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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风吹的灯笼摇摆不定,灯笼里的火光明灭之间让刘浩东心中很紧张,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刘浩东却还是心中感到一丝丝的畏惧,毕竟将要和阴魂打交道,今夜很黑,因为是月末了,所以虽然有一弯弦月,但是却还是黑漆漆的,这两盏灯笼在夜色里就更显得引人注目,远远地几里外都能看得到,或许是正因为这两盏灯笼才更让刘浩东感觉到紧张,只是这两盏灯笼又是必须的。
所谓人走阳间路鬼走黄泉道,一般来说,人和鬼是不会有交织的,要想人鬼相会就必须要做一些特别的准备,两盏引魂灯就是必须的,这灯笼坐起来有讲究,不是简单地灯笼,里面是油灯不假,但是这油灯里却是要添上一些尸油,所谓尸油就是用尸体熬出来的油,原本茅山术之中做引魂灯是要用人的尸体的,不过刘浩东可没有那个胆量,便选择了动物的尸体,就是这样还觉得太残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站在这里,刘浩东总是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子微微的臭味,或许是加了尸油的原因,幸好用的还不都是尸油,这无形中给刘浩东更多的心理压力。
再说刘浩东面前摆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三尺六村,这尺寸也是有讲究的,而且香案并不是凭的,中间微微鼓起,两头就多少有点耷拉下来,茅山术之中这叫做阴阳桥,走过阴阳桥,阴间的鬼魂才可以来到阳间。
而香案上有摆着香烛,一个香炉是临时做的,却并非是普通的香炉,用的是三耳香炉,而且是鬼头炉,而香炉之中也不是香灰,而是红胶泥,传说鬼只有吃了红胶泥才能和人交谈,这就是所谓的鬼吃泥,上面插上香,香有三根,两短一长,本身就是引鬼之术,这叫做引鬼吃泥,如此才可以和鬼说话。
香案上还摆了贡品,但是贡品不是一般的三牲五谷之物,而是活的公鸡,在茅山术之中公鸡作为阳气最足的东西,本来引鬼不应该用此物,但是所谓阳极而阴生,只有用鸡血才能让火人在阴气至圣的地方待下来,至于为什么是做贡品,这里面就更有讲究了,鸡血阳气足,但是一时三刻之间阳去而阴生,那时候反而是起阴的好东西。
至于面前的火盆和纸钱,则只是涌来给阴魂指路的,当然也不排除给阴魂烧钱的,不过绝不止用的现在那些印刷出来的纸钱,而是普通的烧纸,然后用纸硪打出来的那种,时至至今早已经几乎没有人用这东西了,正因为如此,尤显得金贵,那些动则几十亿的冥币,在阴间根本就不值钱,甚至于就是废纸一张,还是这种纸钱比较保值。
所谓纸硪就是一根圆圆的木头,打磨的很光滑,在一头刻出来铜钱样式的图案,然后放在烧纸上用木棒击打,打出来就是一个铜钱的样子,传说阴间通用的还是这东西,这还是刘浩东今天先准备的,准备这些东西可是多亏了九姑。
此时的孙倩倩和九姑呆在远处的车里,说真的这大晚上呆在这种地方,就算是一向以商业女精英自诩的九姑,此时也是毛骨悚然的,再说不远处就是一个坟地,如此的夜色之中,星星点点的鬼火浮在坟地之中,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会下个半死,所以两人开着灯坐在车里,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惧意,幸好是两个人在一起。
“九姑,你说不会出事吧?”孙倩倩声音微微发颤,纵然刘浩东再说没事,但是她也不敢完全相信,只是问九姑有用吗。
九姑脸上抽了抽:“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小子不会是在装神弄鬼吧,故意吓唬咱们的吧,还弄了这么许多诡异的东西,想想就觉得瘆的慌。”
就在两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刘浩东却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一点了,这就是子时了,所谓子时就是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传说这个时候是阴气最盛的时候,过了子时阴气转阳,慢慢渐盛,所以一般引鬼都是在这个时辰。
再说时辰已到,刘浩东不得不忍心下来,提起准备好的菜刀,麻溜的一刀将公鸡的头剁下来,即便是没有了头,攻击在那里还是挣扎了好一会,刘浩东也不管他,就在剁掉头的时候便已经松了手,任凭公鸡四下乱飞,鲜血撒的到处都是,一般的动物只要没了头早就不动弹了,但是攻击不一样,就算是没有了头,身体内的阳气也会让它活蹦乱跳,当然也只是一小会的时间,但是就是这一点时间也足够让人心中瘆得慌了。
这一招叫做起阴术,鸡血阳气足,在这个阴气最盛的时候,就会阴阳相冲,只是阳气毕竟是太少,很快就会耗尽,而被冲的阴气又不会一下子消散,凭着惯性会将阳气完全驱散,之后会因为阴气的惯性而形成一股雾气,这雾气完全是阴气所凝,这种地方才是阴魂的最爱,这才是公鸡作为贡品的原因。
闲话不说,眼看着雾气起来,刘浩东心中紧张起来,随着阴气渐浓,两盏引魂灯也开始猛地变亮,在薄雾之中找出一片光明,只是火光幽幽,看上去却不让人感觉到踏实,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深吸了口气,刘浩东赶忙上前将香烛点燃,烟气随着博物流动,隐隐的竟然能看到眼色拧成一股,在雾气中没入黑暗,此时刘浩东猛地跪在地上,朝着西南方向磕了三个头,每磕一个头就要喊一声马太忠的名字。
三个头磕完了,刘浩东只是跪在那里等待着,不过多事,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吹得薄雾乱卷,让刘浩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看着一股黑影随着烟气游了过来,所以说是游,那是以内黑影就好像一条蛇一样并不走直路,慢慢的接近了香案,最终在香案前落定,慢慢地显化出一个老头的模样。
这老头穿着一身的粗布衣裳,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模样,脚下一双福字头布鞋,完全是一股烟气所化,隔着香案打量着刘浩东,刘洪栋也不敢乱动,只是摆出一副恭谨的样子。
过了片刻,马太忠身子轻轻浮起,大步走上了香案,这就是过了阴阳桥,而且随手在香炉中一抓,之后落在刘浩东面前,呵呵的笑了:“小伙子叫做刘浩东是吧,我听小陈说起过你,很不错呀。”
“你就是马老前辈?”刘浩东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心里却是古怪得很。
马太忠点了点头,忽然又叹了口气:“小伙子可惜你不是我们道门中人,不然你一定能大放异彩,今日我来见你便是有事情要托付于你——”
“那您老随便说,只要我刘浩东能办得到的绝不敢不尽心尽力。”刘浩东一脸的坚决,只是说话的时候耍了一点小滑头,尽心尽力未必就能一定成功,到时候要是有些意外可也怪不得自己,不然话说得太满做不到可就麻烦了。
也不知马太忠听没听的出来,不过或许人家根本不在意,马太忠朝刘浩东拱了拱手:“茅山一门在文革时期几乎丧失殆尽,如今天下各教均已式微,太忠逢国难之际外出,归去之时已经一片狼藉,甚至连茅山典籍都已经失去,只能凭记忆撰写一本茅山图解,虽然并不完全,但是也算是为茅山尽一份心力,所以希望小友能够帮我寻找一位合适的弟子,传承我茅山的道统,若是能见我茅山弟子,还请帮我带个话,请他们务必不让茅山术泯灭于世间,太忠赢了地府的差事,不能常现于世间,以后就麻烦小友了,我当初羽化之际曾留下一些东西,如今藏于郾城北郊的崔家地下,不过你要是取出之际,可一定要小心,那是一处鬼脉,如是去除当留下那块死玉镇压鬼脉。”
刘浩东听得明白,只是朝马太忠磕了个头:“前辈请放心,我受了前辈的图解,自然会为前辈寻找弟子,不过我可不懂的那么多,这根骨之说我是不明白,这要寻找什么样的——”
“小友到时便知,我曾经用八卦与星象之术推算过,这弟子应该是出自于北方,小友可在十月份去一趟北方,到时候自然有机缘遇得上,天机如此。”马太忠叹了口气,遥望着北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却又忽然哑然失笑:“小友,贫道着相了,我不能常与小友见面,以后若是有事烧些纸钱给我,念叨念叨我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便会托梦给你,好了,你还有朋友等你,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就拜托小友了,等以后地府相见,太忠自然会奉还今日之情的。”
话音落下,马太忠忽然就化作一股青烟消散,与此同时,香案上的香烛忽然家属燃烧,顷刻间化作灰烬,而两盏引魂灯登时猛地一下熄灭了,刘浩东眼前一黑,等缓过劲来,眼前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渐浓的雾气,隐隐的从不远处的坟地里面传来鬼哭声——