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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风好水好气候,自然留得游人住,阿德瓦罗伦就是这样的一座城。看风景,有江面千帆过尽、沧波横流;论人文,更有数不尽的现世巨擘、往圣遗存。就连走过寻常大街小巷,也能发现,食物是好吃的,姑娘是好看的,房价自然也是极贵的,
小队一连在港城瞎逛了三天,好吃好喝好睡,直到那天春神祭典的到来。这是王血郡的特殊节庆,因为东临大海,春天总比其它地方来得早一点,所以春神祭拜在当地颇为盛事。郡国官方、黎庶人家也早早准备,各种以春为题的吃食、装饰都一股脑涌上街头,很多青年画家、文人更是在墙面上留下其大作,一时满城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鹿小道最喜欢凑热闹,吃早饭时就在向旅社老板打听:“大叔,祭典上可有什么好玩的?”
“各位来的真是时候,祭典是为春神所设,自然要在城里选出最美的春之女神,只要容貌姣好的女子都可以报名参加呢。”老板狡黠地眨着眼:“各位小姐妹也可以试试看啊。”隔壁桌子在催菜,老板没来及说清楚当选女神有什么好处就急忙跑开了。
“就是选美女呗,我去!”鹿小道大叫着,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婉约温柔的春神差距有多大。她的话倒是在队内引起一番关于美貌的讨论,结果是鹿小道当然没戏,要论相貌,队内勉强只有赫蒂还像点样子,但前提是不能发火、千万不能发火……
“看样子我们都不够格。”阿善咯咯笑着,说道:“那就等会去看看真正的美女到底有多美吧!”
祭典在城中心广场举办,早已是人山人海,高大的舞台被绿藤彩带缠绕,正中央摆放着垫着紫色丝绒的高脚桌,特制的架子上有一枝早发绿叶的柳条和一顶银色的精巧王冠。
“那个王冠好漂亮!”一边往里挤,鹿小道一边死死盯着那灼目光彩,心中不无羡慕。
正式女神选拔还没有开始,舞台上还在暖场,一群年轻男男女女摆着妖娆的姿势,一动不动,给几名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师充当模特。也许作画的时间太长,台上的男女都有些支撑不住,坐姿的还好些,那几位摆着搂抱下腰高难度姿态的模特却已摇摇晃晃、大汗淋漓。“为了艺术,坚持住!”画师们鼓励着,画笔却依然不紧不慢,让人看得难免心焦。
“他们这是在干嘛?怎么都木头人似的不动弹?”鹿小道拉着麦儿靠近舞台,与一位坐在椅子上的模特儿大眼瞪小眼,虽然很尴尬,但对方依旧没有动静。看了半天,鹿小道终于耐不住性子耗下去,冲着舞台上大喊道:“你们什么时候才开始表演?!”
旭日高升,气温也有些热燥,等候许久的人群也跟着起哄:“画画的一边画去!赶紧开始吧!让我们看看今年的女神啥模样?!”
随着这阵骚动,主办方赶紧把主持人推上台来。那是个面相精细的中年男子,一身刚浆洗雪白的长袍,看上去既世故又文雅。
“我是主持人鸣历,抱歉让大家久等,祭典马上开始。”中年男子虽是匆促上台,表现却还是镇定从容:“先请作画的各位移步,现在我们有请今年入围春之女神的候选者们上场。”
在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中,一位位身材高挑、各具风韵的妙龄女子移步台前,让人有繁花似锦、眼前一亮之感,也让小队那些冒失鬼自惭形秽。
“我是一号春雅,今年十七岁,请大家多多支持我。我要为阿德瓦罗伦海盐发声:阿德瓦罗伦海盐,采撷大海味道,让你的生活也更有味道。”第一位女子莺声清啭,简单介绍了自己。
“啥玩意儿?怎么还有句广告?”阿善给这突如其来的商业植入听愣住了。
“我是二号深虞,今年十六岁,请大家都给我投上宝贵的一票。”二号女子接着说道,仪态万千:“我为大宗船行代言,大海茫茫,难得的是真诚的合作伙伴,大宗船行,让您一路风顺,伴您一生好运。”
后面每位美女似乎也都有代言的产品,有的是某画廊的作品,有的是某胭脂水粉的品牌,最不济的也说了两句洗漱用品的广告词。舞台下一些衣着华贵的人似乎就在等着这几句,每逢念到自家名字,都鼓动着伙计们一起鼓掌叫好。他们身后,还适时高高打出各种商家宣传的横幅,搞得选美大赛倒像是一场武林大会。
最后一位说完,鸣历又跳了出来,激情洋溢地喊道:“可爱的故乡、可爱的姑娘,在万物复苏之际,我们的候选者们也将为大家带来春天的问候。”接下来,舞台上好不热闹,美女们轮流登场歌舞弹唱、搔首弄姿,喜得台下一众年高德劭的老艺术家们眉花眼笑、馋涎垂流。
身边的老爷子也埋着脸一个劲儿地擦拭,鹿小道嫌弃道:“老头儿,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庄重点儿,口水擦干净了好吧!真丢人!”
“别瞎想,台上那是我孙女。”老头头一扬,喝道:“我这是幸福的泪水!拿到冠军那可就是城主的姨太太啦!”
“什么?祭典其实是给城主选姨太太?”赫蒂脸一冷,随即把小队招到身边:“肯定是那个贪官的馊主意,那些参加选美的都是可怜的女孩子,被人逼来参加这个见鬼的比赛。怎么样?我们把她们救出来!”
“好!就这么干!”暴发小队顿时正义感爆棚,就连刚入队的米尔鲁鲁也撸着袖子准备干架。
“别急,她们不会一直在台上面,等她们到休息区,我们就……”狗头军师阿善眼珠子一转,已经拿定了坏主意。
在舞台上晒了一上午又唱又跳,腿也酸了、嗓子也干了,好容易熬到主持人宣布第一阶段才艺展示结束,进入第一轮评审,这些候选美女们忙不迭走进休息区,纷纷抱怨主办方不经心,既没茶水伺候,又没保姆随行,一点不为选手着想,后面的环节里一定把广告词漏个一两句,让那些出钱的金主跳脚,找主办方的麻烦。
“打劫!”休息区里突然闯入一群浓眉大眼的小贼,手里亮着刀、拿着剑、晃着锤子,十分吓人。
“你们要多少钱?”主办方负责人被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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