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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虽然雨水不大,但是却也因此让气温骤降,让原本就料峭的寒风愈发的沁入骨髓。在这样的恶劣的天气中,人们都不愿意离开温暖的房间,所以驰道上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就跑到了眼前。一共有三匹快马,马背上的三个士卒虽然身披蓑衣头戴草帽,可是在急促的奔驰中还是难免弄得浑身湿漉漉的,寒颤颤冻得直哆嗦。
为首的一个骑兵勒住战马,看看连绵不绝的雨幕,回头大声的朝身后大声说道:“司马大人,看来这雨一时是停不了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顺便将衣服烤烤干,不然要是把您冻坏了,将军肯定饶不了我们。”
被两个骑兵保护在中间的年轻人,露出一张冻得发青的脸庞,却正是韩枫麾下新任的司马荀彧。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想偷懒可别扯到本司马身上,再往前不远就是石邑县(后称获鹿、鹿泉),那里便是正南先生屯粮之所在,再坚持一下就到了。”说着,他抖抖索索的从腰间掏出一只皮囊,拧开塞子美美的喝了一口。
这皮囊里装的当然就是甄家酒楼出产的高度美酒,韩枫还十分恶趣味的给这种美酒取名“五粮液”。当然这名字虽然有些古怪,但是这种鲜香醇厚、入口绵柔却后劲十足的美酒,还是很快风靡整个冀州。而作为“五粮液”背后真正的大老板,韩枫当然很快就将这种烈酒的大众版“五粮醇”,列为冀州的军事物资。所以,在这种恶劣的天气行军,骑兵们自然是人手都有一袋烈酒驱寒。
荀彧身为奋威将军府的司马,他手上这袋酒水自然不是将士们手中那种普通的烈酒,而是甄家限量生产的价格不菲的“五粮液”。就在他拧开塞子喝酒的时候,那种独特而迷人的芳香就已经让身旁的骑兵感觉口舌生津。
“来,你们也尝尝这正宗的‘五粮液’,这可是将军的私人珍藏,在甄家酒楼都买不到的。”看到身旁两个骑兵一脸希冀的模样,荀彧便一边笑着一边将自己的酒囊递了过去。
“多谢司马大人!”这两个骑兵亲卫都是韩枫从铁甲亲卫中调出来的精锐,相当于韩枫心腹家人一般,自然明白韩枫珍藏佳酿的珍贵,当下连连称谢的接过酒囊,两人分而饮之。
三人喝完一皮囊美酒之后,身子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荀彧冻得发青的脸庞也渐渐红晕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然后这才郑重的说道:“两位兄弟,如今奋威将军和先登营的弟兄们都露宿野外,为的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实施‘斩首行动’。若是我们能早一刻赶到井陉关,正南先生就能早一刻得到正确的信息,将士们还有将军就早一刻发起行动,我们就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吧。”
荀彧身为读书人都这样说话了,那两位出身行伍的骑兵还能说什么呢?当下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司马大人尚且不辞辛苦,我等岂敢稍有怠慢?”
见两个骑兵再没有异议,荀彧立刻快马加鞭一头冲进连绵的雨幕,继续飞快的朝石邑县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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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邑县,毗邻井陉关,扼守井陉通往真定府的要道。虽然这里几经战火侵袭,但是城防设施还算相对完整,经过修缮之后,审配就毫不犹豫的将大军的粮草屯放到这里,并且派常山裨将朱灵领兵镇守。
朱灵乃是冀州有数的大将之才,自然知道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性,对于这样的差事不禁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兢兢业业的守护着这座小城。为了确保军粮的安全,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他也不忘到四处城门仔细检查城防,生怕被那些无孔不入的黑山贼跑来偷袭。
“将军,快来看啊,那边有几个骑兵跑过来了。”就在朱灵刚刚检查完城防准备离开城头的时候,一个在城门楼里负责瞭望的士卒突然大声的朝他招呼道。
骑兵?敏感的朱灵一个箭步就冲到士卒身边,朝城下远远的眺望过去。此时虽然已经是晌午时分,但是由于天色阴暗、阴雨连绵,使得朱灵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能够清楚的分辨出对面只有三个骑兵,应该不是黑山贼大举来犯。
暗暗松了一口气,朱灵回头对身边有些紧张的将士们说道:“放心,只有三个人,应该是后方崔大人派来的信使,大家不要太过紧张。”
就在说话间,那三名骑兵就已经来到城下,其中一人朝城头上大喊道:“城上是哪位将军值守?我等乃是奋威将军身边的亲卫,奉命护送将军府司马大人前来,烦劳通禀朱灵将军。”
军司马?朱灵微微一愣,他并不知道将军府何时多了这么一位新贵,当下也不敢怠慢,急忙说道:“在下朱灵,敢问司马大人姓甚名谁?恕在下孤陋寡闻,确实未曾听说阁下大名。”
“原来是文博将军当面,将军如此不辞辛苦实在令在下佩服不已。”荀彧知道朱灵也是尽忠职守,不仅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对他愈发欣赏了起来。当下大声回答道:“在下颍川荀彧,承蒙奋威将军不弃,刚刚出任将军府司马。”
“呀!”朱灵顿时惊呼一声。朱家也算是冀州的军旅世家,虽然跟那些士族大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对于赫赫有名的颍川荀家还是有所耳闻的,何况荀彧的哥哥还曾经是冀州州牧府的幕僚呢。听到荀彧的自我介绍,他忍不住惊呼道:“不曾想竟然是文若先生当面,恕灵失礼了!来人,快快打开城门,迎接司马大人。”
“将军客气了,是荀彧来得唐突了。”荀彧客气了一声,然后就静静的等着城门打开。
荀彧进城之后,顾不上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就急忙和朱灵商议了当前的军机,很快朱灵就派出几路信使分别前往井陉关和平定县前线报告。ps:这两天有点上火,牙疼得要命啊!赶不出稿子来更是着急上火,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