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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刚一出门就碰上这等事情?而且一般女子被绑入青楼都是忧伤的、令人悲愤的事情,轮到我也就罢了,凭什么还来得这么喜感?凭什么!
天煞的酒娘,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你是你死就是我亡!!
忽然想到南宫好像曾经说过了,这倚梅园便是丁香的娘曾经呆过的青楼,如此他才同意让我进来看看的?
我扶额,果真是天也亡我!也不知桃花娘子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我推开窗户比划估计着这楼层的高度,几条床单衣物能够得上。
“姑娘……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淡定地走回桌边,到了一口茶水,红河马看我波澜不惊,眼中微微诧异。
“额……我说姑娘,你呢……就听红妈的话,好好留在这里好了。赚了银子,你不也跟着享福么?”红妈用帕子会想我的脸颊,浓烈的脂粉味呛得我险些没咳嗽。
“我说了,我只是来做生意的……”我无奈扶额。将包袱里的简易烟花翻了出来。忽然想起龙映曾叮嘱我不要再做烟花之类的玩意儿,算了,他不是不在这里么,纠结个鬼?我把烟火推了过去。
“做生意啊……”红马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鼎的我心里直发毛。用手指戳了戳一个个用牛皮纸包好的小棍子,“这些啊……我全要了!这东西要怎么倒腾?”
我愣了一愣,一拍桌子笑道:“价钱好商量,今天晚上就叫上这里的姑娘们试一试啊!这东西不多,要省着点用啊!”好吧我承认,我在这里对钱没什么概念,不知道一枚铜板,一粒碎银,一个银锭子之间的价值差异,现在只有由着她的受欢迎程度,来估计不坑爹的价位了。
很快,天就黑了,红妈很守信用地将楼里的所有姑娘都叫了出来,一共七个,七彩的衣裳,还有些个碰见愿意为自己赎身的官老爷,做人家媳妇去了,者留下的要么是年纪太小,要么就是心性傲气,不愿离开……前者如只有十多岁的蓝衣,后者便是宁愿在青楼孤老,也不愿屈服于一堆小妾中的红衣。
莺莺燕燕的姑娘们打着哈欠排队站好,融融的灯笼暖光照样要下,就如仙子般的美轮美奂。
我看着呆了一呆,忍不住拉拉一边的红妈,“她们生得这么美,怎么会没有客人上门?”
“这个一会儿再说。”红妈小声道:“来来来,姑娘们,这新来的姑娘带了些小玩意儿过来,来试试!”
“喂!要付钱的!”我嚷道,话音一落,方才还兴奋地姑娘们又颓了。我扶额,“你们玩吧。”
我掏出火折子,点燃引线,小棍子立马迸出了火花,我将火花凑近,红妈吓了一跳,大叫着忙用帕子挥开,都得彩衣姑娘们哈哈大笑,连矜持都顾不上了。
蓝衣姑娘巴巴地看着我,但是严重还是有领我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
“不玩么?”我抓出一把递过去。蓝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刚碰到棍子,另一只手抢去了它,“磨磨蹭蹭的天都要亮了!”抢走烟花的人是红衣,她略略看我一眼,便招呼起姐妹玩闹起来。
见到新奇的东西到了熟悉的人手中,姑娘们自然是不再顾及,连带着红妈,热热闹闹地玩到一起。
暖红灯笼,七彩火光,彩衣女子,还有开得正好的野菊和长青不落的植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亮丽的风景线。女孩子自由玩乐的样子,便是最为天真美好的一面了。
我托着下巴靠在一棵树旁,无不羡慕地看着她们。我亦是想和她们玩在一起,可是不得不忌讳乐极生悲,悲了自己,也连累了身边的人。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我就是那种什么也不做依然最衰的人。不如现在,姑娘们在玩烟花时……不小心烧毁了茅房。
暂且不论,他们为什么偏要到茅房边玩,也不论这小小的火焰是如何将茅房烧毁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众人一口咬定这是我的烟火犯下的罪孽,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必须对这个熟人共用的毛纺作出补偿。
然后,我就做了这倚梅园的头牌花魁,以此还债。由于我这花魁是一把火烧来的,因而我有了个极其祥瑞的名字——冬天里的一把火……
咳咳,说错了应该是——“火凤凰”。
第二天,倚梅园张灯结彩重新开业,红妈面部都笑出了皱纹,在“倚梅园”的牌匾下招呼着客人。一群彩衣女子却随我走到后院郁郁寡欢。
“姑娘们,愣着做什么,赶紧着招呼客人!”红妈在门口对着空荡荡的花厅喊道。
“知道了红妈!”红衣眼里不无怒意,却也无可奈何。
绿衣转身对我说道,“看得出来,红马真的很看重你,居然允许你蒙着面容接待客人……只是,这红妈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小心的好。”
我点头。我也想过了,现在梅花镇可能还有龙映和南宫的人,总是溜达在街上也不甚安全。如今这里或者算个栖身之所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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