速公路口,几辆豪车正在路边等候,直到一辆陆虎开了过来,才一起出发。两个多小时后,车队停在了一座农庄前。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十分优美。住宅却是典型的民族风,红砖碧瓦,古香古色。这是雷波开的农庄,是会员制的。所以,外客是不多的。里面却豪华得不象话。所有的服务,基本是应有尽有。
一辆车里下来一对。宋树宁的车里下来了两个美人。雷波笑道:“哟,小子,居然敢妻妾同行?”宋树宁笑道:“有一个是为卫文带的。”服务员过来,将众人的行李拿进房去。
马卫文下车后,先开了后备箱,让服务员拿走行李。然后,从后座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团粉红出来了。雷波是最性急的,急忙走上前去看。原来是一床浅粉的羊毛毯包着的一个小姑娘。他刚要问,马卫文轻声“嘘”了一声,小声道:“别吵,等下再和你们说。先带我回房,放下人再说。”那紧张的样子,让雷波都跟着紧张起来,只好小声说:“你跟我来!”众人都好奇的很,跟着马卫文一起,雷波指挥服务员开了房门,马卫文进去,将马苏言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来,带上房门。
雷波笑道:“卫文,谁家的闺女呀?这么宝贝着?”马卫文来之前,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淡淡说道:“我的丫头!怎么着?”果然,几个哥们都惊讶的看着他了。朱学战摇头:“说说吧!怎么回事。别吓我们!”雷波笑道:“卫文换口味了呗!在执行少女养成计划吧!”马卫文横了雷波一眼:“别那么下流。是我家马卫景收养的战友遗孤!”要说,雷波这张嘴还真灵。几年后,他没少拿这句话吹牛。说当年自己是如何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马卫文居心不良。
宋树宁奇怪道:“不对劲!景哥收养的遗孤关你什么事,要让你带着。就算让你带着,今天咱兄弟约着出来度假,你带着个小姑娘,要怎么办?”
马卫文认真说道:“是这样的。虽然是马卫景收养的孩子,但和我有关。如果不是我,这孩子也不可能到这地步。所以,放在马卫景名下,具体是我来负责。经过,你们就不要问了。今早我出门的时候,本来没有想带她来的。只是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不是不落忍吗?就带了过来了。至于咱们兄弟,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小丫头乖着呢,不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